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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薩麥爾島的逃犯

雙重迷霧

“感覺好點了嗎?”南星一邊接過荊小月遞來的水杯,一邊關切地問。

“嗯……謝謝你帶來的零食。”

“哈哈,上次去野餐時我見你帶了這些,心想你肯定喜歡吃。”

“你喜歡觀察別人嗎?”荊小月臉色一陰,突然冷淡地問了一句,前后語氣變化之快讓南星摸不著頭腦。

“啊?不是……我……”南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喜歡觀察別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剛見面時你就指出了我握東西的姿勢像是在握刀,你才是那個喜歡觀察別人的人吧?當然了,這句話只能在心里想想。

荊小月重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而南星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因為她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坐著,任由微風吹亂發梢,因為它不僅會調皮搗蛋,還會帶來盛夏特有的氣息。濕潤的泥土中夾雜著花的芬芳,碧綠的枝葉中躲藏著喧鬧的蟬,鳴聲陣陣。陽光透過樹葉散落在額間,好似一雙溫暖的大手在撫摸著。即使就這么靜靜的坐在長椅上,也能愉快的度過一個美好的上午。

可惜了,這份閑暇還是等了結了荊小月的心事后再享受吧。

但眼下絕不是最好的時機,還得等她先開口,好讓我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然安慰不到點上,說不定會把她的心情弄得更糟。南星心想。

大約過了五分鐘,荊小月開口了。

“其實一開始我也對薩麥爾島的逃犯挺好奇的。要不是你,我或許也不會離開星林學院”她笑了笑,似乎是在自嘲。

“啊?”南星像被雷擊中一般,完全懵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她的嘴巴微張著,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發不出聲音。此刻,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攪得混亂不堪——不是……我怎么了我?我逃到大陸跟荊小月離開星林學院有什么關系?

“你為什么逃到大陸?”荊小月問。

“因為我被刺客組織追殺了呀。”

“你為什么會被追殺?”

“因為小雪被刺客殺了,我進刺客組織報仇去了。”

“那小雪為什么會被殺掉?”

“因為……我還沒有找到真相……”

“你也跟我說小雪約你在白夜湖見,是因為你前一天晚上頂撞了白鳥是吧。”

“是啊,所以呢?你到底想說啥?”

“我想說,你不覺得你干的這一系列事情都是因為你敢于反抗命運嗎?南星,在我看來,每個人從出生就注定有所不同,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軌道上生存著,盡管這個軌道并不完美,他們也無法改變,所以當人們發現這個世界上有人擺脫了自己的命運時,就免不了會對那個人產生驚訝,好奇,敬畏,甚至恐懼的心理。我,在星林學院學習,在通往頂峰的道路上前行,有過迷茫與困惑,也想過批判與反抗,可終究沒有那個勇氣。但兩年前,我在新聞上看到了你……”

“真的?新聞上是怎么說的?”

“你住院期間李銘一已經把所有的事告訴我們了,跟新聞上的差不多……所以,我也想在有限的生命里過的自我一些,這才決心離開星林學院,轉到了這里。”

“好吧,沒想到我還陰差陽錯地把你從星林學院‘救”了出來。”

“生活有時就是這么有趣……南星,我有件事要問你。”

“什么?”

“你是百葉軍嗎?”

“怎么可能,它成立的時候我才剛出生。”

“新聞上說你是百葉軍的殘黨,這也是殺你的主要原因,另外,關于小雪的事,新聞上只字未提。”

“呵呵,真是搞不懂他們……哎,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他們怎么說我,再說,這也無所謂了吧。”

“為什么無所謂了?”

“因為這都過去了呀,無論你是什么身份,做過什么,被別人如何說三道四,都已經成為歷史了,歷史沒有追究的意義,只有給予啟示才是它的作用。閑暇時,我常常會放空思想,在腦海中翻看自己的回憶冊,明確下自己的初心,再找尋些前進的動力。”

“明確初心嗎?”

