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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云深似海之奇緣

今生第8章

她會去哪里呢?

這個小城不大,安予帆滿大街轉了半天,但是也沒找到女孩。打電話詢問醫院也還沒有任何消息。突然想到她昨天一直看著窗外的南湖在流淚,她會不會去湖邊了?也許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才會在湖邊上,也才會遇到落水的自己。街道邊的柳樹垂下長長的枝條,隨風輕拂,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人感到一絲涼意。安予帆開始擔心她年紀輕輕可別再做傻事呀,那湖水冰冷刺骨,一旦沉入其中,后果不堪設想。

他焦急地加大油門,轎車如離弦之箭刺破凝滯的空氣。安予帆的指節在方向盤上泛出青白,儀表盤指針震顫著向右偏移,將沿途的梧桐樹影撕扯成模糊的流光。

此刻南湖水面已泛起細密的褶皺,鉛灰色云層壓得極低,一伸手就能觸到潮濕的寒意,水邊風浪越來越大,一場暴雨正在醞釀。安予帆開車來到湖邊,找了個停車位把車迅速停好,他甩上車門時,風正卷著枯葉在泊車線里打著轉。

在湖邊找了好久,問了釣魚的老者、遛狗的情侶,直到遇到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他突然拍腿說道:“是有個穿藍條紋衣裳的姑娘,往蘆葦蕩那邊去了。“安予帆順著那個人指引的方向尋著找去。葦叢在風中簌簌作響,他看見那道熟悉身影時,腳步反而慢了下來——阿螺坐在堤岸延伸處,病號服灌滿了風,整個人像片隨時會飄走的羽毛。她掌心里躺著朵蔫頭耷腦的百合,花瓣邊緣已經泛起銹色。

這時,安予帆這才放下了焦急的心。阿螺的背影一動不動,烏黑的長發在風中隨風舞動著,安予帆嗅到她發絲間殘留的消毒水味道。她單薄的身體只穿著那套病號衣服,安予帆擔心她被凍到,就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女孩受驚轉身,淚痕在蒼白的臉上劃出晶亮的細線,讓他想起暴雨前玻璃窗上蜿蜒的水痕。

“終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不告而別呀,知不知道滿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嗎?”安予帆有些著急,一臉嚴肅地質問責備道。

“…’’女孩滿臉淚痕,惘然若失地看著安予帆。

“你的身體還沒恢復,身體本來就寒涼,這要是再受涼,或者萬一被雨淋到了,你可就有大麻煩了。”安予帆責備的話在舌尖轉了三圈,最終化作一聲嘆息。他蹲下來平視她的眼睛:“這花...“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悶雷滾過的聲響。阿螺的指尖顫了顫,指向來時的小徑。

“漂亮女孩,走到哪里都有花癡的人追著獻殷勤。”

“啊?”阿螺不明白安予帆在嘀咕什么。

“倒是會挑地方。“安予帆望著她睫毛上將落未落的淚珠,撿了塊平整的礁石坐下,看烏云在湖面投下變幻的暗影:“你看這天,剛才還...“風突然掀起阿螺披著的外套,他伸手按住飛揚的衣角,話鋒便轉了向:“要變天了。這一天和人的一生多像啊!”

見阿螺詫異地看著他,安予帆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悲觀心情會影響眼前這個美好、年輕的女孩。他望著天空苦笑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世事雖然難料,可是我們依舊…(他很想說我們依舊不幸,只是他此刻需要鼓勵眼前這個悲傷的女孩,而不是讓她和他一樣對世界悲觀失望)我們依然要…好好地過好每一天,因為愛你的人會因為你的難受而傷心,生活也會因為你的沮喪對你雪上加霜,所以,我們不能被生活輕易的打敗,更不能就這么投降…”。安予帆轉頭看向女孩,希望能給女孩一點鼓勵,可這打雞血的話也仿佛對著他自己說,他何嘗不是被世事困擾。話說完,他又換了個位置,也和阿螺并肩坐在了沙地上,靜靜地看著這風起云涌的南湖。

阿螺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一旁的安予帆說了些什么,但看到他那么著急的找尋自己,身上披著帶有安予帆味道和體溫的外套,阿螺失落的心情又有了一絲暖意。她看著滿臉心事的安予帆,不知如何安慰他,她輕輕地拍拍他的手,擦干了眼淚微笑著把自己手里的花遞給了安予帆,兩人就這么對視著,雖然沒有言語,但似乎有了默契。

