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楓沒有藝術班,他們是國際班的,自己跟他們去,名字是柳祈忘。至于訓練,下午放學我送你去。”
顧校長來得早,四人下車后顧校長開車出去了,留下四人站在校門口吃一車尾氣。
“校長還有事嗎?”
“沒事,回家睡回籠覺。”
“習慣就好。”
“……”
顧祈忘問她在哪個班,中午找她吃飯。
“12班。”
“他為什么給我改姓?”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柳是小叔原來的姓。大膽揣測一下,想你繼承他衣缽?”
清晨的風大面積掃蕩學校,天邊只隱隱約約有點太陽光線,沒有溫暖,只有寒涼,她冷得瑟瑟發抖。
“你為什么不再加點衣服?”
“加了!但不能加太多,現在才十月,再加讓我后面怎么度過!”
想穿冬裝又怕成異類,她真苦,真的,她想。
她在一樓,他們四樓,顧祈忘問寧語久,“國際班在四樓?”
“嗯。整個四樓都是國際班的。”
“哦,你們不嫌難爬?”
“也還好。權當鍛煉。你學的是什么?”
“音樂方面。你們和我姐怎么認識的?她不怎么喜歡交朋友,也沒多少同情心,幫人也是要么觸及到記憶,要么隨心情。”
“翻墻認識的。”
“……”
上午的課程結束,她從教室出來就看見柳祈忘,她想去一樓吃,他想去二樓吃,“二樓應該有全素菜。”
一樓的比較便宜,二樓的比較貴,她去過,“我在二樓格格不入!”而且還有韓若水,她之前在二樓找過她茬,季雅不想多事也就沒去二樓了。
“那我去二樓打飯給你。”
他回一樓時不是他一個,祁連景他們四個也跟著,落座到她這一桌,再次無形的趕走周圍的同學。
二樓的飯菜請的名廚,比一樓的好吃太多,全素菜做得也好吃。
“姐,給你打了碗粥,肉少,你應該能吃。”
粥是寧語久端的,推過去給她,結合這幾次一起吃飯,寧語久和祁連景算是知道她不吃肉,昨天給裴南楓夾肉分明是自己不想吃順勢讓裴南楓解決的,可憐的裴南楓淪為工具人都不知道。
“姐,顧老頭讓我中午去你那兒午休。”
“知道了知道了。”她在專注干飯,這風卷殘云般的速度令他們咂舌佩服,“走吧~”
他們:……
這周結束,裴南楓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被當工具人了。
“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我陪連景去看心理醫生,不太行。”
“搞樂隊玩。”裴南楓被柳祈忘拉入伙去參加音樂節比賽,他覺得有趣刺激想體驗一下。
“找我舅舅,把我護照弄回來!”
慕禹辰還想約他們出去玩的,大家都有自己的事,那他還是在家宅兩天吧。
*
季雅從一個小破門處出來,在成仁街閑逛,手里拿烤串吃著。
成仁街位于城南燕京有名的貧民窟,治安出奇的亂,她去掉竹簽,
抬眼一望,看見一個女孩被迷暈帶走。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想著無視走人,但想了想還是轉身跟去。
讓她意外的是她看見了祁還,他在小心的走位移動到綁架地點——倉庫附近。
屋頂有扇玻璃窗,她翻上去,因為夜色原因沒誰注意到天窗異樣。
綁匪頭綁了兩個女孩,另一個是江雪,季雅皺了下眉,疑惑江雪怎么在這兒?
掃視一圈倉庫,有十個左右,祁還也混進去了,手里提著長刀,這些人配對有槍。
倉庫不遠處,汽車轟鳴聲逐漸變大,燈光也愈強,直至停在倉庫門
前,出來一個少年。
少年被門口的人搜身放進去,一點武器都不給帶。
“傅辭,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像個過街老鼠一樣逃竄,現在你妹妹,你未婚妻都在我手里。”綁匪頭說得咬牙切齒,眼神像淬了毒一樣盯著少年。
傅辭清雋的面龐并無多余情緒,掃視兩個女孩后視線停在右邊,他的妹妹身上。
傅梓的妝很花,臉像調色盤,一臉驚恐害怕,左邊那個他不認識,
因自己牽扯進來……但關他什么事,無緣無故可不會牽扯進來,管好妹妹就好。
“你想怎樣?”他的語氣平淡,好像現在這樣只不過是場普通的餐局。
“這樣吧,我們玩個游戲……”她覺得這個綁匪頭頭有點大病,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嗎?所以她動手了。
話未說完天窗傳來動靜,他們被吸引去注意力,抬頭望去。
她在堵,堵自己弄出動靜,已經靠近傅梓的祁還和傅辭能反應過來,堵他們比綁匪快。
事實上她堵成功了,而且不只他們,還有傅梓,一改害怕,取而代之的是干脆狠厲,高跟鞋鞋跟踩上挾持她的人腳背上,那人吃痛松手后,接著是肘擊過去搶了槍將人放倒,祁還迅速對上綁匪頭,綁匪頭也反應過來和祁還交戰起來,傅辭則是快奪掉最近的人的槍,邊開槍邊隱蔽。
天窗上的力似乎很大,天窗破裂從天而降,離天窗近的來不及反應的被碎片波及,傅辭開槍解決,倉庫里畢竟人少,多是杜會混子,沒系統訓練過,木箱也多,隨之加入戰局,十多人很快被解決完。綁匪頭也沒想到會這樣,他的人就這樣被四個少年解決,里面動靜這么大,外面卻沒反應,綁匪頭知道自己無路可逃,臉上表情扭曲,想要拉他們陪葬,他死,他們也別想好過。
但綁匪頭低估他們,傅辭和季雅對視一眼,一個開槍吸引火力,一個對綁匪頭出手,他們速度太快了,不等反應過來已經被季雅一塊玻璃碎片抹脖子。
“哥!嚇死我了!”
“你活該!”
四人配合默契,哪怕第一次見面。
“哇哦~美人~”
傅梓哪里有害怕的樣子,頂著張大花臉朝著季雅過來,季雅連忙拉衛衣帽子戴上,轉身跑了。
美人會跑是傅梓沒想到的,傅辭呵了一聲,“瞧,你的花臉把人都嚇跑了。”
傅梓聽見花臉一詞,心道不好,當祁還拿長刀給她當鏡子一照,“這是我!我的天!”刀丟一邊連忙跑上車處理。
傅辭看向他,他只是聳了聳肩,“在街上看見她被迷暈,來解救一下少女。”
“送你一程。”怎么說也幫忙了,“有事可以找我。”
傅辭給了他一張名片,祁還收好,傅辭的人情沒準以后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