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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驅妖令

第十章天盛堂風波

三日后是相約拜見白掌門的日子,簫續等人起了個大早,半個時辰后就到了天盛堂,白掌門已經在大廳候著了。

“簫三公子,又有一年未見了。”白掌門見了眾人,拱手問好。

白掌門約莫花甲之年,頭發略有花白,頗有修行者的精神頭,雙目十分有神。

蕭續回禮道:“感謝掌門多年來對七弟的照拂,簫續感激不盡,家母也常念叨白掌門,只可惜近日身體欠佳,不能親自來黎霧山向掌門當面道謝。”

“哪里的話,芫枚頗有修行天資,木字輩的師兄弟里,誰也比不過他,加上水字輩、金字輩的徒子徒孫里,都無人可與之相較。我該感謝令嚴、令慈肯舍得芫枚到我這清苦的天盛堂來?!?/p>

都是客套話,簫續自然明白。簫綽更明白,自己自然是天盛堂修為最高的,只是這并不得益于天盛堂,白掌門雖偶爾親自教導他,但更得益于自己習的天界仙術,雖無仙體,但也是天盛堂的普通法術無法比擬的。當然簫綽對此也并不介意,畢竟他在黎霧山主要是借黎霧山的霧陣研習護身之術。

一清回想起七年前,晏橋姑姑帶她和一淵跪在天盛堂門外的事,當日與如今,真是光景大不相同,不由得心生感概。

簫續又客套了兩句,把眾人一一介紹了,白掌門自然又是一番客套,最后算留定了客人用午膳。

簫續、陳澈愛玩樂,提出要在各殿逛逛,白掌門自是應承。眾人剛出大廳門,見一年輕弟子慌慌張張跑來,險將陳澈撞倒,白掌門呵斥道:“應泉!何事慌亂!走路不長眼睛,沖撞了客人!”

應泉嚇得五體伏地,喘著大氣哭嚷道:“師尊,文素石室進了……進了妖了?!?/p>

“胡說!文素石室乃我天盛堂禁地,布有降妖陣,怎么可能有妖怪進得去!”一直站在大廳門口的紫衣法師怒道,一腳踢在了應泉的胸口。

應泉哎喲一聲倒地,他捂著胸口痛道:“師父,是真的……”

紫衣法師又一巴掌揚起,呵斥:“你還胡說!”

應泉捂住臉頰,不敢再作聲。

這時又一弟子慌張跑來,捂著頭的指縫正滲著血,見了紫衣法師撲通跪下,哭喪著臉剛想說點什么,見好些外人在場,便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只是跪著大口喘氣。

白掌門臉色一沉,知事情不簡單,向紫衣法師道:“朱棠,隨我一起去看看?!?/p>

白掌門素來好面子,并不愿讓外人知道天盛堂禁地竟然被妖物闖入,但情急之下,也拉不下臉面讓客人回避,只能帶著眾人一起前往文素石室。

這文素石室乃天盛堂禁地,平常除了白掌門與幾名內室弟子外,其他人并不能進入,故簫綽也不知是這石室內有何重要物件,讓一只妖膽敢闖入天盛堂禁地。

眾人來到文素石室外,發現原來這竟只是一處普通山洞,除了洞門口圍了一大圈掛了彩的人外,并無特別的地方。辛祈子暗道:“果然好重的妖氣!只是這妖氣,好生熟悉?”

眾法師、弟子見師尊來了,都捂著傷歪歪扭扭行了一遍禮,眼睛還瞟著山洞口不敢離開。

白掌門見弟子們如此窩囊相,不禁火氣直沖顱頂,若不是簫續等人在此,他已然發作。洞內此刻示妖鈴聲大作,除此外不見任何異相。一個膽大的門徒一瘸一拐走到白掌門面前,拱手道:“師尊,那妖物還在石室內,我等弟子沖了好幾次,都被他扔出洞來。”

“嗯!”白掌門答應了一聲,聲音渾厚,力道十足,他揮袖斥退了左右,引身向前,朝洞內喝道:“哪里來的妖孽!竟敢闖我天盛堂禁地!“

洞內除了示妖鈴聲陣陣外,并無半點回應。

那大膽的弟子又上前道:“師尊,石室內有師尊親手布下的捉妖法陣,這妖物已被我等困在石室內已半個時辰有余,想必已被法陣挾制住了也未可知。”

白掌門一聽此話,心內稱是,面上還是一片寧靜。

突然,一枚石塊從洞內飛出,直飛白掌門眉心而來,蕭綽眼疾手快,揮袖一拂,石塊掉落在地,碎成了幾瓣兒。簫綽看自己的袖子,已被石頭劃破,心內暗道:“好厲害的妖!”

