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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驅(qū)妖令

第一章姻緣劫起

天命司前,簿記官把一錠墨磨了又磨,一只毛都禿了一半的筆拿起又放下。他歪著頭把輪回簿往前翻了幾頁,覺得無趣得很,于是又翻了回來,仍舊斜著眼睨著眼前的兩人,催促的話含在嘴里躍躍欲發(fā),終究還是又抿住了。

風(fēng)戌鶴握著一清的手:“此次與我下人間歷劫,必定艱險重重。清兒,你可想清楚了,是否真的愿意?”

“我想清楚了,我愿意和你一起到人間!”一清眼含笑意,望著風(fēng)戌鶴,期待大于對未知的恐懼。

“到了人間,你便什么都不記得了,你不記得我,也不記得在天界的一切?!憋L(fēng)戌鶴仍舊不放心,又嘮叨了一遍。

“你會找到我的,不是嗎?”一清揚(yáng)起臉,眼里仍舊沒有任何的害怕。

“是……我會找到你的……可是終究世事難料,我下界了,也是一介凡人,很多事情也不能如我所料……”風(fēng)戌鶴略略頷首,仍有些不放心,“我雖交代了葉泊替我照顧你,可他行事總糊里糊涂,我始終有些憂心……”

簿記官終于開了口:“仙君,莫錯過了時辰?。 ?/p>

風(fēng)戌鶴向簿記官拱手道:“多謝仙倌提醒?!?/p>

“哎……哎……應(yīng)該的,仙君。”簿記官臉上堆滿笑意,不住地點(diǎn)頭,提起的筆待要落下,但見二人仍舊沒有上路的意思,剛收斂的笑容不得不再一次綻放在臉上:“仙君吶,這錯過了時辰,第二道就要關(guān)了,小官兒可保不了二位能過得了白玉橋,投到富貴人家吶,仙君你看……這……”

風(fēng)戌鶴嘆了口氣,終究放開了一清的手。簿記官在輪回簿重重落下兩行字:九重天三萬二十七年,東嵊貞寶十二年十月初九,青萍宮風(fēng)戌鶴,仙號渪西仙君,攜承恩宮一清,仙名玉蘭仙子,共請?zhí)烀?,過白玉橋,去往人間渡姻緣劫。

簿記官看著兩人消失在輪回盤里的身影,把筆往長臺上一扔,怨道:“真是磨蹭,這渪西仙君好歹也是個上神,不就歷個姻緣劫,這仙界每一年多少仙倌仙子去歷姻緣劫,不過幾十日便回來了,干干脆脆的,人家玉蘭仙子也沒見他這么啰嗦!真是婆婆媽媽!”

說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對銅鈴目也趁此機(jī)會休息了一刻,哪知一睜眼,便見一名白發(fā)老者站在面前,近近地盯著自己,簿記官嚇了一跳,差點(diǎn)跌下椅子去。

“我說……我說……葉泊仙倌,你老人家能不能不要湊這么近,嚇我一跳!”簿記官一邊扶著自己的腰,一邊說道,剛才“咔擦”的一聲,讓他疑心是不是哪根骨頭出了問題。

葉泊臉上堆滿了笑,一道道深紋在白凈的臉上,像一朵綻放的曇花,表情一收,這花便謝了:“簿記大人,你折煞小仙了,小仙是由凡人修煉成仙的,不過看起來年長些罷了,實際上,比起你的歲數(shù)來說,不過是個小輩罷了。哪里當(dāng)?shù)闷鹉憬形依先思?!?/p>

簿記官將輪回簿重重合上,瞇著眼看著葉泊,嘴角的笑容若隱若現(xiàn):“你……來找渪西仙君?”

“正是……這輪回盤已經(jīng)閉了?”

“走啦!都走啦!你也不看看這什么時辰了!我說葉泊仙倌,你家仙君說你糊涂,還真是沒冤枉你!”簿記官重重地摩挲著輪回簿,那簿子的殼都已發(fā)白了。

“這……這……哎呀!師父怎么就走了……我東西還沒有給他!唉!”葉泊一手緊握著丹藥瓶,一手用力拍著自己的腿。

簿記官兩手一攤,道:“那沒辦法了,要不明日你也來,找位仙子與你一起也歷次姻緣劫,你也到了人間,不就可以把東西送給你家仙君了!”

