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經歷的事就不細說了,簡單來說就是殺人放火、竊取寶物。
齊亞娜認為這樣的生活非常充實,但又未免太過于單調。
……然后好玩的事就來了。
齊亞娜聽說了一件事。
組織有一個外圍成員,名為宮野明美,無代號,正是雪莉的姐姐。
她向組織的BOSS提出了要求一個可笑的要求。
她希望在搶劫完銀行,搶到十億日元后,BOSS就同意她和她的妹妹宮野志保,也就是雪莉……脫離這個組織。
然后BOSS欣然同意。
宮野明美很高興。
可笑,她連這都信,脫離組織的執念是深到了一個什么承度。
齊亞娜清楚,在宮野明美搶到十億日元后,組織會毫不猶豫地把宮野明美干掉,并重度監視她妹妹雪莉(宮野志保)。
到時候,朝宮野明美舉刀/槍的說不定就是齊亞娜。
如果真是那樣,雪莉估計會恨死她吧。
齊亞娜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只打算盡量多殺幾個人,然后看著這個人均腦子有坑的組織崩潰并散伙,再去一個新的組織玩。
反正都是殺人,這對她來說一點區別都沒有。
誰說是黑方就一定要對組織忠心?
這完全是兩碼事,她頂多讓組織多留幾天,讓她免費多玩幾天。
宮野明美真的搶到了十億日元,齊亞娜還是挺驚訝的。
為了脫離組織,她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琴酒被派去殺宮野明美了。
齊亞娜一點也不想承認,聽到要去殺宮野明美的是琴酒而不是她之后心里忽然出現的輕松感。
放心,她可沒有那種可笑的正義感。
僅僅是因為雪莉照顧過她而已……
……吧。
等等,她什么時候有這種感情了?
齊亞娜面不改色地把心底生起的一絲感情抹殺,并提出要和琴酒一起去,觀摩一下琴酒的槍法并享受一下看別人殺人的樂趣。
她頭一次感覺自己真像個瘋子,竟然會憐憫別人。
——————分界線
夕陽照耀著米花盯的馬路,卻照不進陰暗的倉庫中。
“現在可以讓我和我妹妹晚離組織了嗎?琴酒?”
“你還是太天真了,明美姐姐。”宮野明美身后傳來一聲稚嫩的……
嗤笑。
她轉過頭,看見那個七歲的少女,令整個組織聞風喪膽地葡萄酒眼神戲謔。
“雪莉是個天才,在組織里有大用,難道你以為,BOSS會輕易地讓她脫離組織?”葡萄酒眼中寫滿了嘲笑。
“廢話就不多說了,永別吧,宮野明美。”琴酒舉起搶。
一聲槍響在倉庫中隱隱回蕩。
“我果然,是猜錯了么?”宮野明美喃喃著倒在地上。
“又見證了一個愚蠢的生命消逝。”葡萄酒伸了個懶腰,“你應該慶幸,世界大的平均智商又高了一點。”
“……齊亞娜。”
“別這么叫我。”葡萄酒有些不高興地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宮野明美。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惜……”
“閉嘴。”葡萄酒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既然有善良的本性,為什么要逼迫自己呢……”
跟著琴酒走出倉庫,葡萄酒一直沉默不語。
“Gin…”
“怎么?”琴酒看向葡萄酒,“你同情那個畜牲?”
“不,你理解錯了,我只是想說,放一把火會更安全一點。”
琴酒:……?
——————分界線
雪莉果然恨上了組織,為了她那種愚蠢地親情。
齊亞娜并不驚訝,只是對組織提了一個建議:把雪莉關起來。
于是,雪莉被囚禁在實驗室中,她的雙手被銬上了手銬,卻拷不住她對組織無邊的恨意,實驗室的門被關得再緊,也關不住她要逃走的決心。
然后她就逃走了,失蹤了。
齊亞娜不得不佩服組織的平均智商,連個人都關不住嗎?
她要不換個組織吧。
這個組織簡就是一個笑話。
齊亞娜去看了一下那間實驗室。
手銬還掛在天花板上,沒有一點問題;煙囪很高,除非雪莉會飛,否則不可能出去;拉圾道太窄,雪莉也不可能從那里出去;門就更沒有可能了,因為監控沒有拍到。
那么問題來了,雪莉又是怎么從手套里面出來,并且從這么一個房間里面出去還沒有被人發現的?
齊亞娜想起工藤新一縮小變成江戶川柯南的事,心中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
然后這個猜測就被證實了。
齊亞娜悄悄檢查了那個放著APTX-4869藥品的匣子,發現能裝八顆藥丸的匣子里只剩六顆藥丸了。
一顆被她和琴酒強喂給了工藤新一,那另一顆去哪了?
答案顯而易見。
不得不說,雪莉可真是命大,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和柯南搭上線了吧。
——————分界線
灰原哀站在帝丹小學一年級B班的講臺上,小林澄子老師正在介紹她。
她掃視了一下班級,眼神在江戶川柯南身上停頓了一瞬。
果然……
工藤新一果然沒有死,而是跟她一樣變成了一個小鬼。
……
灰原哀往前跨了一步,率先搶走了黑衣女子的槍。
她的手指抵在扳機上,不知為何,她想起了那個經常她家寄住的七歲少女殺手齊亞娜。
現在,她是不是也要像齊亞娜一樣冷血地扣下扳機或舉刀殺人。
灰原哀完全可以做到……吧。
不,她不行,也許宮野志保或雪莉可以,但灰原哀不行。
她的手頓住了。
忽然,她好像看見一道銀芒劃過窗外的天空,破開窗戶,直直插進了黑衣女子的背部,那是一把刀。
報社對面的公寓樓,齊亞娜默默地離開。
這就算是,報答你給我的那幾天愚蠢的光。
我什么時候也有這種感情了?齊亞娜自嘲地笑笑,回頭,把眼前的男子的頭斬了下來。
果然,還是這樣適合我一點。
她從樓上爬下,踏上了那輛保時捷356A。
“搞定了。”她面無表情地對琴酒說。
齊亞娜心中清楚,她不可能擁有光明,她從出生就注定了要當一個殺手,冷血無情的殺手,不可能擁有“感情”這種可笑的東西。
但她希望有,哪怕那么一點點感情,能讓她愉快上那么一小陣。
她為什么要想這些?
果然是和雪莉待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