白掌門撿起地上掉的碎石,頓時面色慘白,手顫顫巍巍指著洞口,半響才開口:“你這妖物,敢毀我圣圖!”

洞內又飛出一塊石頭,蕭綽飛身接住。他將石頭拿在手上攤開一看,石頭的一面竟有以朱砂、石青繪制的痕跡。

白掌門手顫著接過蕭綽手上的石塊,向洞內厲聲道:“妖物,你有何訴求你說便是,莫要毀我圣圖!你若毀了我天盛堂圣圖,今日我必定將你碎尸萬段!”

洞內寂靜了半晌,終于有了回響:“只要放我出去,我便停手。你的破圖,我不稀罕!”

這聲音不是小五,還能是誰?辛祁子心內吃驚,聽他聲音沙啞,想必已經被洞內的法陣傷得不輕。

“你不闖我天盛堂,又何至于被困于此,你的命我本無興趣拿,你要走便走?!鞍渍崎T揮手示意,眾人假意讓出一條道來。

“你休要誆騙我!”小五的聲音又從洞里傳來,若不細聽,實難發現他的虛弱,“我此時出去,你們眾人不正好絞殺于我!”

“那你想如何!”白掌門怒道。

“你們進來一個人,撤了示妖鈴和法陣。”小五答道。蕭綽心內暗道:”這小妖不僅妖力了得,腦子也靈光,在妖中實屬難得。”

眾人一聽這話,不禁都往后退了半步,方才膽大進言的弟子也混進了人群中。白掌門心內火氣直冒,天盛堂這十余年收的凈是貴人子弟,個頂個的聰慧,也個頂個的懂得審時度勢,這種送命的事情,自是不愿應承。

應泉向前走了一步,剛要向白掌門拱手,就被師父朱棠拽了回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去吧,白掌門?!?/p>

白掌門回頭一看,自薦的竟是辛祁子。他早就注意到這位和簫家兄弟一起的白面公子了,卻沒想到此刻他竟然主動請纓。

文素石室乃天盛堂禁地,白掌門本不應讓外人進入,但此刻竟然沒有弟子主動要求進入石室內,白掌門擔心面上無光,便只能順應辛祁子的請求,向他交代了一番。

這石室比預想的深很多,洞內也如藏書閣一般的陳設,小五果真癱坐在離門口數丈遠的地方,雙目緊閉,難受得緊。石室內有火臺照明,辛祈子見小五額頭上已經滲出細汗,臉色慘白。

辛祁子壓低聲音問道:“你為何來此?”

小五艱難睜開眼睛,答道:“原來是你,你又為何在此?!?/p>

“我若不在此,今日你便隕在此地了?!毙疗钭右膊辉顾磫栕约骸?/p>

“你快把法陣撤掉……撤掉法陣我便……我便死不了。這法陣把我的功力壓制得厲害……”小五說話已變得斷斷續續,甚是吃力。

“他們并未告訴我如何撤銷法陣。”辛祈子淡然。

“什么!”小五驚道,聲音過大,讓他頭內劇烈疼痛起來。

“他們只是讓我將示妖鈴取下,迷惑于你。想必是要誘你出去?!?/p>

“這老東西!”小五罵道,“當我這么笨么?”

辛祁子臉上掠過不易察覺的笑。妖族一向思維簡單,善的是極善,惡的也是極惡,不摻雜人族的復雜,確實比較容易欺騙,自己若不提醒,可能小五也未必能察覺。

“你還未告訴我你為何在此?”辛祈子又問。

“那你進來干嘛……就是來告訴我……他們不打算……不打算放了我?”小五看著辛祁子沒好氣的道,聲音卻更加斷續虛弱。

“我可以幫你?!毙疗钭诱f完,手掌攤開,這是他最后一枚定元丹。

小五見之大喜,剛要上手拿,又縮了回去,低聲問道:“你既然還有定元丹,為何上次見面不給我?”

辛祈子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有多少,這是最后一枚了。上次你莫名攻擊于我,怎么,還指望著我救你?”

小五又問:“那這次你怎么又愿意給我了?”

辛祁子無奈道:“我總不能眼眼睜睜看著你死吧?”

其實辛祁子與小五不算有交情,但想到小五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遭遇不測,于心又有些不忍,畢竟小五也曾嘗試著幫自己打探一清的消息。

小五心中雖有傲氣,但性命攸關之際,此刻也無他法,便伸手接過了定元丹,他唇色已慘白得無一絲血色。他運氣將定元丹融入了體內,果然六脈頓時通暢,被捉妖陣壓制的妖力再次貫穿全身,爽利無比,他忍不住將翅羽展開,伸了個懶腰。只是這石室狹長,實在不適合現出真身,小五又將翅羽收了起來,拱手對辛祈子道:“多謝!”

