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小说推荐_女生小说在线阅读 – 潇湘书院

首頁云深似海之奇緣

前世第13章

所有在場的人都對陳子安矯健的身手敬佩不已。小女孩焦急的父母也已經找到,陳子安囑咐他們好好照看安撫孩子。說完之后急忙轉身查看倒在地上的阿螺,小心地把渾身是血的阿螺抱進懷里,焦灼地大聲對著人群喊道:“快去喚醫官,快去…”

驚慌失措的阿依也從人群中跑來,看到陳子安一臉吃驚,再看著陳子安懷里渾身是血的阿螺,她嚇得大哭起來。阿螺躺在子安的懷里,覺得這一切會不會是在做夢,她好害怕夢醒了一切又消失了。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再次確認自己是否是幻覺,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龐,深情的雙眸眼含熱淚看著自己,他小聲地喚著她的名字;阿螺忍著巨痛顫抖地想抬起手撫摸一下眼前這日思夜想的臉龐已確定一下是否真實。

“你這只手受傷了,不要動。”

陳子安把阿螺另外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拉到自己臉龐邊,阿螺撫摸著那溫暖的肌膚,堅毅挺直的鼻梁,柔軟的嘴唇,是他,是她日夜思念著的陳子安。

一陣陣鉆心的疼痛讓阿螺說話困難,眉頭緊鎖,但是看到陳子安情凄意切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用衣袖幫她擦拭著額頭冒出的汗珠,阿螺心里卻很開心,她的陳子安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她好想問問,但她越來越覺得虛弱無力,只能低聲地一遍遍呼喚著:

“子安,不要再離開我…”。

由于驚嚇過度,加上最近茶飯不思、身體本來就虛弱,受傷失血后阿螺感覺天旋地轉,話還沒有說完就暈倒在了陳子安的懷中。

“阿螺,阿螺!”陳子安一遍遍呼喚著這個深藏在心底的名字,他心如刀割,淚如雨下,擔心這會不會是他和阿螺最后一次相見。

不一會,一個留著花白胡須的老者在幾名士兵的帶領下匆匆趕來,他急忙檢查了阿螺的傷情,對陳子安說道:“大人,這位姑娘傷口雖深,失血也多,所幸沒有傷到重要器官,只需立刻服用我軍中秘制止血藥丸即可止住流血,再臥床調養,按時服用老夫的幾劑藥方,過些時日即可恢復如初。”

“好的,好的,有勞先生!”子安聽聞后立刻如釋重負,安心了不少,他的阿螺不會死。

醫官把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裹打開,取出一個木匣子拿出一粒丸藥給阿螺服下,再給阿螺的背上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命人把阿螺放在了擔架上,他問陳子安道:

“大人,這位姑娘送去哪里醫治休養?”

“…”陳子安忙回頭看著一旁被嚇得手足無措還在哭泣的阿依,問道:

“你們倆是和誰一起來的?”

“我們…是從迦羅…偷偷跑出來的。”阿依因為驚嚇過度,說話還在顫抖。

“迦羅湖路途太遠,她傷口經不起車馬勞頓。”醫官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阿依一想到她們偷跑出來,現在阿螺又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她要怎么和族長、阿姆交代,阿依更是驚慌失措,一個勁的哭。

思考了一會,陳子安對阿依說道:“…要不,就委屈你們先去我府上包扎療傷,之后的事再議,如何?”

阿依抹著眼淚,連著點頭回答道:“好的好的,謝謝大人。”

大家商議完,阿依守護著阿螺,陳子安叮囑醫官一定要照顧好女孩,然后安排幾人用車輦護送阿螺和阿依去了剛剛新建好的丞相府。

陳子安站在原地目送著車隊的離開,心里五味雜陳。他多想一刻不離守護著阿螺,但是他身不由己,他不能讓大家掃興,他把那把阿螺送他的銅劍擦拭干凈,掛在腰間,忍住自己身上傷痛,在眾人和大滇王的贊嘆聲中重新回到席上。滇王命人清理完場地,繼續祭祀儀式,見陳子安也受了傷,急忙喚來一名滇國巫醫為陳子安包扎了受傷的手臂,大王子擔心地看了看他的傷口,他笑著拍了拍自己,說道:“沒事,皮外傷而已。”