“簿記大人,你說笑了!”

簿記官打趣道:“我哪里是在跟你說笑,神仙下界歷劫,唯有這姻緣劫,不用天帝批準(zhǔn),不過告?zhèn)€幾十日的假,便能自行向輪回司申請渡劫了。那不是最可行的方式了嗎?否則,你還有什么方式把東西給渪西仙君,難道你還想以神仙之身,偷下人間不成?不過,你到底要拿什么東西給渪西仙君,也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帶的!”

葉泊把丹藥瓶往袖子里縮了縮,道:“倒沒什么,一些尋常物罷了!”

簿記官見他不說,也不追問,他站起身來,將袖子抖了幾抖,輕蔑道:“這姻緣劫,哪那么容易成功,這些仙子仙倌,一個個都是春心萌動的,殊不知,下界去也不過白忙活一場罷了!”

葉泊問道:“為何是白忙活一場?”

簿記官見他真心相問,離開了椅子的屁股又貼了回去,緩緩道:“你是凡人修仙,估計不清楚。仙人想要婚配,須下人間歷劫,在人間能修成一心一意的姻緣,方能回天界成婚。但這下人間歷劫,可是件難事,這歷劫的兩人均無天界記憶,人間之大,想要相遇都難,何況相守,即便相守,人間繁華之地,不似天界清冷,達(dá)官貴人哪個沒有三妻四妾,想要一心一意,更是難上加難。所以自上古三界分治之后,終成眷屬的神仙終是寥寥無幾。不過……倒也并非天帝無情才定下這苛刻的神仙婚配規(guī)矩,只是若任由神仙婚配,這天子天孫眾多,天界人滿為患,便沒有了接收修仙的仙位,那不是斬斷了人間修仙道友的求仙之路嘛。葉泊仙倌,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不過嘛,這么多年來,倒少有上仙主動要求去渡姻緣劫的,至少我的任上,就見過渪西仙君這一位上仙……還真是個癡情的種兒……”

說完,簿記官瞇著眼,伸著腦袋定定望著葉泊,想從這小老頭兒嘴里聽到點(diǎn)不為人道的秘事來,也好添點(diǎn)茶點(diǎn)后的談資。

誰知葉泊只說道:“……哎……理是這個理……”對自家仙君的事情,卻也絕不多說一個字。

簿記官失望得很,他不情愿地把脖子縮了回來,往下撇著嘴,道:“是這個理,那你去姻緣林找紅豆仙子,求她幫你與某位小仙子牽個紅線,然后再與那位仙子下得凡間去……”簿記官的兩眼又放出光來,兩支食指伸出來,幽幽地合在一處,意味深長地看著葉泊,提醒道:“這紅豆仙子不是玉蘭仙子一清的閨中好友嗎,渪西仙君是你的師父,那玉蘭仙子便是你的師娘,紅豆仙子必定幫你這忙!不過……紅豆仙子好似前幾日為升仙階,剛下凡歷劫……也不好找哇……”

“哎,哎……簿記大人折煞我了,我一個糟老頭子,哪個仙子看得上我……”葉泊連連搖頭,一臉無奈,趕忙退出了輪回司,身后傳來簿記官哈哈大笑的聲音,他好歹從葉泊這無趣的的小老頭兒身上嚼出了些干巴巴的樂子。

葉泊垂頭喪氣,朝青萍宮的方向往回走去,心中很是懊惱:“唉……師父吩咐我守在輪回司,見他入了輪回盤,偷偷地把這醒世丸扔在輪回盤里,他吃了醒世丸,就可以保留在仙界的記憶了,唉,我本來想扔過去的,偏偏來只野貓搗亂,錯過了時機(jī)……唉,我還得尋個機(jī)會偷偷下界一趟!”

葉泊剛推開青萍宮的大門,迎面一個硯臺,砸在他的額頭上,頓時一陣劇痛襲來,很快便起了一個大包,把額頭上的皺紋牽扯得平平整整。

“葉泊!我就知道你在!”