“這花都快蔫了,要不我們回去找個花瓶把花插好。聽說放一粒阿司匹林,會讓這花可以活很長時間的。”安予帆看著眼前這個如月光一樣幽靜似花兒一樣美麗的女孩,她的眼睛里好像有星光閃爍著,每閃一下,他的呼吸和脈搏都能感應得到。女孩臉色比起之前紅潤了一點,那瘦弱的身體有種讓人很想保護她的想法,安予帆緊繃的面部表情也放松下來。他低頭突然看到女孩光著的腳正在流血,天哪,她這一路居然是光著腳走來的。他彎下腰,跪在地上,幫女孩仔細查看腳上的傷口,安予帆身上沒有任何包扎的物品,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需要清洗再消毒包扎。于是他讓女孩別動他直接抱起她返回到了停車場的汽車里,安予帆在后備箱里面翻找,夏意的后備箱放著打球的運動衣褲、鞋子和球拍,礦泉水,安予帆又仔細翻找了一下,終于在一個小包里找到了兩條領帶可用,就用領帶來給女孩暫時包扎一下腳上的傷口。

坐在車里的阿螺四處打量著這個小小的“屋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摸這按按那。安予帆并沒有覺得奇怪或者好笑,可能她以前沒坐過這個牌子的汽車,本來他讓夏意隨便安排一輛越野車方便他出行就可以,可是他正巧要開去出差,就把越野車開走了,留下他自己的跑車給安予帆使用,那么高調的車在小小的南湖異常顯眼。他幫女孩扣好安全帶,他自己調整了座椅,發動了汽車,幾乎就在同時,女孩害怕地大叫并且抱住了他的手臂,安予帆只能一個剎車,他看著受到驚嚇瑟瑟發抖的女孩,很是奇怪,她是對汽車有心理陰影,還是…沒有坐過汽車。

不可能,云南雖然地處西南邊疆,但現在幾乎每家每戶都有汽車,城市街道上到處都是汽車,她難不成來自大山深處,還是…。安予帆沒有再去想這個,轉頭只能安慰著女孩,她或許就是因為某種打擊而失憶的?或許她智商有問題?…這個不可能,還是盡快帶她回醫院包扎一下傷口吧。

車內,女孩平靜了之后,安予帆才慢慢地給阿螺解釋這輛汽車,剛才發出的聲音只是點火啟動,見女孩長出一口氣后,他才再次發動汽車,女孩坐在汽車座位上緊張地屏氣凝神,那個神情就像她手里正拿著個易碎的雞蛋一樣小心翼翼。安予帆親切地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她,之前她的身體還非常冰冷,可是現在她的手心是滾燙的,安予帆抬頭一看女孩的臉蛋,那白皙的臉龐已經變得紅彤彤的,他趕緊用手摸了她的額頭,滾燙的溫度立馬嚇了他一跳。

“你發燒了,我們馬上回醫院去。”

汽車沿著醫院方向急速地飛馳而去,這時,一輛汽車迎面駛來,阿螺的肌肉立即變得僵硬起來,但她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似乎開始享受起坐車的樂趣。她想伸出手,結果碰到玻璃,安予帆立刻幫她按下車門玻璃按鈕,玻璃自動落了下來,阿螺吃驚地看著玻璃消失不見了,前后左右地尋找著。窗外風很大,阿螺先是伸出手,然后將頭也探出窗外,安予帆急忙制止了,他溫柔地責備道:“不可以,這樣很危險。你現在發著燒,醫生說你一旦發燒就會轉成肺炎,我要馬上帶你回醫院,你坐好,我盡量快點到醫院。”

為了緩解緊張情緒,他打開了車上的音響。一個女聲從揚聲器里緩緩響起,阿螺又驚恐地四處張望,似乎要找出聲音是從什么地方發出來的。安予帆重新選了一個純音樂,阿螺聚精會神地傾聽著這陌生的音樂,她好奇這是天籟之音嗎。

不一會,汽車就到了醫院。

安予帆讓阿螺不要動,直接把瘦弱的她抱下了車,一路抱回病房,立刻叫來護士來給女孩包扎腳上的傷口、量體溫、測量血壓心跳。護士把阿螺腳上的領帶拆開,準備為她清洗傷口,可是仔細看了又看也沒發現任何傷口。安予帆不相信,說他之前明明看到她的腳被割傷了,而且血淋淋的,但是他再看時,阿螺的一雙白皙的腳沒有任何傷口和血跡。

滿臉疑惑的安予帆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女孩,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他有好多疑問,只能慢慢地找尋答案吧!

