天元年間,三國動蕩,戰爭四起,安槐,龍元,漠北戰事不斷,最總龍元勝出,安槐,漠北向其稱臣,納歲幣,和親來鞏固兩國之間岌岌可危的關系。
而我就是安槐國那個倒霉的和親公主—寧安公主,可笑的是我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在冷宮中生下的“野種”,畢竟我只是一個女孩,我親生母親希望憑借母憑子貴的如意算盤自然落空,自那以后她也就變得瘋瘋癲癲的,虧了有葉姨的照拂我才得以長大。
前皇后便是葉姨,只是葉姨并不喜歡我叫他皇后娘娘,我便從小就叫她葉姨,葉姨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但也多虧了他這些奇怪的想法,我才得意在這冷宮之中,不至于瘋掉,還記得兒時,葉姨會在我睡不著的時候給我講許多新奇故事,故事的內容千奇百怪,有時講一個姓惠的姑娘,因為阿母早亡,他的父親又為他娶了一位母親,但這位母親卻對她并不好,可她最后嫁給了皇子,可皇子,卻也只是看上了他的容貌,最后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前皇后阿木教導我,相信男人會一輩子都不幸,我以此奉為人生謹言。
我原以為我的生活會在冷宮中直到我的生命結束。
可是這安寧的日子并沒有過多久,我還記得那日我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像是在看一只隨手撿來的野狗一樣,賜給我了寧安公主的封號和離安這個名,可我明明有名字的……我叫安衾,這個名字是葉姨為我取的希望我能一輩子平安,衣食無憂,但好像美好的事物總不長久。
我那位父皇賜給了我一座府邸,聽說那里很美,只是可惜,直到離京我都從未去過,畢竟我還要從宮內出發,去往龍元,更何況龍元大軍還壓在安槐邊界,早日將我這個“禮物”送去也更好,保證一國的安全……
父皇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就好像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施舍才得來的,可這一切從來都不是我心中所愿……
“離安…離安……”出了大殿我嘴里面念著這兩個字,心中終究還是對我的那位父皇死了心,我本以為我們好歹是父女,他終究會看在那一點點的血緣關系上對我好些的,可…離安這個名字終究是打破了我的一切幻想,最可笑的是,就連離安這個名字,還是因為我將要去和親……
我從大殿內出來的時候天空已經陰沉沉的“快要下雨了”得趕快回去了。
為了能快點回去我走了御花園的小路,卻遇見了安樂公主我的妹妹,我與她同歲卻是兩種不同的人生,我知道她是在等我,畢竟這條小路,平時不會有什么人走,安樂一看到我就迎樂了上來,我看著她拉著我的手,她的手又白又細而我的手卻很粗糙,我不禁把衣袖往下又拉了拉勉強蓋住了手背。
她帶著我去了附近的亭子,一路上她的話就沒有斷過“早就知道我還有一個阿姐,早就想見一見了,只可惜父皇下命令誰也不許靠近冷宮,所以才一直沒有機會,現在一見果真阿姐與我一般都是個美人”我看的出來她臉上的笑意不是那種嘲諷但話卻是假的畢竟只要不瞎都可以看出她要比我好看,畢竟在冷宮中那么多年能活著都是一件不易的事我又怎能保證自己的樣貌,何況在冷宮中長的美可不是一件好事,我真心的夸贊了一句“妹妹比我要美”安樂聽了后直樂。
畢竟我說的是真的也沒什么心理負擔,我們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在離開之時安樂還說著下回要來我的宮殿找我,也許下次再見就是我要離開的時候了吧,我看著安樂的背影,我恨不起來,按理說我應該恨她,可是我恨不起來……
我不知道我該應為什么來恨她,和親?不,這個她又不能做主,身份?可這未嘗不是一個枷鎖呢?安槐國弱,這次和親的是我,那下一次又會是那個“離安”呢?
聽照顧我的宮人們說過,20年前安槐還不像現在這般,雖然比不上龍元那般大國,可卻也不如現在這般弱小,那時有一位智勇雙全的“先生”一直在幫著安槐,只是我并不知道那位“先生”是誰,因為那些宮人發現我在偷聽后,便不再說了。但我想那一定是一位舉世無雙,有勇有謀的人。也不知此生有沒有機會見見她,恐怕是沒有了,畢竟馬上就要離開了,只是那時的我從未想到我所崇拜之人我竟早已見過……
到了第二日,我在宮殿之中繡著喜帕,本來就連婚服我都要親自修的,可是我的繡功太差,看著我的嬤嬤們見了,便讓我只繡個喜帕了。
畢竟葉姨并沒有教過我這些,她教我的都是一些做人的道理和一些防身的功夫,比如說在自己處于弱勢時,要適當的避其鋒芒,所以我現在正在被嬤嬤們訓斥,說“好好一個鴛鴦戲水,讓我繡成了鴨子野炊”。可我分明看著也是挺可愛的,我挺喜歡的,我面上假裝仔細的聽著,手中拿起剪子準備,將這鴨子野炊挑了去重新繡,安樂便是在這個時候來的,安樂來的也是時候,好歹是保住了我的鴨子野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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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上來就拉住我的手,兩位嬤嬤沖著他行禮,她揮揮手讓這兩位嬤嬤下去后便對我說:“昨夜聽聞冷宮中的那位葉皇后出來了,與父皇在養心殿中談了許久,最后又回到了冷宮之中了,不知他們談了什么,反正最后是談崩了,那位葉皇后走后,不慌發了好一通的脾氣。”我仔細聽著心中不免一緊,自幼我便知道,葉姨是唯一一個可以隨便進出冷宮之人,只是她不愿……
“也不知那位葉皇后是怎么想的,既然都出了冷宮,便給父皇服個軟又如何恐怕就不會……”安樂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看著我不再言語了。
“安樂公主,葉皇后并不需要向父皇服軟,冷宮她可以隨意進出,便證明了不是父皇讓她進去的,是她自己不愿意出來”我直勾勾的看著安樂,我知道,按照葉姨教我的,我這時應該不說這些話,應該給安樂一個臺階下,此事,便也算是揭過篇了,可我不想,我不覺得葉姨有錯。
安樂見我這般樣子,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我想她心中也是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