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希張大的嘴微微收起，還是有一些難以置信，自己……真的死了。

阿瑾看膩了她這種表情，在她的面前打了個響指，薄唇輕言：“回神。”

余小希：“？”

“行了，要不是上天眷顧你，我才不要給你機會呢，無趣的人類。”阿瑾跟個大爺一樣坐回了桌旁邊的凳子，翹起了二郎腿。

眷顧?機會?

余小希眼神微瞇，好心又略帶嘲諷的開口：“小心長短腿啊。”

阿瑾身體頓時一僵，下一刻，腿腳不自覺抽搐了一下。

剩下的那三個都在看阿瑾的好戲。

“被上天眷顧的人類，這一點……你倒是說的不錯呀！”系統卿卿開了口。

阿瑾沖卿卿遞了個眼神，卿卿毫不在意，還挑眉調侃。

“怎么著？害怕在小人類面前丟了臉？”

阿瑾：“……”

“你不說話，沒統把你當啞巴。”阿瑾滿臉不悅。

阿瑾頓時把目光又投向了余小希，都怪這個討厭的人類，讓他在討厭的人面前，出了一次丑。

“干嘛？”余小希不滿阿瑾充滿敵意的目光。

阿瑾有些疑惑，自己不是人類，余小希她不怕嗎？還用這種語氣?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么?”余小希早就從它的臉色中，知道了它的疑慮。

“……”

阿瑾沒有反駁的話，因為她說的太有道理了。

在阿瑾的認知中，人類最害怕的就是死亡，因為死亡是未知的。

“那你也不想就那樣死了吧？”阿瑾開始了簽訂步驟里的試探。

余小希沉默了，雖然她無父無母，在現實生活中沒有幾個親朋，沒有太多的掛念，整天抱著電腦拼死拼活的賺外快，生活平淡又無味……

但……不知為何，她的確不想就這樣的死去。

她也分不清，是害怕還是不想，亦或是不舍。

“行，我同意了。”余小希不加思索的點點頭。

“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什么？”阿瑾都想好了余小希會拒絕他的話，然后，它再在按照簽訂步驟里的那樣的話，重新套她。

結果……就這么同意了？

阿瑾不敢相信，它感覺是余小希說了胡話，畢竟它的資料是不會騙人的。

明明，生活平淡無味，也無所牽掛，為何？

“怎么？我同意了你還不高興？”余小希輕輕瞥了一眼阿瑾，帶有不解的神色。

連在桌牌邊的那三個系統也同時怔住了。

“有趣的人類……”卿卿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余小希充滿了興趣。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簽訂契約，你呢，以后就給我當牛做馬，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阿瑾興奮的搓搓手，從自己的肚兜翻出來一張破舊的紙。

當牛做馬?

不是，余小希什么時候說過要給它當牛做馬呀？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契約?

余小希霎時面如黑炭，但她又仔細的想了想，萬一能從那張協議中挑出來點漏洞，自己不就輕輕松松了嗎？

這時，阿瑾已經掏出了契約，正上方寫了4個大字，契約簽訂。

至于契約內容，只有一句話。

余小希要在小世界里給系統阿瑾當牛做馬，完成之后，即可獲得原世界里的復活。

余小希兩眼一黑，很好，再次超過了余小希想象。

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