醫生開始給她做其他檢查,肺部聽診依然異常,醫生讓阿螺做一下肺部CT檢查。可是CT機器再次失靈了,一陣忙碌之后機械依然沒有修復,護士只能嚴厲地叮囑阿螺臥床休息不要隨便下床,有什么需要按鈴叫護士,阿螺緊緊地咬著嘴唇,像沒有生命的雕像一樣一言不發,但是她已經會配合護士,只要有安予帆在身旁,她就感到很安心。

在醫院繼續休養了幾天之后,醫生給安予帆做了身體檢查,安予帆的心臟監測依然時好時壞,阿螺的肺部和脈搏跳動都已經恢復正常,只有她的身體依然異于常人的冰冷,也不肯開口說話。醫生無法檢查病因,她的身份信息更是無從知曉,只能判斷她可能受某種打擊暫時失憶了。夏意出差回來每天都來醫院探望,還給他們帶各種云南好吃的小吃,安予帆不想在醫院繼續住下去,可是如何安排女孩呢?這變得異常棘手。夏意其實悄悄地早已去當地警察局查找過近期的失蹤人口,可是一無所獲。

出院這天早晨,夏意早早就辦理好了出院手續,還給阿螺帶來了一套新衣服,準備接兩人出院了,可是送女孩去哪里這個問題難住了安予帆。

“把女孩送哪里去?”

“帶她在城里到處轉轉,再問她去哪里吧?”

春日的晨光灑在車里,一路上,優美的音樂聲環繞四周,坐在汽車里的阿螺眼睛依然驚奇地四周張望著,驚奇地觀察著身邊的一切。夏意看著后視鏡里的女孩,這個世界她仿佛從未見過一般,夏意悄悄地和安予帆說道:“安總,我怎么感覺她不像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不會是時空穿越來的吧?要不就是腦子有問題?可惜長得這么美但就是有點傻里傻氣?”

“好好開車吧!”安予帆覺得夏意異想天開,又好氣又好笑地回答道。他心里正在猶豫著該把女孩送走還是帶她回他暫時居住的別墅,可是孤男寡女,有很多不方便。

夏意看了看安予帆,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只能認真地開車。

車子在不大的市區已經轉了幾圈,阿螺還是沒有說要去哪里。夏意無奈地把車停在路邊,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小姐姐,你不愿意告訴我們你住哪里?那我們要把你送哪里去呢?再這樣漫無目的繞圈我這個老司機都要暈車了。”

“…”

“你有認識的朋友也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安予帆回頭也問道。

阿螺搖了搖頭,茫然地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她拉了拉安予帆的衣服,指著湖邊。

“你讓我們送你去湖邊嗎?”

“嗯。”阿螺點了點頭。

“可是…”安予帆本來想說什么,但也不知如何開口,既然女孩要去湖邊就把她送那里去吧!也許她有什么不方便告訴他們的事,還有他也不可能帶一個陌生女孩回別墅去,他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呆著。

車子很快來到了湖邊。三個人下了車,安予帆把早已買好的手機和一個信封里裝有五萬元現金的袋子遞給了阿螺。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就此別過吧!”夏意看著阿螺說。

“非常感謝你那天晚上救了我,這個手機送給你,里面有我的電話,你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打電話找到我,我能力范圍之內的事一定幫助你。”

阿螺再三推辭不愿拿安予帆給她的東西,但是還是被安予帆強塞在了手中。她抱著袋子愣在那里,看著他們的汽車離自己漸漸遠去。

回到時光別墅,屋子里依然打掃的很干凈,完全看不出這屋子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人住了。在這漫長的一周,安予帆感覺經歷了很多。

夏意送他到門口就離開了。

此刻屋子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忽然他想說話,環顧四周卻空無一人。在浴室里,安予帆泡了很長時間的澡,才感覺一切又恢復到了從前習慣的一個人孤獨的狀態。從浴室里出來他把所有靠湖的門窗打開,南湖的風徐徐的吹拂著,希望能吹掉所有的煩惱。可是他卻不自覺地開始想“此刻那個古怪的女孩在干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頭,讓自己恢復正常,這才想起好久沒有喝上那口苦苦的濃咖啡了,還真有點懷念。

喝完一杯濃濃的咖啡之后,咖啡因讓安予帆異常清醒,他又不自覺的打開電腦,查看郵件,一直忙到很晚依然沒有困意,吃了幾片安眠藥之后才上床躺著;回到時光別墅,這里的裝修雖然不能和北京的家比較,但生活各方面也是非常舒適,特別是在南湖安靜的夜晚環境里他終于可以好好睡覺了;也許是藥物的作用,也許是柔軟的床和前幾天醫院生硬的病床對比強烈,他緩緩地閉上了疲憊的眼睛。這一覺安予帆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一大早,急促而刺耳的聲音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恍惚中,他摸到放在床頭的電話,接通之后,是一陣雜音,一個口音奇怪的男人聲音在大聲地嚷嚷著:“喂,喂,喂喂。”

