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10℃,酒店的水管被凍住了。
沈西打開門,陳木穿著一身黑色沖鋒衣,拎著熱水壺徑直走了進來。
沒有久別重逢的問候,兩個人各自沉默著假裝忙碌。
西子洗漱完,陳木突然湊過來,親了她。
如果不是他閃得快,西子可能會抄起浴室的毛巾勒死這個家伙。
“我們看過同一個月亮,又看過同一條銀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你瞎了?昨晚擱那撒尿的又不止我一個!”
“我只看見你了。”
“你現在怎么這么赤裸裸了?”
“你現在怎么這么粗魯了?”
“互相嫌棄是吧,那一拍兩散。”
“互相嫌棄也是一種默契。”
“你瘋了,陳木。”
“我注定要愛你,沈西。”
“別愛姐,沒結果。”
“我不要結果。”
“那你要什么?”
“要千千萬萬個你推開我時,還能夠與你相見的偶然。”
“滾”
陳木走到門外老實道:“我昨晚就想親你了,可惜你跑得太快。”
西子咬牙切齒的甩上了門。
陳木在門外笑的像辦公室里的那只狐貍。
高反讓西子吃不好,睡不好。
陳木讓西子心臟不好。
沒等旅程結束,西子便連夜逃回了上海。
去辦公室的第一天,西子便開始發燒,跟外包走合同時吵到牙齦出血。
Gigi撩起劉海,“哇,西姐又在噴血了!”
賽老師捂住了自己的咖啡杯,“上火這么嚴重?”
沒幾天,西子便提出了離職。
狐貍看著報表頭都沒抬,“出去一趟心野了?外面的風景沒讓你膩?”
西子平靜道:“這里讓我膩了。”
“休息三個月,再回來。”
“我不想。”
“別這么早決定,三個月后給我回復。”
“如果三個月后,我還活著的話。”
狐貍看向沈西皺起了眉,“身體怎么了?”
西子失笑,拿出一份檢查報告,一大堆數據下面一行小字寫著,急性白血病。
“我不想工作了,老板。”
狐貍放下報告,揉著太陽穴,溫聲道:“那就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