葉泊剛看清眼前的景象,衍澤仙君拄著仙杖已沖到了眼前。

“葉泊!快說,你們把我承恩宮的玉蘭仙子拐到哪里去了!”衍澤仙君怒氣沖頭,腦門冒著熱氣,直用仙杖跺地。

葉泊心內(nèi)暗暗叫苦:“這是倒了哪門子的霉,師父剛走,這位神仙怎么又來了!我該如何應(yīng)付,這天上的日子,怎么還不如人間!”

心里雖叫苦,但腦子里卻在飛快地盤算著該如何應(yīng)付,嘴里的字還沒有蹦出一個,雙膝已經(jīng)跪倒在地,認(rèn)錯態(tài)度好,總歸是沒錯的:“衍澤仙君……你別生氣,你聽我說!”

衍澤仙君雖怒氣正盛,卻也被這一跪嚇了一跳。從仙齡來說,葉泊在衍澤仙君面前,只算得上一名幼子,可葉泊卻保留了人間升仙時的百歲老人的模樣,總給人一種長者的錯覺。葉泊這一跪,倒讓衍澤仙君有了一種要折壽的罪過,一雙老膝蓋也差點(diǎn)要跪下來,他頓了頓,穩(wěn)了穩(wěn)仙杖,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正色道:“你這是干什么!起來說話!我就問你,一清去哪兒了!”

葉泊見衍澤仙君的怒氣略有收起,心里放心了些,但仍然不敢起身,哀求道:“仙君!聽小仙道來!”

“好,那我就問你,玉蘭仙子前幾日向我告假,說要與青萍宮的葉泊仙倌下界歷姻緣劫,我當(dāng)時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后來越想越不對,你看你葉泊,闊口塌鼻,眼如篾刀所割,是天界難得一見的丑人,又老得成渣了,一清她怎么可能看上你!今日一清下界,我越想越不對勁,想來找你師父渪西仙君問個清楚,這倒好,沒看著他,反倒見著你!你倒告訴我,你不是下界了嗎,為何還在這里,你師父又在哪里!”

葉泊連忙往前跪近了兩步,拉扯著衍澤仙君的闊袖,壓著嗓子道:“仙君,你莫要嚷,別讓其他人聽了去!仙君,家?guī)熀托∠蓪嵱锌嘀园。嶋H下界渡姻緣劫的是玉蘭仙子與師父,不過是借了葉泊之名罷了。三界有難啊仙君,望仙君慈悲,體恤三界,拯救蒼生!”

衍澤仙君聽得糊涂,揮袖甩掉葉泊的手,喝道:“你且給我明說!到底是何緣故哄騙我宮仙子!又到底是何緣故要借用你葉泊之名!”

“仙君可曾聽說過人間東嵊國小榮王之死?”

衍澤仙君雖年事已高,在承恩宮中不管世事,但小榮王之死近來被提及甚多,也是略有耳聞,只是不知其中緣由罷了。

葉泊繼續(xù)說道:“當(dāng)下這人界,東嵊國最為強(qiáng)盛,雖人妖混居,但人有東嵊國國君治理,妖有天盛堂管轄,相處十分融洽,三界分治以來,唯有人界愈發(fā)繁榮昌盛,這天界之人雖然壽數(shù)綿長,仙力深厚,日子卻過得簡單得很。若人間一毀,萬戶滅絕,洪荒遍野,天界供奉亦斷,亦不得生存,仙君您說這是不是三界大難?”

衍澤仙君更不解了,忙問道:“這人間為何就要?dú)Я???/p>

“仙君你也知道,這人間是人妖混居,幾日前,東嵊國小榮王被妖所殺,要說以前,這妖人爭斗之事也常有,死個把人、個把妖也是常事,但是這小榮王不一樣,他是東嵊國先國君的獨(dú)子,這惹惱了東嵊國先國君,繼而遷怒天下的妖,推出了驅(qū)妖令,將整個東嵊國的妖都驅(qū)逐出東嵊國,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妖都棲身于歸無城,或者零落分散在一些深山老林中,歸無城,仙君你可知道是什么地方?”

