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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今夕上弦

第五十七章失控

羽世回到東別宮的時候,敖仲已經指揮下人收拾好了宮室,坐在臺階上歇息。

“頭兒,你回來啦?”見羽世來,敖仲趕忙迎上去,“宣公子怎么樣?”

“長姊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還需要修養一陣子。”羽世答道,“也是我莽撞,才讓長姊誤傷。”

見羽世臉色并不好看,敖仲安慰他道:“宣公子大難不死,這點小傷估計根本不當回事,想必很快就好了。頭兒你也別苦著一張臉了。”

“我又不是因為這事心煩……”說到這兒,羽世又改了口,“好吧,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敖仲眨著眼睛,也不胡亂猜測,等著羽世繼續說。宮殿失火,那么多人命和財物化為烏有,保不準頭兒還被女公子罵了一頓,總之心情好不了。只是沒想到,羽世說的,卻是另外的事情。

“魏蘇死在了清秋宮。”羽世把已知的線索細細道來。說完又道:

“長姊認為有朝中大臣參與此事,打算嫁禍魏氏,只是魏氏被發現得早,若是再晚些,宮室化作一片灰燼,尋不到魏蘇其人,便可假稱他畏罪潛逃。”

“頭兒,我是瞎說啊,你難道不覺得,宣公子的嫌疑更大嗎?”敖仲轉著眼珠,在一旁說道,“宣公子今天回來,恰好今天宮室著火,她就能去救火。你想啊,能在咱眼皮子底下找人替換了侍衛,哪是普通人做得到的?宣公子聲望那么大,就算一個人回來,招募幾個替她賣命的死士也不難吧?”

“混賬!你這是什么話!”羽世顯然從未考慮這種可能性,頓時大怒,上前踹了敖仲一腳,“長姊可是盛室宗親,有什么理由燒自家宮室!”

“頭兒消消氣,我是瞎說,就是覺得有可能。畢竟女公子那么驍勇的一個人,一回來看是頭兒你掌權……呸呸呸,是我小人之心,當我啥也沒說!”見羽世差點要拔劍,敖仲連忙認錯,討好道,“是我瞎猜,女公子高風亮節,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

羽世松開劍柄,嘆了口氣道:“長姊真的很好。你沒看她是怎么安排救人,又是怎么安排之后的事的。她處理事情雷厲風行、從容不迫,又顧全大局、不拘小節,人心歸附,我遠不及她。她操心了一天,還說明早要看我練劍……是這樣的一個人,難怪月兒會對她念念不忘。”

“頭兒你也別灰心,畢竟女公子比咱年長那么多歲呢,經驗豐富,你多干幾年,不會差太多的。”敖仲知道羽世重情義,很容易被別人的一點善意打動,又好面子,總愛和別人做比較,嘴上安慰道,“說起來,月姬住哪兒呢?來到這宮中,我還沒見到她呢。”

聽敖仲問起月姬,羽世嘴角更是耷拉了,甩甩袖子回室內去,邊走邊說:“哎,別提了!就當她死了吧!以后你見著效安君,可別追著人叫月姑娘。”

敖仲聽得有些懵,卻也隱約知道自己不該再多嘴了,不由在羽世身后做了幾個鬼臉,然后跟了上去。

上弦再次出現在宣盛所在別宮正殿時,內室已經點上了燈。宣盛坐在榻上,手里捧著簡策,幾案和一旁的筵上還擺了一堆竹簡木牘。這個場景,讓上弦瞬間有一點恍惚,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可是這里的陳設分明告訴他,這里不是東宮,面前的人,也是久別重逢之人。

“公子不早些休息,這又是在看什么?”

宣盛抬了抬眼,招呼上弦來到榻前坐下,將手中的簡策拿到他眼前一晃,道:“我差人叫史官把這一年的記錄都搬了過來,大致看看,省得到時候連誰是誰都不知道。”

“公子有什么不明白,問我便是,何必勞神看這么多史書。”

“好久沒看到盛國文字了,現在看著這些文書,倒是覺得親切。”宣盛笑了笑,道,“你身居后宮,哪里知道那么詳細?難不成世兒每天還要向你請問國事?”

話說出口,宣盛才意識到自己話里的妒意那么濃。見上弦咬了咬唇,宣盛心想大概是戳到他的痛處了,正要轉移話題,只聽他說道:

“是啊,臣雖托名姬妾,卻行門客之實。君上以國事問臣,臣奉女公子之命,自當竭盡全力輔佐。”

“你這孩子,又拿話哄我。”宣盛笑著,把簡策扔到一邊,指尖順著他的發根往下捋。

他的長發像梳髽辮那樣束在頭頂,燒焦的發梢都剪掉了,恢復了順滑平整的樣子,已經完全干了,可見他沐浴完愣是等了很久才進來,估計是在躲世兒吧?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干了什么,能讓小家伙這么抵觸。

其實也不能算是毫無猜測。正思索著,宣盛莫名有些心慌。不能細想下去了,此事只要不去追究,她就可以當做不存在……

“公子?”

宣盛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愣得太久了。她苦笑了一笑,從衾被下掏出了一個干凈的鵝黃色錦囊,拉過上弦的手,把錦囊放在他手心里。

“這是……”

“護身符,我能擺脫南國軍師的妖陣,全賴此物。”宣盛回答道,“剛叫侍女重新給我找了個錦囊。你替我收著,或許會有大用呢?”

上弦捏了捏錦囊,總覺里面的東西觸感很熟悉。他懷疑地看了看宣盛,得到默許,便打開,取出東西來看。剛倒了一半,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什么,頓時一陣驚慌。

“你什么時候……”

他看向宣盛,見她仍一臉笑意,不由地目光閃躲,耳尖變得通紅,手上卻將錦囊重新收緊。宣盛還怕他毫無反應,見他這個模樣,不覺安下心來。

“是臣失禮,請公子見諒……”

“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隨意一些,不必那么規矩。”宣盛笑道。見小家伙羞成這樣,她心滿意足,怕他被逼急了,也不再逗他。然而此物對上弦的刺激似乎超出了宣盛的想象,不知是不是邪神作祟,就在那一刻,上弦跪直了身子,雙手伸到宣盛的腦后。接下來,宣盛便便覺下唇上傳來一陣柔軟而冰涼的觸感。

宣盛頓時感覺世界一片空白。

營妓會做這種事嗎?還是舞女要學這種?不,她還從未聽說別人這樣做過。不過無論如何,有一點卻是她的信條,那就是她跟別人對峙的時候,氣勢絕對不能弱下去。

等到上弦察覺到危險的時候,早已悔之晚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甩到榻的內側的,說不出話,手又抽不回來,只能僵硬地抓著宣盛的后脖頸,連呼吸都不敢。他感覺自己就要窒息暈過去了,才看到一點點光,迷迷糊糊之間,有人替他抹了抹眼角的淚。

“抱歉,我是不是太過了……”

宣盛直起了身,氣息也不平穩,臉上有一點異樣的緋紅。

“公子的傷……”

肩膀上確實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宣盛描述不出自己剛才到底是怎么了,像一頭失控的野獸撕咬者獵物一般,竟一時忘記了自身的傷痛。不過還記得把傷處弄到上邊兒,估計還是有那么一點點自我保護的本能吧……

“你替我叫……”宣盛說了一半,見上弦那個樣子,又不好意思繼續說出口,拿手半遮著臉,轉過身去,道:“你替我看一眼吧,不行我叫侍女去拿藥。”

真是瘋了……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弄得傷口裂開,傳出去,她的臉面還往那兒擱?這樣想著,她感覺臉上也火辣辣的。

幽徑獨行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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