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庫拉索忽然叫住風見,“你們對齊亞娜干了什么?”
“沒干什么。”風見冷冰冰地說,“她好得很。”
“你們把她也策反了?”
“可以算吧。”
不等庫拉索再問出更多問題,風見就回過頭。
“如果你再不跟上,我們就有權懷疑……”
“行行行。”庫拉索連忙跟上,“我去不就行了嗎?”
但他們去的地方并非庫拉索想象中陰暗的審訊室,而是一間極為亮堂的會議室,零組的成員已經在下面排排坐,波本穿著一身警服,站在臺上微笑著望著庫拉索。
而齊亞娜那顯眼的金發邊吸引了庫拉索的注意力。
她帶著一言難盡的目光看著臺下穿著警服的齊亞娜與站在臺上笑瞇瞇的波本,又看了看身旁的風見,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歡迎加入零組,庫拉索小姐。”波本笑道,“我是波本,安室透,也是零組組長降谷零。”
“零組,齊亞娜。”齊亞娜清脆的聲音響起。
庫拉索懵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會背叛?”庫拉索問出了她目前最疑惑的問題。
“呃……這個……”降谷零略顯尷尬,“這不是重點,現在請你找一個位置坐下,我們開始開會。”
庫拉索迅速坐到齊亞娜旁邊,風見走上臺開始匯報,她悄聲問齊亞娜。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會在這里?為什么他們知道我會背叛?”
“額……”齊亞娜說,“這件事還得從幾個月前講起,那時候,江戶川柯南就已經把我策反,并讓我加入公安了。”
“然后呢?”
“然后我們看上了你,打算把你策反……”
“接著我們布了個局,首先讓本身就是臥底的波本勸說琴酒派了這個任務給我們,接著我先對你進行心理教育……”
“再接著就演了一出戲,把我拐到這個地方讓我不得不加入紅方?”庫拉索有點憤怒地問。
“嗯……是這樣的。”齊亞娜心虛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這是公安最擅長的非法手段。”
庫拉索反而不生氣了。
“算了。”她嘆了口氣,“我倒不如想想回去之后怎么解釋我們被抓的事。”
“嗯。”齊·從來不聽風見匯報·亞·冥思苦想·娜點了點頭。
……
組織。
庫拉索和齊亞娜再次換回了那身黑衣。
老實說,在看見兩人時,琴酒露出了懷疑酒生的表情。
“葡萄酒?庫拉索?”
“非常顯然,我們跑出來了。”齊亞娜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盡管她和庫拉索臉上和身上都是傷口,但這并不能掩飾她的歡快。
庫拉索還是像往日一般沉默不語,眼中仍然銳利兇狠。
琴酒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們倆,硬是沒看出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
“進去說。”他指了指審訊室,冷聲命令,“不要讓我逮住你們可能是老鼠。”
“嗯。”齊亞娜低下頭,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庫拉索冷笑一聲,率先走進去,齊亞娜跟上。
審訊很成功。
至少對于齊亞娜和庫拉索來說很成功。
呃……琴酒的心情我們還是不考慮了。
兩人走出審訊室,庫拉索做任務去了,而齊亞娜仍然坐在那把熟悉的椅子上。
這也導致了誰也看不見唯一坐在審訊室中,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的琴酒。
忽然,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關于她們的事……”
“這樣嗎?果然……”
策反庫拉索計劃,成功。
不過,庫拉索并不算是真正的公安。
頂多是比較高級的、甚至有一件警服的、可以出任務的公安協作人。
……齊亞娜的協作人。
同事忽然變成了下屬,齊亞娜總算體會到波本的感覺了。
很有趣。
但現在的情況依然比較麻煩,主要是齊亞娜并不相信琴酒都懷疑會不了了之。
然而,這件事似乎就是這樣不了了之了,琴酒再也沒有問過這件事,齊亞娜有理由懷疑BOSS是不是跟他說了什么。
“唉……麻煩……真麻煩。”齊亞娜感嘆了一句,她現在還要想如何真正的自證。
她的視線忽然變得銳利,用手輕輕掃著衣服,不久就從袖口和領口摸出了兩枚監聽器。
這應該是剛剛安上去的,之前明明沒有。
齊亞娜掏出手機,發了封郵件給琴酒。
齊亞娜:那兩個監聽器是什么意思?
琴酒:合理的懷疑。
齊亞娜:BOSS同意了嗎?
琴酒:沒有。
齊亞娜:那我不得不把他們毀掉了。
齊亞娜咔的一聲捏碎了一個監聽器,看了眼另一個,非常直接地對著它說:“希望以后你不要這樣。”
又是咔的一聲。
齊亞娜再次警惕地搜了一次身,在確定自己身上已經沒有監聽器之后,激活了耳麥。
“我這一邊已經擺脫琴酒了,但他看起來還是很懷疑。”
波本的聲音從另一邊出來。
“那就好,別讓他抓住把柄就行。”
“收到。”
齊亞娜笑著望向窗外,廢棄的工廠外也有新草探出了頭,也有小鳥啾啾叫著。
而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小角落里,一棵柏樹的樹苗長了出來。
“春天到了……”
春回大地,萬物復蘇,冰雪融化,百花齊放,展望未來,光明可期。
垂柳露出枝芽,小草探出腦袋。
黑暗的傀儡也會向往光明與自由,向往與同齡人玩耍,向往愛。
現在,她是齊亞娜,而非葡萄酒。
過了許久,眼前似乎又浮現出那個黑發少女,那個清脆的聲音再次于耳邊響起。
“我們在天上的父,神,萬軍之耶和華,可是平等地愛著世界上的每個人的……”
微笑的少女,雪白的皮膚,飄搖的裙擺,伸出的雙手。
那雙承載了真誠與快樂的手。
失去的東西總會回來,盡管是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
但有沒有可能,失去的東西,我們從未失去呢?
微風吹進破敗的工廠,少女的呢喃聲伴著風,轉瞬即逝,是那么飄渺,好像從未來過。
“原來,我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