安予帆掛斷了電話,他心想一定是誰打錯了號碼。他把手機隨手扔在枕頭邊,蒙上被子想繼續睡覺。

可是,電話鈴聲持續不斷,讓人無法忽視,它帶著一種緊迫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等待處理。安予帆有些惱,生氣地一骨碌爬起身來,拿起電話,仔細一看才看到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那個女孩的備注“怪女孩”,他趕快接通了電話。

“喂,喂。”還是那個煩人的男人聲音,安予帆剛想掛,只聽到電話里那男人說道:“喂,能聽到聲音嗎?”

“你是誰?”安予帆不耐煩地質問對方道。

“喔,接通了,喂,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張警官。”

警察,安予帆一聽有些懵了,他繼續聽著那人說道。

“能聽到嗎?”

“可以。”

“有人撿到這個手機和一個信封,這個手機因為進水了,所以接收信號不好,我們處理了半天才把手機開機,里面只有你這一個電話,就打過來和你確認一下,東西是不是你遺失的。”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你這是什么回答?”警官一聽,質疑的問道。

“這個手機是我買了送給我認識的人的,喔,還有那個信封,里面裝著五萬元現金。”

“那你來我們警局辦公室確認一下吧!”

“好的。…警官,有沒一個女孩在那里?”

“女孩?沒有,這些東西是我們轄區早晨打掃衛生的大媽撿到送來的。”

“喔喔。”安予帆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失落。

“你可以盡快來辦理手續嗎?”

“可以。”

“那你記一下我們派出所的地址,盡快過來辦理。”

“好的,謝謝警官!”

掛了電話,安予帆立刻起床洗漱,下樓來打開客廳的窗簾才發現窗外下著很大的雨。

“你怎么不要我給你的東西呢?你現在在哪里?”安予帆心里想著,不禁擔心起阿螺的安全。

在大雨中安予帆撐著傘走進社區警局的那幢小樓,每個房間都不大,但是干凈整潔,他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辦公桌旁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忙碌著。安予帆找到剛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警官,和他說明了情況,警官和他核實了物品信息,查看了他的身份證件,簽了幾份確認文件之后,他謝過警察就領著手機和信封離開了那幢辦公樓。

走在大雨如注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安予帆滿是疑問地撐著傘想在人群中尋找女孩的身影。

“是她不小心弄丟了的,還是她故意不要的?”

“她為什么不要我給她的手機和錢?”

“不會嫌我給她的五萬元太少?”

“不會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吧?”各種奇怪的想法不斷出現在安予帆腦海里,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無助地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她會不會還在湖邊?”安予帆問自己道,他立刻向自己的汽車走去,一路加速著開車很快來到了南湖湖邊。

此刻大雨中的湖水不像晴天看到的那樣藍如寶石閃耀,灰蒙蒙的沒有一點生機。安予帆停好車急忙下車,撐著傘,在湖邊一路的尋找,他回想起上次在湖邊找女孩的情形,他想起了女孩滿臉淚痕的臉。

此時的湖邊,一個人也沒有。

“她不會有什么解不開的心事,一時又想不通吧。”

安予帆搖著頭自己安慰自己道。“不會的,不會的。”

“我怎么那么狠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的,可是…我也有苦衷呀,我自己也過的…一塌糊涂”安予帆邊走邊自責的自言自語道。

這一片是湖邊濕地公園,天氣好的時候游客很多,可是今天天氣不好,就沒有游客來這了。走了很久也沒遇到一個人,安予帆很失落,他祈禱著女孩自己早已離開或者她的朋友把她接走了。

雨越下越大,安予帆的褲腳和鞋子都已經濕透了。他不經意抬起頭看到不遠處掩映在樹林之中有一小木屋,他走了過去,想雨小一些再繼續接著找。

當他轉過花叢,走過樹林,快要接近小屋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安予帆又是驚訝又是高興,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阿螺此刻正蜷縮在小屋屋檐下的椅子上,出神地看著雨水一滴滴的落下。

“嗨,我們又見面了。”安予帆走過去,對著女孩說道。

阿螺抬起了頭,吃驚地看著撐著傘的安予帆。

“你怎么還在這里?”安予帆又是擔心又有點生氣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去哪里?”

“走吧!”

“去哪?”

“跟我走,到了你就知道了。”安予帆把傘遞給阿螺,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阿螺披上,幫她把有些潮濕的頭發捋順,接過傘為她撐著,拉著她離開了湖邊的小木屋。

岱霖佳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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