“哦,是了。”衍澤仙君心里明白了幾分。這歸無城自失了青帝鐘禾神鼎后,土地多鹽堿,草木難生,天空長年集滿黑霧,妖族集于此,恐怕活路并未多幾分。

“東嵊國家家戶戶懸上了桃木劍,這妖不想走也得走。南面的南召國和西北的泗康國倒是不驅(qū)逐妖,但南召常年炎熱,這妖喜冷不喜熱,修為不深的小妖很難長期存活,那泗康國將妖定為低等奴籍,這妖去了便失了自由。所以便有許多妖為了生存,便做起惡來,潛入東嵊國,行叫魂邪術(shù),勾去小孩的三魂為自己所用。俗話說,魂以精為根,魄以目為戶,有了這三魂,這妖也再沒有了妖氣,與人無二致,便可在東嵊國內(nèi)自由行走??蛇@失去稚子的痛與恨,極為深切,東嵊人但凡捉住一只妖,便是千刀萬剮,這妖人兩族的仇恨越積越深,天下就要大亂了!”

衍澤仙君道:“這天界有規(guī)矩,不到三界顛覆之時,不得干預(yù)人間之事,上古多國交戰(zhàn),生靈涂炭,血流成河,天界也未曾干預(yù)。此次又有何不同?“

葉泊道:“仙君,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于天上來說,驅(qū)妖令推出不足十天,但人間來說,驅(qū)妖令已經(jīng)施行了近十年了,叫魂術(shù)也泛濫了許久。以往國與國之戰(zhàn),無論如何都是勝者為王,不會造成人族或者妖族的滅頂之災(zāi),可這次不同,這叫魂邪術(shù)專向人的稚子下手,無論販夫走卒,還是王公貴族,均有幼子遭到毒手,丟了魂的稚子,恍如廢人,整日臥床,眼睛長年不閉,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爹和娘。仙君你說這仇怨,還有可解之法嗎?唉,人與妖的這仇怨是難以解開了,最后非妖族滅,就是人族亡。這不是三界顛覆,又是什么?天界難道能獨(dú)善其身?”

衍澤仙君心內(nèi)一驚,問道:“如若情況確實如此,為何你師父渪西仙君不直接稟明天帝,求天帝直接干預(yù)此事,為何他要自己下界?且此事與我宮中一清何干,為何借與她渡姻緣劫難之名?與一清渡姻緣劫,為何又要借你葉泊之名?這樁樁件件,你一件一件告訴我原因!”

葉泊為難道:“事態(tài)緊急,師父若稟明天帝,天帝未必會認(rèn)為這是件天界非得出手不可的事情,即便覺察出了嚴(yán)重性,天帝再派人下界查探,再征詢各位仙君意見……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到時怕真的已經(jīng)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這人間混亂已多載,怕是再也耽擱不起了。所以師父便想到以姻緣劫的方式下界干涉此事。師父對仙君宮里的一清,一往情深,一清對我?guī)煾敢残膼傄丫谩?/p>

“放屁!”衍澤仙君剛被撫平的怒氣,又一次蒸騰而上,斥道:“一清對風(fēng)戌鶴哪門子的心悅已久,葉泊你休要胡說!你說其他人便罷了,一清,我是萬萬不信的!”

這一聲斥責(zé)得葉泊莫名其妙,按仙界的算法,玉蘭仙子一清正值妙齡,而自家?guī)煾革L(fēng)戌鶴,身為渪西仙君,在天界幾千年便已是上神之位,風(fēng)流儒雅,氣質(zhì)超群,仙子們可是傾慕得很,一清心悅師父,豈不是合情又合理,這衍澤仙君又不是一清本人,怎知一清的心思,怎么能如此篤定自己在胡說八道呢?想必是門下仙子就這么輕飄飄被帶走了,心有怒氣吧?

