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客車是往東北走,計劃有變,到了山海關后,其木格和朱晚霞下車了。
其木格在車上聽到一個趣聞,山海關有個武林高手,聽說是練虎鶴雙形的。所以,其木格決定去踢館,如果虎鶴雙形一般,也讓朱晚霞練練手。
其實,其木格看了,雖然朱晚霞很瘦弱,但身體素質還行,練武沒問題。其木格的想法很簡單,她想保護朱晚霞,但不可能一輩子在朱晚霞身邊,所以她準備教朱晚霞練武。
……
下車之后,一路打聽,終于找到了一個姓熊的生意人家,搞旅游的,住在一個類似度假村的莊園。她們在辦公室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經理,穿著一身西裝,肌肉有型,胡子也很精英。
“師傅,咱這是不是有個練虎鶴雙形的武術家?”
“是啊,他可厲害了。”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回答的時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下。
“我們想找他。”
“小姑娘,你找他干什么啊?”
“踢館!”
虎背熊腰的男人笑了笑:“對不起啊,熊總不在,你們過兩天再來吧。”
“謝謝叔叔。”
其木格太天真了,根本沒有看出男人眼里的貓膩。朱晚霞雖然懂得人情世故,但也不會想到,這個陌生男人心里有那么多的心思。而且,朱晚霞也不覺得,連在客車上都能打聽到的武術家,會這樣心思深沉。
……
“一間房還是兩間?”
訂酒店的時候,朱晚霞饒有深意的問其木格。
“咱們一間就行啊。”
“你不怕我非禮你啊!”
其木格不在意的一笑:“行啦,趕緊訂吧,別胡說八道。”
……
這兩天閑著沒事,本打算去山海關看看,可是到了那邊之后,全是黃牛售票,一片烏煙瘴氣。其木格反感了,她脾氣就是這樣,一旦我煩了,你給我錢我都不進。
離開那些煩躁地像烏鴉的假導游之后,她們在山海關附近一個空閑的草地上休息。
“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學武吧。”
“我嗎?”朱晚霞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對啊,還有別人嗎?”
朱晚霞笑了笑,眼睛都亮了。
“你想教我什么高深的武術啊?”
“先從女子防身術開始學起吧。”
朱晚霞咬咬牙:“不,你最厲害的是什么,我就學什么?”
“你想學摔跤?”
“對,我想學摔跤。”
朱晚霞也是剛知道其木格最厲害的是摔跤,所以,她順勢說自己想學摔跤。
……
其木格教朱晚霞摔跤,朱晚霞一直笑嘻嘻,還總是找機會抱住其木格,黏在其木格身上。起初其木格也并不在意,后來發現,想要甩開朱晚霞并不會那么容易。
于是,其木格心里也有了猜疑:難道朱晚霞也會摔跤?
……
就在兩個女孩在草地上摔跤的時候,虎鶴雙形熊柏宇迎風站在城墻上,用單反照相機把兩個女孩子樣子照下來后遞給身后的助手。
“調查一下她們,特別是那個瘦女孩的行為模樣,總讓我有一種熟悉感。”
“好嘞!熊總。”
“對了,這兩天如果那兩個女孩還來找我,就告訴他們,我有事出差了。”
……
回到酒店后,兩人一身的汗,摸爬滾打之后衣服上也臟兮兮的。
“要不要一起洗澡?”朱晚霞邀請其木格。
“不要,你先洗吧。”
“你們北方姑娘不是不在乎這個嗎?”
“這是酒店又不是澡堂子。”
朱晚霞哈哈一笑,先去洗澡了。其木格先是休息了一陣,然后拿出地圖,在其中一個紅色標注的地方化了一個圈,最后在上面打個×。這個行為恰好被洗完澡的朱晚霞看見了,朱晚霞裹著浴巾貼了過來。
“這是什么啊?”
“我去過的地方。”
“看起來不像是景點啊?”
“監獄。”
監獄?朱晚霞完全不理解,她已經知道了其木格是警校出身,做警察的為什么要去監獄啊?而且看這地圖上的數量,其木格最起碼找了七八年的時間了。
“格格姐,你能和我講講,為什么會去監獄嗎?”
“行啊,等我洗完澡。”
……
其木格出來的時候,朱晚霞安靜的看書,這一次她并沒有看樂理知識,而是看其木格平日里看得知識課外書《犯罪心理學》
“看得懂嗎?”
“還挺有意思的,你洗完啦,能不能給我講講,為什么你要去監獄?”
……
本來是一個雙人床房,但因為其木格要講故事,朱晚霞湊到了其木格的床上。
“這個故事要從三年級開始講起?”
“那么早嗎?”
當其木格講到她和一個小男孩摔跤比武的時候,朱晚霞捂著嘴笑起來,其木格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認真地問:“笑什么啊?”
“你早戀好早啊。”
說完,朱晚霞認真的看著其木格,其木格抿抿嘴,竟然沒有反駁。
【她喜歡上了那個男生,所以分不清楚,她的愛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并沒有意識到,那份愛是并不是早戀,是從青春期的時候,才從這份珍惜的友情里萌生出的情感】
當其木格講到蕭十一因為殺人,兩人這近八年再也沒有見過面的時候,朱晚霞傷心的哭了起來。
“你哭什么啊?”
“我也好想要這樣的愛情。”
“可惜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畢竟我們分開的時候還在懵懂的年紀。”
……
朱晚霞抱著枕頭,眼淚汪汪的:“格格姐,我好傷心,能不能讓我晚上抱著你睡。”
其木格看著朱晚霞,朱晚霞的眼神很憂郁,很動人,若是哪個男人見了一定被迷死了。然而,其木格卻眉頭一皺,一腳把朱晚霞從床上踹了下去。
“搞什么啊,弄我一身雞皮疙瘩,自己睡去。”
朱晚霞從地上爬回自己的床上,嘿嘿一笑,抱著枕頭,看著其木格。其木格看了一會書,大概兩頁,然后結結實實的睡過去了,鼾聲如雷。
然而這一切都被朱晚霞看著,朱晚霞輕聲地和自己說:“看書對她來說和催眠差不多吧,真羨慕她可以活的這么順其自然,好想擁有她的生活啊。”
……
“熊總,查到了,那女人確實從那個無人區出來的。最后一個名字叫朱晚霞,她所屬組織和朱晚霞的父母有過一個協議,這個模仿女需要整容,還要和原主有一樣的身體傷害。”
“這么變態的嗎?”熊柏宇眉頭一皺。
“要不要避一避?”
“那個組織叫什么名字?”熊柏宇反問,心里已經開始有計劃了。
“破繭重生。”
“想辦法聯系上他們,告訴他們,這里有一個他們走散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