“對呀。初心,可是人這一生中最需要銘記的東西,做任何事都不要忘記你做他它的本意,如果本意與初心相符,那就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努力做下去;如果不符,那就反思它給你的警示,確保之后不會再犯。”

“可如果我的初心,我的信念,就是錯的,無論在別人看來,還是在世界看來,它都是錯的,我還應該堅守嗎?”

“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即使身邊的人都告訴你它是錯的,也總有人會相信它正確的一面,但最重要的是,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荊小月愣住了。

“你認為它是錯的嗎?”南星接著問。

“不是。”

“那不就得了……老荊啊老荊,人活在這世上,要是總顧及別人的眼光,可是會活得很累的。你看我,從來就不管島上那幾十萬人是怎么想我的,對于我來說,寒霜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我,只想作為南星,好好活下去……或許你也應該放下過去的一切,你不再是星林學院的荊小月了……”

“是啊,不再是了,也不必要再想了……說真的,我時常會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后悔,我明明那樣有天賦,明明可以成就一番事業,但就因為我受不了。那兒的規則,我吃不了那個苦,就任性地離開了……也許我是真的錯了,在我看來他們是只會學習的瘋子,但在他們看來我是個不屑學習的傻子……但是現在我不這么想了,我為什么要離開呢?就是因為我想將學習和生活交融在一起,沒有哪一方是突出的,也沒有誰代替誰這一說,我想活的自由,活得快樂,這就是我的初心……謝謝你南星,和你聊天總是能讓我感到舒心。”

“不用客氣,我還很高興能幫上你呢。”荊小月的神情變化讓南星感到如釋重負,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緊張感也漸漸散去——幸虧我在未來學院上學時的經歷跟她差不多,能把握住她語言中真正的含義,但凡換個人都只會聽得稀里糊涂吧。

“唉,對了……”荊小月再次開口。

“啊,咋了?”南星心里剛剛落地的石頭又被提到了半空中。

“我找你來其實是想讓你幫我開導個人。”

“打住打住!我今天已經把肚里的筆墨用完了,哪來的能力開導別人?”其實是不想再費盡心思讀懂話中之意,然后絞盡腦汁想盡開導之言罷了。南星心想。

“我不是跟你說我在心靈醫療院做志愿者嗎?”

“對,我還記著呢。難不成是你搞不定,反而被那個人給攪壞了心情,才把我喊過來的?”

“聰明。”

“呵呵,我真謝謝你的夸獎。”

“所以還請南大開導師幫小的一個忙啊。”荊小月兩手一拱,擺出請教的姿勢。

這家伙心情是真的好了啊。南星忍不住噗嗤一笑。

“哈哈哈,可是我的費用可是很高的,沒有一杯奶茶,一個巧克力面包,一根烤腸,我是不會答應的。”

“好好好,馬上就帶你去買。不過你吃得完嗎?這可不少啊!再者你剛剛吃完一個吐司,還喝了兩瓶酸奶。”

“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完?再說了,可以留著當夜宵啊。”

“怎么?在李銘一家住還能把你給餓著?”

“哈哈哈,大部分時候我跟他家住一起,要是有客人了,我就住樓下。”

“為什么?”

“主要還是為了掩飾身份,你想,我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突然就跟他的家人住在一起,會引起親戚的懷疑。”

“也是,考慮的挺周全。”

“好了好了,快點我去買零食吧,買完了我就去開導……那個人叫什么呀?”

“說起來,她的名字挺奇怪的,也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叫水霧。”

南星本來在前面走著,聽到這個名字后頓時愣在原地,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當頭擊了一棒似的。身上的活力與興致勃勃也好似被一盆冷水給澆的干干凈凈了。時間在她身上靜止了幾秒后重新運作,她緩緩的把頭扭過來,微張著嘴,眼睛瞪得溜圓。“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認識她……”

噠噠噠,一陣敲門聲。

“進來。”

“你好水霧。”

“哦,是你啊,荊小月,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她笑了笑,但,是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我認為僅憑我的水平恐怕無法幫助到你,所以請來了我的一個朋友。”

“誰呀?”