葉泊想到此處,想到自己以前在人間的女兒出嫁時的心酸,倒也感同身受起來,勸慰道:“小仙明白,衍澤仙君舍不得一清,仙君雖不是一清的父親,但小仙聽說,玉蘭仙子自幼便是養(yǎng)在承恩宮的,這與親生的女兒也沒什么區(qū)別。但請仙君放心,我家?guī)煾笧槿撕蜕?、專一,必定對……?/p>

“你休要瞎扯,一清是不可能會心悅?cè)魏文凶拥?!難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世?”衍澤仙君見葉泊越說越偏離正題,不由得出聲打斷了他。

“不會心悅?cè)魏文凶樱窟@……”

衍澤仙君這一論斷讓葉泊更云里霧里。他自然是知道一清的身世的,她曾是冥域的一株空空草,靈力無邊,后被天帝收入天界,做了一朵玉蘭仙,天界的幾位上仙都知道此事,只是平時閉口不談罷了,師父清楚此事,自然自己也知道了。

“難道空空草就不會心儀任何男子了?”葉泊不解。

“一般的仙、人、妖,無論是動物野獸,還是山林野花,都是父母生養(yǎng)的,都經(jīng)歷了繁育,要有繁育,自然有男女之愛,但空空草無父無母,不靠繁育而生,哪里來的男女之愛!你見過一塊石頭懂男歡女愛嗎?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衍澤仙君拂袖而掃,側(cè)過身去,厲聲道:“你只跟我說,為何要借用你葉泊之名!”

葉泊慌忙上前,心虛道:“此事葉泊實在不知啊,這姻緣劫都是小仙子小仙倌做的事情,我想,師父身為上仙,估計是不想讓人家知道他也去渡姻緣劫了,于面上無光,所以放出消息,是小仙渡劫,他自己則借用閉關(guān)之名罷了。仙君請放心,這次渡劫,即便未成姻緣,人間壽終緣滅后,也可回天界為仙,不過損耗百余年修為而已。”

葉泊說這話的時候,著實心虛,眼睛不斷瞟著衍澤仙君,他與師父本想著這事本能瞞過所有人,哪知這一清下界當(dāng)日,就引得衍澤仙君親自上門問罪。

衍澤仙君果然大怒:“損耗百余年修為而已?你可知下界后,若犯下自戕、殺伐、貪嗔等罪過,除非殺死的是罪大惡極的人,否則是永不能再上天界列入仙冊的,下界歷難當(dāng)真那么容易!”

葉泊連忙重重磕了幾個響頭:“仙君莫要聲張!”他向四周望了望,跪行到衍澤仙君耳邊,想要說點(diǎn)什么,又生生忍住了,哀求道,“仙君,師父都是為了蒼生,請仙君相信師父,他定能將玉蘭仙子順利帶回天界?!闭f完,又一伏地大跪,“請仙君體恤蒼生!”

衍澤仙君道:“你別用蒼生來壓我,我不過是一個不問世事的老朽罷了,我只要一清平安歸來!”

“仙君請放心,師父臨行前交代了我,讓我不時偷偷下界保仙子周全。況且,師父之前便打點(diǎn)了輪回司的人,定會把他們送入東嵊國的富貴之門。不會出什么岔子的?!?/p>

“護(hù)仙子周全?恐怕現(xiàn)在一清在人間已經(jīng)快出生了吧,這出生是否順利,是否確實落入了富貴之家,你如何保證!你在我眼前聒噪,難道還有分身去護(hù)一清周全?”

葉泊站起身來,委屈哭訴道:“仙君,唉……不是你非要我給你解釋的嗎,要不是與你這一陣糾纏,我恐怕早就下界去看著仙子了。我真是……我偷下人間這事,仙君不要向其他人提起才好……”

衍澤仙君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哪里需要葉泊多此一舉再提醒一句,不由得怒氣又現(xiàn),恨不得一仙杖敲在葉泊頭上,卻又擔(dān)心耽擱葉泊的行程,只得硬壓著性子,喝道:“你還不快去!”

葉泊見衍澤仙君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只得一聲長嘆,趁著這一句“特赦令”,趕緊溜下人間去了。

衍澤仙君望著葉泊離去的方向,思緒萬千:“一清這丫頭,得了玉蘭仙身以來,便一直養(yǎng)在我宮里,心思單純,這次下界,可千萬不要出什么紕漏才好……”

躊躇良久,仍舊是放不下心來,拄著仙杖,一瘸一拐地往地淵走去……

懸雍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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