盛大歡樂的祭祀儀式結束之后,熱情的篝火越燃越旺,火星四濺,猶如夜空中的繁星,短暫又燦爛;歡樂的氛圍包圍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人們的笑聲、歌聲與火光交織在一起,很快就忘了之前發生的意外。只有陳子安一人的心里五味雜陳,時光荏苒,改變了他,卻依然無法改變他心中對阿螺那份情愫,他恨不得立刻結束去守護著阿螺,但是想見,卻又害怕見面后看到阿螺失望的眼神。

夢里,在氤氳的滇池湖畔,阿螺看到子安一路策馬飛奔著向前,她想追上他,可是他卻越跑越遠,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白茫茫的霧氣里,阿螺傷心地哭泣起來,長久以來她都壓抑著,不敢在任何人面前痛哭,這次她要痛快地哭出來。她傷心地大哭著,哭得天昏地暗,哭累了之后她感覺到天邊有一束光亮,還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她猛地睜開眼一看,她在一間陌生的屋子里躺在軟綿綿的榻上,身旁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陳子安,他雙眼滿含淚光正關切地看著她,阿依則在一旁輕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這還是一場夢嗎?她的陳子安就在她身旁,阿螺趕緊抓住陳子安溫暖的手,一切是那么熟悉,阿螺好擔心夢很快就醒來?她再次確認陳子安是否真實存在她的身旁,她緊緊拽著他的手不愿放開。

“阿依,我是在做夢嗎?”

“不是,阿螺,不是夢…。”阿依搖著頭剛說完,已經淚流滿面,她知道阿螺對陳子安的感情,她為自己情同姐妹的阿螺終于等到久盼歸來的愛人喜極而泣。

“真的是子安你嗎?”

“是我,我回來了!”兩個人四目相對,滿眼中都是深情。此刻,他多么希望時間停止,就這么望著她,也心滿意足了。可時間又怎會停,不管他有多不舍。多年未見,陳子安眼前的阿螺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女人,雖然因為失血面色有些慘白,但是面容比兒時出落的更加嬌俏嫵媚,那雙常常出現在陳子安眼前的星眸依然深邃動人。陳子安克制著心里巨大波濤,溫柔地看著阿螺,輕聲說道:“醫官剛剛已經為你診療過,傷口萬幸未傷及要害。我軍中有上好的創傷藥,阿依已經替你上好了藥,你只需好好休養很快就能恢復…這段日子你們二人安心住在我府上,傷好之前不宜車馬勞頓。另外…我已經派人去迦羅湖告知了阿木族長此事,你就安心療傷吧!”

一旁的阿依擔心地說道:“阿螺,你流了好多血,嚇死我了,還好陳子安,喔,不對,是陳大人,及時救了你,現在你已經上了藥,血才止,止住…”說到這里,她又哽咽地哭了起來。

阿螺此刻說話還有些吃力,但她努力笑著安慰阿依道:“傻阿依,我沒事的,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看…”她想安慰一向膽小的阿依,讓她不用擔心自己,阿螺忍著痛用力的把手腳高舉起來,一陣鉆心的疼痛就襲來,疼的她頭冒冷汗。

“小心,你還…沒好呢,不能這么大動作。”陳子安想去按住阿螺的手,可是已經來不及,阿螺剛才的動作還是又把傷口崩開了,鮮紅的血慢慢地浸濕了包扎的白布。陳子安趕忙喚人,阿螺看著面前這個眼神里滿是關愛她的男人,她的傷口不疼,只是心里疑惑,他怎么會渺無音訊那么久不回伽羅找她呢?

