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的一小片被燭光照亮,驅散周圍的黑暗。
房間里面的裝飾很華麗,典型的西歐風格,唯一顯得突兀的,就是房間里的被蓋上白布的畫。
木尋竹逐漸靠近床,看清弗洛朗·加德納現在的樣子之后強忍著惡心。
“我現在的樣子,還是人嗎?”弗洛朗·加德納摸了摸自己皺巴巴的臉,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自顧自的說道。
木尋竹看著床上又高又瘦的人,臉上的皺紋堆積在一起,身上皮包骨頭,關節突出,皮膚上有一條條黑色的細線,已經蔓延到脖頸那里。
“沒有,先生,現在我為你診斷。”木尋竹像模像樣的提起手上的醫療箱,正在糾結從哪里開始的時候,弗洛朗·加德納說話了。
“不用你治療了,我已經活不久了。”弗洛朗·加德納說完之后,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木尋竹呼出一口氣,他就怕當場把人給治死了。
“先生,你身上的紋路是?”木尋竹問道。
弗洛朗·加德納頭部動不了,只能轉動自己的眼珠看著木尋竹。
干煸起皮的嘴唇動了動,說道:“詛咒。”
然后整個人渾身一震,死死的盯著天花板,眼珠突起,干瘦細長的手指,不斷扭曲,喉嚨里發出野獸的聲音。
“嗬——嗬——”
木尋竹看情況不對,趕緊推到門邊,輕手輕腳的出去。
門外的幾個人看見他平安無恙的出去松了一口氣。
但是門里面突然發出弗洛朗·加德納先生的吼叫聲。
管家臉色未變,平靜的目光似乎在等待下一人的進去。
解席蓉直接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木尋竹勾起嘴角,淡定的推開門迎著吼叫聲進去。
厚重的門重新關上。
解席蓉拿起木尋竹之前放到門邊的蠟燭往前走,看到床上扭曲惡心的弗洛朗·加德納強忍著嘔吐的欲望。
“喂!還活著嗎?”解席蓉叫道。
弗洛朗·加德納突起的眼珠死死盯著無禮的解席蓉。
喉嚨里發出更加沉重急促的吼叫聲。
解席蓉看他不說話也不動手就直接在房間里面搜尋線索。
他隨手掀開白布,畫上面是一個金色長發美人,含笑的目光注視著前方。
弗洛朗·加德納看到他的舉動之后,手握成拳不斷的捶打床,發出“咚咚咚”聲。
解席蓉沒有理他,看沒有線索之后就直接出去了。
管家這次沒有笑容,平靜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木尋竹看解席蓉出來之后就我和他一起走了。
“畫上面的是誰?”
解席蓉好笑的看著他,“你怎么會認為我知道?”
木尋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手上不是還拿著那塊布嗎?”
解席蓉不解的說:“什么布……”在他看到他還拿著那塊布的時候,驚悚地扔掉它。
“我怎么會還拿著它!”解席蓉瘋狂的擦自己的手。
木尋竹若有所思看著畫布。
“你看到的畫是什么?”
“一個金色頭發的女人,他的眼睛是寶藍色的,像大海一樣。”解席蓉回憶道。
木尋竹看了一眼他那個花癡樣,“他應該有蠱惑作用,你趕緊醒醒。”
“我c!”解席蓉一下子清醒,這件事并不難聯想,只是這個時候蠱惑作用才消失,可想而知,這幅畫的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