“嗨,我,你還記得我吧?”南星從荊小月后面走了出來,出于禮貌打了聲招呼。

“哦——記得,你就是那個爬山時把自己摔傷的女孩。”

“哈,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下樓梯把自己摔瘸的水霧。”

“呵呵,你還真是有趣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啊?”

“一般幽默。”

“嗯,咱們單獨聊聊吧,好嗎?有一些話是只能對你說的。因為我怕荊小月又被我弄的……心煩意亂。”

“哦,那好啊,我就不打擾,先出去了,等你們聊完之后,南星,你就到對面的公園找我去吧。”

“好,拜拜!”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南星的心里可是100個不情愿:說好的一起開導呢,怎么讓我一個人孤軍奮戰!老荊你給我回來!

可是一陣關門聲告訴她,荊小月已經溜之大吉了。

哎,罷了,反正吧,開導這個東西。盡力就行了我覺得。我又不是神,不是哪個人都能調節好的,對吧?南星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我可以開始了嗎?”

“啊,好,你有什么問題?或者你想對我說什么?請盡管開口。”南星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那好。”她低下頭,眼睛卻死死盯住南星,嘴角露出難以捉摸地笑,讓南星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接下來的這句話才是她的心徹底懸起的時刻。

“我想要,了解你。”

“我有什么好了解的?”南星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疑惑。

“當然有了,呵,還不少呢,比如,你爸媽是干什么的?”

“都是普通工人。”這自然是李銘一編的——“因為這樣修改數據時更簡單,你想,要是是個公務員,或者教師,我不還得篡改更多的數據嗎?”這是他的原話。

“他們叫什么?”水霧又問。

“南河和柳梅。”

“真的嗎?”水霧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一個在舞臺下坐著的觀眾,因臺上上演的滑稽戲發笑。

“是啊,你在懷疑什么?”南星心頭一緊:是我說錯話了嗎?李銘一交代我的這些信息也沒背錯呀。她在懷疑什么?難道說她是刺客組織派來調查我的人?!不!不!冷靜南星,這不可能。白鳥說過他沒有把關于我的任何事情透露給刺客組織……難道這話是假的?

看著南星的臉上寫滿了不安與緊張,水霧又暗自癡笑起來。

南星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的神情確實有些反常,于是她用力甩了甩腦袋,想要把那些毫無厘頭的想法都保持腦后:我是來開導她的,不是讓她迷惑我的……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我的內心有太多的困惑——那天晚上到底是誰救了我?白鳥和什么人做了交易,竟然愿意背叛刺客組織?兩年前黑曼陀羅是不是真的幫了我?小雪是否還活著?——但我不應該讓這些疑惑控制住我的思想,使我動不動就懷疑別人看穿了我的身份。這個水霧肯定是在精神上有些問題的她的語言邏輯不合常理也是很正常的,不要把她的這種反常和刺客組織聯系到一起……調整好思緒后,南星說到:“水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他們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做著一個不起眼的螺絲釘,但正是有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大型的機器才能被組裝而成,這就是在平凡中所孕育出的偉大。而我,一個成績一般,相貌平平的普通中學生,雖說只是祖國的花朵中最不起眼的一朵,但我也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破土而生,爭取為這春天增加一抹顏色,縱然我不鮮艷,也沒有香氣的襯托,但我依然堅信自己的生而有價值。每個人都生而平凡,但只要我們積極上進,終會有迎接光明的一天,你也一樣。我知道,作為一個學生,肯定會在成績的起伏上有心情的變化,但只要我們把它轉化成前進的動力,事情就一定會有轉機的。一定要相信自己!”