房間里又是一陣忙亂,醫官不得不再止血上藥包扎,阿依在一旁幫忙,小心翼翼地幫阿螺穿脫衣服。陳子安則焦急地一直在門外守護著,醫官命令阿螺必須臥床靜養,擦著汗無奈地退了出去。陳子安在門外聽到了醫官說的所有話,進來后嚴肅地命令阿螺從此刻起不得起身,不可以冒冒失失。

這時一個女仆端著一碗藥進門來說道:

“大人,藥已經煎好了。”

“你先放著吧!”

“是。”那個女仆把碗放在了阿螺床榻旁的案幾上,就退了出去。

“你受的傷雖然沒有傷及重要器官,但是失血太多,需要好好調養,不然以后會留下病根。”子安邊說邊端起了案幾上的藥碗,他讓阿依小心的扶著阿螺。

阿螺看著陳子安,她雖很虛弱但是心里好開心,她終于不用做夢了,眼前的他真真切切的回來了,一身戎裝的陳子安玉樹臨風的就在她面前,他比以前更高了,從前俊秀稚嫩的臉龐已經變得成熟冷俊,面如冠玉,劍一般的眉毛飛入鬢角落下幾縷烏發,目如朗星,高挺的鼻梁下是輪廓分明的嘴唇把他襯得剛強中又不失魅惑。

“阿依,把阿螺的頭再抬高一點。”

“是,大人。”聽了陳子安的命令,阿依乖乖地點了點頭,他的聲音讓人仿佛沐浴在陽光下,但也讓人不容反駁。

“這是醫官給你開的藥劑,每天會有人按時給你送來,你一定要好好喝了。”陳子安坐到了床榻邊,側著腰用嘴輕輕地吹去藥碗里的熱氣,用湯匕試了溫度差不多時慢慢地一勺一勺喂到阿螺口中。

“苦,好苦…”阿螺皺著眉頭可憐兮兮地看著陳子安。

“不許吐,苦口良藥。”陳子安命令道,阿螺只能繼續順從地張口又喝了一口,口腔里、喉嚨里立刻被苦澀包裹住,她的面容都被這苦澀滋味苦得變形。

最后一口終于喝完了。陳子安把一顆餳已經放在了阿螺口中,甜蜜一下蔓延到阿螺的口腔、胸腔、整個身體,她甜甜地笑了。

“每天按時服藥,你的身體很快就會恢復的,到時候我…會安排人送你回迦羅湖。”

阿螺立刻拉著陳子安的手撒嬌地說道:

“子安,我不回去!”

“…不要說傻話。”子安把阿螺拽著他的手放了下去。

“子安,你真的是陳子安嗎?”阿螺有些吃驚子安把她的手放開,她不安地問道。

“傻瓜,這是什么傻話,我…是陳子安。”

“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說來…話長,你…先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再和你細說!”

“我傷好了,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回迦羅湖嗎?”

“…”

“怎么了子安?”

“我會送你回迦羅湖的。”阿螺聽著這話,有些異樣的感覺,但她還沒開口再問,門外的一個侍衛高聲說道:“大人,大滇王急事來召您去王宮商議。”

“知道了。”陳子安眉頭一皺,放下藥碗,站起身來,對一旁的阿依叮囑道:

“好好照顧阿螺。”說完,停頓一下就轉身大踏步地打開門和門外等待的侍從們離開了府邸。

阿螺看著子安離去的背影,似乎感覺到了他和自己的疏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么長時間沒見面產生的生疏,還是他有意在逃避著自己?想到之前子安給自己的許諾:“天不老,情難絕”;阿螺搖著頭安慰自己或許是想多了,不然子安也不會不顧一切的來救她,就暫時放下了懸著的心,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布都的婚期,阿螺又變得惆悵,但她還是很高興這次相遇,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想把這最后的日子當成永遠,把現在變成以后的回憶。現在自己受傷,剛好將計就計,賴在陳子安身邊和他生活一段時間,弄清楚他這些年發生了什么。

在新建成的丞相府里,大家似乎都很忙碌,但每天陳子安都會安排人按時給阿螺和阿依送來可口的飯食和好看的衣服,也常常派人送好玩的物件來給阿螺兩個人解悶,但阿螺發現陳子安來她房間的次數開始變得越來越少,有時幾天都見不到他的身影。

