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從天空中落下,在地上彈起,帶著秋風的溫度落入網中。
“沒睡好?”陳木指了指自己眼下的小弧。
西子覺得好笑,像在照鏡子,陳木也跟著笑。
“再來一局”西子躬身退后。
“已經四個回合了,你今天的KPI達到了。”
陳木這么說著,卻還是配合著拉開了距離。
朗朗的天空飄來些青色的云,霞光逃散,世界降了一層曝光度,接球時不必再瞇著眼。
花了錢的,西子可沒那么謙讓,每次都要打到脫力才覺得值了。
“你手在抖?!标惸緭炱鹎蛉舆M車里。
“它自己要抖?!蔽髯右荒槻魂P我事的晃動手腕,像在訓斥不聽話的孩子。
“你真是”
“什么?”
明明每次都輸,可每當陳木語塞,西子都一臉老子又贏了的表情。
“我要加錢?!标惸驹噲D威脅。
“跟我律師說?!蔽髯訐]著拍子告辭,逃得跟天馬上要下大雨一樣。
認識陳木三年零兩個月八天,西子依舊沒有等回那一晚站在月色下說話的人。
“你看天上的月亮,現在是不是照在了我身上。”
在措手不及時,西子經歷了一場世界上最短暫的戀愛。
陳木還站在球場上拗著勁,青云又疊上了幾層,光華像個泡發的白饅頭,被撕扯著一點點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