一段慷慨激昂的發言結束,病房里有過幾秒鐘短暫的寂靜,然而這份平靜很快就被水握的笑聲給打破了。

“哈哈哈哈……好一段教科書式的發言呀。”

啊?南星目瞪口呆地看著水霧,她的臉上寫滿了輕蔑與不屑……等等,這張臉……

說起來,南星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地觀察對方:頭發烏黑亮麗,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雙肩,又長又密。兩邊的劉海宛如輕盈的羽毛,巧妙地修飾著臉頰,使那對漆黑的眼睛更加動人,只是缺少光彩。鼻梁微翹,嘴型姣好。然而,這些都在南星看來并非重點,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她右眼眼角下的那顆黑痣。位置、形狀、大小,都與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黑曼陀羅。

不過,這張臉與黑曼陀羅的相比,顯然是相差甚遠。

黑曼陀羅是誰?薩麥爾島的頂級刺客之一,一個像玫瑰那般妖艷,水晶蘭那般神秘,曼陀羅那般危險的女人。她琥珀色的眼睛足以讓人一眼淪陷,左眼下方的一顆黑痣也是點睛之筆,更不別說那高挺的鼻梁和線條優美勻稱的瓜子臉了,一頭波浪般的深棕色秀發襯得這張臉格外嫵媚。她總是打扮的光鮮艷麗,眼影、口紅、美甲、首飾樣樣不少,即使是在做刺客任務,她也會事先精心打扮一番,所以這張臉簡直是無可挑剔。至于身材就更不必多言,高挑且凹凸有致。

刺客們搞不懂這個女人,像她這樣的大美女去做個明星不好嗎?為什么偏偏要當個刺客?不過她也確實有當刺客的資本,這也是他們對黑曼陀羅心生敬畏,并把她尊稱為“大人”的原因。

她極擅長用毒,幻術更是數一數二,但這也正是她神秘的原因。

薩麥爾島人的魔法源于他們的祖先。幾千年前,先祖們關于元素的不同分成了十幾個族群,各個族群之間互不干涉,和平相處。但后來,那些沒有魔法的人認為他們會帶來禍害,合力把他們驅逐到了一個島嶼上,并把它稱之為“薩麥爾”。先祖們為了護奪權,也是為了徹底與那些大陸人隔絕,用魔法筑起了一道屏障,其他動植物觸碰它皆會平安無事,但若是人類碰到了它就會灰飛煙滅。既然在同一個島上生存,那么為了各個族群的利益,大家就需要攜手共建,所以族群聯合在了一起,不同族的人相互通婚,他們的孩子則會隨機繼承一方的元素,但有一部分人為了血統的純正性,規定本家族內的成員不允許嫁給與自身元素不同的人。雖說嚴格,但家族內的孩子的法力確實要比常人更強,這就是為什么有的人的風元素被稱為玄風,而有的只是普通的風。

但無論如何,元素,都是薩麥爾島人法力的基礎,每個人有且只有一種元素。幻術,分身術,隱身術等都是經過后期學習而成的,是人人都可以練成的。

而黑曼陀羅,沒人見她施展過任何元素系法術,而她自身也沒有任何元素氣息,這一點也為她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不過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南星始終不清楚,或許也沒必要知道了,反正她跟她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

“我的臉上寫了什么東西嗎?”水霧的聲音,把南星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于是他立馬調整好狀態,回復道:“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你跟一個人長得很像。”

“是嗎?她叫什么?”水霧饒有興趣的看著南星。

“她叫什么不重要——你肯定不會認識她的。但我想告訴你,她是一個把理性刻在骨子里的女人,她很強大(危險),靠著自己的努力(不斷地做刺客任務)一步一步的在世界上開辟出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成為了頂級刺客),所以……”

“你為什么覺得我跟她很像呢?”水霧突然打斷了南星的發言。

真沒禮貌!唉,罷了罷了。

“因為你們的左眼上都有一顆痣。”南星說。

“啊,這個呀,說起來,這并不是一顆痣。”水霧拿起了床邊桌子上擺著的濕巾,擦了擦自己的左眼,那顆黑痣消失了:“我故意畫上去的。”她解釋道。

“你……為什么?”南星不理解她為什么要在臉上點一顆痣?還點到那個位置?