一個仆人又給她們二人送來幾個木盒子,木盒子里裝著一些不規則的薄木片,木片上還涂著不同的顏色和圖案;阿螺和阿依研究了半天才發現這是拼圖,仔細的撥弄查找就能看出它大致的輪廓。過了些時日,阿螺在床上實在躺不動了,她央求醫官讓她下床去花園里活動活動。

陳子安讓人又給她送來了投壺,讓他的副將李德來教阿螺和阿依投壺之禮。

“這游戲需將箭矢的端首擲入壺內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搶先連投者投入亦不予計分;投中獲勝者罰不勝者飲酒。箭桿躍出,抓住重投;可以一連投百余次。”

“我來試試。”

“我也要試試。”

阿螺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和阿依很快就學會了投矢,三個人玩的不亦樂乎。阿螺借機想去找陳子安來一起參與,可是在府里還是很少見到陳子安;阿依悄悄地和仆人、侍衛們打聽,大家告訴阿依:“我們陳大人每天總是很早起床就出門去了,很晚才回府,回府后就在書房閉門不出處理公務,你們肯定見不到的,他對于大滇國的治理,可謂盡心竭力。”

丞相府里上上下下,除了洗衣做飯的幾個上年紀的女眷其他全部都是男人;困在屋子里沒人陪阿螺和阿依玩,這可把兩個人憋壞了,每天度日如年,百無聊賴,只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打發時間。

這天,陳子安終于很早回府,并且帶著醫官來看望阿螺,醫官查看了阿螺的傷口,再仔細地為阿螺號脈之后,高興地告訴大家,阿螺的傷口恢復得很好,可以正常活動,也可以正常起居了,適量的運動更有利于身體復元。大家都很高興,可是阿螺心里卻莫名涌上一絲的悲傷。

送走了醫官,陳子安又返回阿螺房間,詢問阿依有沒什么缺的,他好安排。阿依搖著頭,說道:“沒有,府中一切安排都很妥當,只是…”。阿螺躺在床上輕咳了一聲,悄悄地給阿依使眼色,示意她讓她把陳子安的副將李德帶走,她有話要問陳子安。

看到阿螺的暗示,阿依心領神會,大眼睛眨了幾下立刻明了阿螺的意思。阿依拍著腦袋焦急地說道:“哎呀不好,我忘了一件事,阿德大哥,需要麻煩一下你幫我去看看,我看不懂你們文字,你來我外面幫我看看,看看那是些什么?”

“看什么?”李德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阿依挽著胳膊拽出了房間。

“哎呀,我,我這是怎么搞得,忘記了我把它放在了哪個地方,在哪里呢?喔,我想起來了,在我房間,要不這位大哥和我去房間幫我一起去找找?”

“姑娘的房間,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去呀?”

“怕什么,又沒有老虎。”

“走啦,幫我去找找!”

小機靈鬼阿依戲精附體,把憨憨的阿德連拽帶拉地帶走了,關門時還不忘給阿螺眨一下眼。兩個人走后,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陳子安和阿螺,空氣里彌漫著尷尬。陳子安剛想開口說點什么,阿螺已經開口說道:

“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陳子安想說記得,死都記得,但是一想到蓁蓁就只能慚愧的無法言語,只能低著頭。

“那天你為什么救我?”

“救人之事義不容辭,況且我當時就在你不遠處,怎能見死不救。”

“你回來那么久為什么不來伽羅找我?”

聽到這話,陳子安心里一陣酸楚,五味雜陳,他何嘗不想去找她,只是…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陳子安。陳子安抬起頭看了看阿螺,阿螺眼神還是那么清澈,他狠心地把自己的目光移到窗外,說道:“我…我想一切安排就緒之后再去找你…解釋。”

“解釋?解釋什么?說你已經忘了曾經給我許下的諾言?”聽到陳子安波瀾不驚地說出這些話,阿螺大聲地痛斥道。她很失望,這和她幻想了無數遍的重逢完全不一樣,阿螺心里委屈,眼淚早已在眼眶里打著轉,接著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看到阿螺傷心流淚,陳子安的心也揪著難過起來,他站在原地,現在的他能怎么樣呢?

