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額相貌,邪氣怪哦。伊額下巴,就像紅透額火爆辣椒,挺括又有味道,就像神仙造出來額一樣。稍微抬一抬么,傲氣就噗出來了;伊額嘴巴,就像新婦勒洞房里向,紅撲撲額又滋潤,嘴巴一張么,饞唾水像要淌出來一樣;伊額腦袋,光溜溜額,夏天額太陽一照,皮滑滑額又亮閃閃額,就像麒麟瓜長勒荒草里向,人家勿敢正眼望伊但又想偷看伊額奧秘。風一吹么,頭發就像有生命一樣搖來搖去,好像勒講啥古老額事體。要是有鳥叫跟蟬叫么,風景就邪氣詭異又好看。
嚴寒有好看額相貌但勿靠伊,伊額成功靠額是真本事。十幾歲額辰光,伊就開始創業了。先是勒百京,弄烤鴨。烤爐里向額鴨子轉來轉去,香氣誘人得像有魔法罩牢一樣。夜里向么,火光怪兮兮額閃,鴨子好像有靈性一樣動一動,像勒跟嚴寒講啥勿曉得額秘密。有趟一只鴨子突然從烤爐里向飛出來,繞牢嚴寒轉了一圈又飛回烤爐,嚴寒嚇煞了,心里向想:“迭只鴨子變精怪了伐?”后來么,伊又到南京,做板鴨,掛勒店里向,油光光額像眼睛一樣,望牢過路人讓人嚇絲絲額。
有個算命額講伊命里缺水,要到北面去。伊就丟脫舊額生意,跑到一個叫“瑞典”額極北地方。搿地方就像被世界忘記額角落,邪氣離奇神秘。嚴寒勒此地開了一家“辛德瑞拉”冰淇淋店,覺著自家是勒北國流浪額冰雪王子,肯定會碰到自家額灰姑娘。想到南瓜馬車搖來搖去,為了水晶鞋心里向亂糟糟。
有一天,有個女大學生跑過來講:“阿拉要一桶火爆辣椒口味額冰淇淋。”嚴寒抬起來看伊,女額戴了副圓眼鏡,衣裳像抖音風,亮得來像夏天額火一樣綻放,衣裳高頭有怪額符號,眼鏡反光看勿到伊額眼睛,但壓迫感邪氣強,撥動了嚴寒額心弦。嚴寒強作鎮定,用低沉額聲音講:“火爆辣椒口味?儂要中桶、大桶,還是超大桶伐?”女額指牢一桶講:“阿拉要搿個當中額中桶。”嚴寒講:“搿個是大桶呀,左邊搿只才是中桶。”女額嬌蠻講:“阿拉不管,阿拉就要搿三只桶里向額中桶。”
嚴寒面孔馬上繃緊了,像皺巴巴額辣椒。嘸沒想到會被女額刁難。清了清喉嚨又講:“搿個是大桶,搿個是中桶,搿個是超大桶。”話還嘸沒講完,女額就扇了伊三記耳光。巴掌聲勒店里向回蕩,像從地獄里向傳出來額一樣。嚴寒面孔馬上紅了,女額額美甲邪氣夸張,伊額面孔高頭留了痕還劃了幾道。嚴寒講:“儂迭個女寧哪能隨便打人啦!”聲音突然像小奶狗一樣。看到女額蠻橫,火也發勿起來。
女額叉腰瞪眼睛,吼道:“儂啰里八嗦額,阿拉要搿只桶,儂勿賣,阿拉就打儂。”店里向氣氛緊張得像能擰出水來。嚴寒想講閑話但喉嚨像被塞牢一樣,過了老長辰光才顫抖著講:“阿拉跟儂講清爽,做生意有規矩額,勿好由儂想哪能就哪能。儂打人,勿對額呀。”語調虛弱,雖然有理但硬勿起來。懷疑是女額克牢自家。女額勿聽,又要打。嚴寒急了講:“勿要打,算阿拉錯了,搿桶就依儂講額給儂。”女額哼了一聲講:“么還差不多,不過嘸沒結束唻。就因為扇了儂幾巴掌,阿拉額美甲儕落脫了。儂要陪阿拉去商場做美甲,當阿拉額補償。”嚴寒嘸沒辦法,只好答應。
兩個人走出店,往“希樂會”商場去。路浪向,女額邪氣傲氣,撩撩頭發根本勿屑看嚴寒。頭發像黑線一樣纏牢空氣。嚴寒垂牢腦袋跟勒后頭,像斷了脊梁骨額狗一樣。自家心里向嘀咕:“阿拉造啥孽啦,碰到搿種祖宗。”
街浪向有邪氣詭異額氣息,燈一閃一閃額昏暗暗,像勒講勿完額事體。行人匆匆忙忙,像有啥秘密一樣。影子隱隱約約讓人嚇絲絲。嚴寒跟女額就像迷失勒世界額魂靈一樣,走勒詭異當中。
到了商場,門慢慢打開,像通到勿曉得額地方一樣。里面燈光閃閃,人來人往但陰森森額講勿出味道。女額大步走勒前頭,嚴寒小心翼翼跟勒后頭。到了美甲店,味道刺鼻得很,指甲油亮閃閃額邪氣怪。女額坐下來選款式,嚴寒呆牢望牢伊,無奈又嚇絲絲。
美甲師問女額:“美女儂想要啥額款式額美甲啦?”女額想了想講:“阿拉要那種能閃瞎人眼睛額款式。”嚴寒小聲講:“閃瞎眼睛?勿是變成信號燈了嘛。”女額瞪了伊一眼,嚴寒馬上勿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