“不為什么,”水霧又輕聲笑起來:“但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理由的話。”她擺了擺手,示意南星坐再近些,然后把嘴靠近南星的耳邊,小聲地說……

“你要我查誰?”李銘一摘下耳機,又問了一遍南星。

“水霧。”南星神色慌張,聲音也止不住地顫抖:“我……想讓你幫忙查查……她是不是跟我……一樣,偽造了身份信息。”

“你是在懷疑她是薩麥爾島人嗎?”一邊問著,李銘一已經啟動了電腦。

“是。”南星從牙縫間吐出一個字。

“行,我試試,但我只有六成的勝算——這不是件容易事。”

南星的道謝此刻已經被敲擊聲給淹沒了,李明一的雙手在鍵盤上飛舞著,動作之快直接讓南星看出了重影。

“說不定我就是為了模仿你說的那個家伙呢。”在醫院中,水霧走到南星耳邊說。這一句話激起了南星內心深處的恐懼,但當她想再多問一些事的時候,對方卻只是笑而不答。

所以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來歷?她認識黑曼陀羅,不,黑曼陀羅肯定就是她姐姐!得把這件事告訴白鳥……難道她也是個刺客?……唉,想不通啊!南星無奈地撓撓自己的后腦勺,卻注意到此刻敲擊聲停止了。

“有結果了嗎?”南星問——畢竟都過去一個小時了,以李銘一的水平應該可以查出點蛛絲馬跡吧。

“抱歉啊,南星,恐怕給水霧偽造身份信息的,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還有比你還厲害的黑客?”南星這還是第一次見李銘一在電腦面前束手無策。

“那當然,再說了,我其實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厲害,還有很多東西我不曾掌握。”李銘一無奈地關上了電腦。

“水霧,她是薩麥爾島來的,黑曼陀羅是她姐姐。”南星低聲說道。

“這黑曼陀羅到底什么來歷?她是百葉軍,可她戰爭失敗后又去當了刺客,她把葉影的深淵詭刃給了你,卻又給你下毒……”

“不過說實話,我不知道她強行塞給我的那個東西是不是毒藥。”南星打斷了他。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指水霧嗎?”李銘一問。

“啊?當然是,難道我還在別人身上用過這個詞嗎?”南星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對!是鳳霽,你在講她的故事的時候也用過這個詞。”

南星恍然大悟,可她不明白:“水霧跟鳳霽說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人嗎?”

“好問題……我不知道。”李銘一又開始撓頭了。

“等等,老漢也認識‘那個女人’,不不不,等等等等……”南星翻開衣柜,找出老漢送的皮包,掏出里面的百葉軍成員名單,一頁一頁地翻找起來。

“你想到什么了?”李銘一湊過來,看著名單上的人名。

“如果我沒猜錯……找到了!老漢!”南星驚叫道。

老漢——百葉軍情報員

能力:順風耳,聽聲辨位

法器:無

“老漢是百葉軍!”李銘一也驚訝不已。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南星說。

“我也是。”李銘一說。

“鳳霽說的‘那個女人’是黑曼陀羅,鳳霽一直想用法術聯系上她,因為黑曼陀羅是刺客,我是刺客組織的逃犯,所以想知道我的下落只能找她。老漢是百葉軍,黑曼陀羅是她的領袖,他相信黑曼陀羅,所以才會答應她,將深淵詭刃轉交給我。現在刺客組織還在追殺百葉軍殘黨,所以老漢沒有對鳳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南星飛快地說。

“跟我想的一樣,但是我想的要更深一點——老漢這個人你也了解,他絕對不會害你,而他愿意將深淵詭刃交給你,那就證明他相信黑曼陀羅不會傷害你。”

“你的意思是?”

“黑曼陀羅是刺客組織臥底。”李銘一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這也解釋不通啊,她……我不清楚她到底想不想害我。”

“我也是,咱們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李銘一甩了甩剛剛撓下來的幾根頭發。

“但不管怎么說,接來下還是要對水霧提高警惕,據白鳥說,這家伙會幻術,不好對付。”南星倒頭躺在床上,一臉疲倦。李銘一見狀,也躺了下來,兩手放在腦后。

“這根弦還是不能松啊。”李銘一說。

莫卡夜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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