未及辛祈子回答,小五便梭身飛出了石室,懸在半空,猛地展開了數丈寬的翅羽,翅羽一扇,頓時狂風陣陣,眾人腳下站立不住,紛紛往后退去。

“金羽鐮翅鳥!”蕭綽心內大驚。想不到這三界中,竟然還有第二只金羽鐮翅鳥。三千年前女陰靈蛇一族與金羽鐮翅鳥一族大戰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

“金羽鐮翅鳥!”白掌門也認出了小五的身份,不禁大驚失色。

金羽鐮翅鳥乃上古遺族,極難孕育,千年一只卵,又千年才能孵化出世,所以數量極少。但天生擁有強大妖族靈根,妖性極強,妖力也極強,也正是因為妖性極強,故對桃木等驅妖物件極為敏感。

可眼前這只,在捉妖法陣中逗留了如此長的時間,居然未傷到分毫!白掌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此物絕不可輕視。

“天罡七陣!”白掌門大喝!

眾弟子一驚,知是大禍臨頭,便再無一人敢退縮,八名著水藍色衣裳的弟子迅速結成七角陣,陣心站立三位木字輩法師,朱棠也在其列。

這天罡七陣是天盛堂最強悍的捉妖法陣,外圍七人圍成七角陣,七人各手持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件法器,結成伏妖外陣,陣中再有三人各自背對而立,一名手持魁金葫蘆,一名手持杓玉寶塔,一名手持隕絲拂塵,結成收妖內陣。七角外陣的每名弟子修為必不得低于十年,內陣弟子修為更甚,無三十年修為怕是頂不住這陣心。

該法陣的核心戰力在于各人手中的法器,這七件外陣法器是白澤祖師后人曾親手使用過的,內陣法器更曾是白澤祖師本人用物,法力強大。

陳澈、簫續不懂門道,只是見這陣勢逼人,心內自是駭然,不由得又退了十幾步,免得一旦開戰被誤傷。

簫綽為天盛堂弟子,自然知曉這天罡七陣,但也是第一次親眼見此陣迎敵。他將一清拉到一旁,今日須看看天盛堂這天下第一是否實至名歸。

小五見眾人陣勢拉開,不敢怠慢,又一次扇動翅羽,狂風再次大作,七名外陣弟子差點站立不穩,幸而及時氣運下沉,穩住了下盤。

“放!”白掌門喝道!

外陣七子一手持法器,一手伸出二指從丹田引氣至百會,再聚于法器內,在法器內不斷膨脹后,七股氣化為白光,融匯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沖向小五。

小五翅羽一裹,將自己周身圍了起來,白光沖到他的身上,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小五自知是定元丹起了作用,這七件外陣法器的力量不可謂不強,但小五此刻妖氣已無,與人無二致,捉妖法器自是起不了作用。

白掌門大驚,欲躍入陣內引領內陣弟子驅動法器,小五未給他這個機會,翅羽一扇,逼出一排黑羽鏢朝陣內眾人刺去,陣內弟子為躲避黑羽鏢刺來,只得先亂了陣型。

法器竟然對此妖無用,斗法無用,那只能化為武斗。朱棠拔出了劍,攜眾人沖了上去。小五收了翅羽,落到地面,手中一道寒光,一柄劍穩實握在了手中,迎上了眾人的攻擊。

簫綽作為天盛堂弟子,也不得不出手。他想到了三千年前金羽鐮翅鳥滅族的慘狀,十分不忍,且他本身也極其反感對妖趕盡殺絕。故他假意幫助眾師兄弟,實則暗中替小五擋下了好幾次劍鋒。

金羽鐮翅鳥確實了得,天盛堂十余名弟子的攻擊竟然沒有占到任何便宜,白掌門擔心久戰不利,使眼神給朱棠,讓他們牽制住小五的注意力,他則找準了機會,從背后一躍而起,一劍刺去!

小五感覺后背劍風來襲,但面前數人攻勢正盛,只不敢回頭,不由得心內叫苦。簫綽心道不妙,計上心頭,躍上眾師兄弟肩頭,一劍從正前方朝小五刺去,小五頭向右偏,簫綽一劍正好迎上白掌門的劍鋒,簫、白二人為躲避對方,只得急切轉向,先后跌落在地。

小五擺脫了眾人糾纏,回頭一看,竟又是這個老頭,剛才他還想誆騙于自己,不由得怒從心起,舉劍朝白掌門刺去!

突然,小五覺得頭痛欲裂,天旋地轉,法陣的力量竟然再次襲來,功力再次被壓制,五臟六腑似被利刃翻絞一般難受!

