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的奶茶店倒閉了。
那家奶茶店開在奇怪的地方,幾乎沒有客人。
西子對這家店的第一觀感就是不賺錢,但她沒有直說。
她建議表妹在禿禿的店門口做點裝飾改變一下門店的冷清感,但表妹說這家店是她加盟的,終歸是別人的店,等以后有了自己的店再收拾。
西子想到自己在外租房子時也是這種想法,終歸是別人的房子,裝飾得再好也不屬于自己。
那天表妹打電話說奶茶店關了,西子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表妹說她欠了十萬。
她問西子借了三萬,西子借了。
那幾乎是她的全部積蓄,西子在客戶的微信轟炸中決定再忍一忍這份工作。
表妹也問東子借錢了,但他一貫是窮的,適逢老婆又跑了。
表妹聽樂了,說自己也不是這個家里最倒霉的那個。
東子工作辭了,在家蹲了一個月,決定去把那朵牡丹花追回來。
然而,他沒有錢。
他打電話給西子,哽咽地借了買火車票的錢。
坐了6個小時的硬皮火車,追到了牡丹花的家,卻沒見到人。
東子被堵在門口,前岳母告訴他,牡丹花要嫁人了。
西子在電話里聽樂了。
“人帶不回,至少把爸媽借的彩禮錢要回來一點啊。”
東子沉默了一會,掛了電話。
半夜,在另一個城市街頭,東子又哽咽的打電話給西子。
“姐,借我點錢住賓館。”
西子麻木地看著這一天的轉賬記錄,一時不知道該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