等阿螺慢慢平靜了之后,陳子安安慰道:“你現在的身體剛剛休養好,不要想…太多,再過些時日,你身體就可以恢復如初。到時你想回家,我會派人護送你回迦羅。”

“送我回去,你就那么著急讓我回伽羅,我現在只想問問你,你還是以前那個陳子安嗎?”

“…不是了…阿螺,我對不起你!”沉默了好一會之后,陳子安咬著牙艱難地從嘴里說出這幾個字。他不想她繼續為他傷心、哭泣,只能狠心讓她對他的愛到此為止,不然會讓阿螺傷的更重。

阿螺聽完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直接說出來,難道真是時間改變了一切,她委屈的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龐落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她幻想了無數次重逢的場景,沒想到會是這樣。阿螺心揪著的疼,眼睛紅紅的,她不停地抽噎著,過了一會哽咽地問道:“子…安,你離開后發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訴我嗎?”

“…”子安心痛地看著阿螺,多想為他擦去眼淚,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手里握著的拳頭越來越緊,以至于讓他的手臂的青筋暴露,他無法回答阿螺,他辜負了她,他把緊攥著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一旁的盛水用的陶罐。陶罐立刻破碎一地,水弄的到處都是,就像此刻陳子安的心情,他手上的傷口沁出鮮血但是他毫無感覺。

“對不起,我…負了你,但...我會用我余生保護你和伽羅,阿螺,請你…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的付出。”

這句話讓阿螺瞬間心碎了一地,陳子安見阿螺久久沒再說話,拖著沉重的雙腿正想離開,突然想到他衣袖里有一朵他為阿螺重新做的通草花,本來想送阿螺,但是他已經不能了…停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氣之后,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阿螺,你安心休養,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望你。”

說完陳子安快步離開了阿螺的房間,走出門那一刻,阿螺那落寞傷心的眼神,再次浮現在陳子安眼前。他的腳步不由放慢,思緒復雜,心很疼,他能說什么呢,現在的他配不上阿螺對自己的深情,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心,更背叛了阿螺。陳子安抬起頭,看了看院墻上空蔚藍的天空,現在的他只想守護好這片曾經給予過他珍貴記憶的土地,讓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能夠安居樂業,沒有戰爭…。走出阿螺的房間,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陳子安抱住一棵樹哭出了聲來,他像一個在夜幕來臨時迷路的孩子那樣哭著,哭自己,哭驀然間消失了的愛人,哭他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自從那日之后,每天很晚歸來的陳子安,都能聽到阿螺如泣如訴的塤聲。站在雨中的陳子安淚流滿面,明明相愛的兩個人近在咫尺,但卻已經是相隔天涯,陳子安來到書房拿起筆,傷感的在竹箋上寫下:

夜雨迫,蘭棹碎寒煙。

雁字未成秋水黯,

眉山不似舊時彎。

誰補月如環?

看著窗外漆黑一片,陳子安覺得渾身冰冷,淚水再次悄無聲息地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一滴一滴地滴落下,字跡被淚水慢慢地暈開變得模糊不清。

岱霖佳 · 作家說

上起點讀書支持我,看最新更新 下載App
推薦
舉報
主站蜘蛛池模板: 嵊泗县| 丰台区| 和田县| 民权县| 托克逊县| 永丰县| 济宁市| 南靖县| 报价| 会泽县| 定安县| 慈利县| 苍山县| 汶上县| 额尔古纳市| 来宾市| 南昌市| 旬阳县| 从化市| 庄浪县| 吉安市| 洛南县| 克什克腾旗| 海淀区| 高要市| 皮山县| 海城市| 遂宁市| 乌海市| 华蓥市| 唐山市| 安阳市| 玉树县| 阿拉尔市| 东城区| 柳河县| 浦县| 江北区| 温宿县| 宣威市| 喀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