他自知不妙,收劍展開翅羽一振,已竄到了半空,朝下看了簫綽一眼,便飛走了。

白掌門知這金羽鐮翅鳥的厲害,也不讓人追,只趕緊奔向石室,剛好碰見辛祁子從石室出來,白掌門不滿其在石室逗留,但也不好在人家剛幫完忙后就發作,只得拱了拱手進洞去了。

“還好還好!”不一會白掌門從石室內出來,臉上又堆上了笑意,“也就只有小兩處破損。”

“不知這石室內藏了什么寶貝,掌門如此緊張?”剛見識了一場大戰,簫續驚魂未定,想問個明白。

白掌門本不想談論石室,但想著這石室都能有外人闖入,也算不得什么密事了,便索性講了:“各位可知,我天盛堂的立堂之本是什么?”

“自然是白澤萬妖圖?!焙嵗m答道。捉妖堂于人間眾多,大多不過存活了數十年,只這天盛堂千年不倒,一來是因為他是白澤祖師后人所創,正宗嫡系;二來是因為堂內上古法器眾多,別的門派無法比擬;第三則是因為有白澤祖師留下的白澤萬妖圖,這便是眾生紛紛向往天盛堂的最大原因,但至今見過白澤萬妖圖的人寥寥無幾。說來也奇怪,上千年來,這圖竟然未外泄過,也無副本。

“沒錯!”白掌門捋了捋胡須,道:“這石室內的壁畫就是我天盛堂圣圖,白澤萬妖圖!”

蕭綽實在沒有想到文素石室里竟然是白澤萬妖圖。他雖是天盛堂弟子,但也未得白掌門許可看過此圖,實未想到這萬妖圖竟然是以壁畫之形式存在的,怪不得一直未能外泄,外人即便進入石室,想要在腦子里全部記憶并復摹出來,也實非易事。天盛堂歷代掌門不將此圖拓印下來,估計也是怕此圖失竊之故。

眾人一聽白掌門此話,也才解了疑,只又添新惑,這鳥妖為何要來石室看此圖,到底是在尋什么東西?議論一番,終不得結果,于是也都散了。

白掌門交代朱棠招呼客人,自己卻將簫綽留了下來。

“芫枚!方才你為何要幫那小妖!”白掌門面色寧靜,聲音低沉有力。

每次聽到“芫枚”這個名字時,蕭綽總感覺很陌生,除了天盛堂的人,別人是不會這樣稱呼他的,他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弟子不敢。只是這小妖只是想離開,弟子以為,不應傷他性命!”

“他私闖我堂秘境,難道還應該讓他離開嗎!”白掌門一向對蕭綽很是和氣,這次卻是動了怒。

蕭綽沉默了一會,待掌門氣性略消,正色道:“掌門,我覺得不應對妖趕盡殺絕,天盛堂是眾妖的朝堂,而非他們的催命堂。先國君推出驅妖令,本就是為了泄私憤,報小榮王之仇,可一妖殺人,怎么可以牽連天下所有的妖!天盛堂本應給眾妖庇護,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站在人族的角度,一味地對妖趕盡殺絕!”

蕭綽不是第一次反對天盛堂捉妖,但卻從未如此直白地頂撞白掌門。蕭綽雖然穩重老成,白掌門以前也不曾將他的話當成孩童的戲言,只是他畢竟才十幾歲,白掌門也未在心里深思過。只是今日蕭綽這話一出,也正猜中白掌門心里藏著的事。他不禁急道:“你以為我想看到現在的狀況嗎?我當初獻計,也不過是為了解決當時眼下的事情,哪知道國君會如此行事,竟然將怒氣牽連至天下所有的妖,推出了驅妖令!”

簫綽忙問:“獻計,獻什么計?”

白掌門自知失言,支支吾吾道:“天盛堂……比……比誰都希望人、妖能和平,可眼下眾門派都將捉妖視為己任,你覺得天盛堂還能獨善其身嗎?先國君頒布了驅妖令,若我天盛堂不遵守,豈不是悖逆君主旨意。況且……”白掌門又嘆了一口氣,“況且現在妖物以叫魂邪術四處作亂,人族誰不痛恨!我能做的……我能做的只能是守住萬妖圖,不讓圣圖落入他人之手,也不至于讓妖族滅亡!也算對得起我天盛堂的祖師爺了!”白掌門緊緊攥著手,一拳捶到竹幾上,震得茶壺里的水漾了出來。

聽聞白掌門此一番話,簫綽不由得凜然,原來白澤萬妖圖竟然還關系著妖族生死,只是其中關聯如何,白掌門已不再透露,簫綽只得拱手告退。

懸雍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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