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大氣粗的老板,五小姐見過的太多了,她淡然一笑:“老板,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開價拿錢走人,第二你的組織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完蛋。”
“老板,我們也不接受威脅。”
“你大概沒聽過我們,但家里的長輩們就擅長打壞人,你是讓我告訴他們一聲,還是你同意我的條件。”
五小姐覺得有些蹊蹺,她想了想,退一步問:“敢問家里長輩名諱?”
“天下秘籍。”
聽到這個名字,五小姐舔了舔嘴唇,現(xiàn)在的江湖人知道天下秘籍的人并不多,但老人一般都聽過這個名諱。五小姐師父是民國的高人,她從師父那里聽過天下秘籍。
雖然五小姐的生意黑了些,但五小姐是正統(tǒng)江湖出身,老江湖八門之一彩門傳人,耍猴變臉只是彩門粗淺的功夫,易容術(shù)才是彩門的精髓。
她師父曾經(jīng)說過,若是有幸遇到天下秘籍就躲著點。雖然天下秘籍武功很高,但最可怕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背后的勢力,那勢力吐口唾沫就能把五小姐砸死。
當時聽的時候,五小姐不以為意,可后來江湖混久了,她也懂了,師父說的是真理,作為一個偷人的賊,有些人是她永遠也不能觸碰的底線。
“老板,既然是那位老前輩的家人,那萬事好商量。”
“給個價吧。”
“十萬,孩子跟了你們是她的福分,也是我的福分。您給我們個車馬費就行,更何況我們幾個手下,被你們家千金小姐送進了局子。”
“給你五十萬,從此再無瓜葛。”
“那我替兄弟們謝謝老板啦。”
……
五小姐放下電話,走到了朱晚霞的身邊,其木格要攔著,卻被二叔拽住了。
“讓她們說兩句吧。”
朱晚霞從小跟著五小姐長大,對五小姐滿是畏懼。
然而,五小姐只是抱了抱朱晚霞,笑著說:“丫頭,還記得我說過嗎?既然你們輪到被我管教,說明你的命不好。今天,我收回這句話,你的命真好,找對了人。從今以后,把我教你的那些都忘了吧,好好做人。”
說完,五小姐松開了朱晚霞,擦掉眼中的熱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逼著這些孩說她們是被組織綁定的命運不濟的人。可終歸這些孩子都是被她一手帶大的。如果孩子有個好的歸宿,五小姐沒有理由不放手。
最后,五小姐拿出一個褪色的本子,翻到32頁,她把那頁紙撕下來。
“這是你親生父母的住址,也許早就搬家,但終究會有線索。這東西就只有我有,我給你了,你就自由了。32號,不,丫頭,珍重!”
說完,五小姐瀟灑轉(zhuǎn)身,叫上大臉還有和大堂工作人員交涉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
朱晚霞不敢相信發(fā)生的事情,她耳力好,但也只聽見一句,其木格這邊的人要給錢,但如果錢能解決,朱晚霞憑借樣貌和聰慧,能找到很多幫她贖身的人。
錢解決不了她自由的問題,但是,為什么其木格的家人做到了,其木格身后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勢力。
……
朱晚霞的目光落在其木格身上,而其木格正懵懵看著離開的五小姐,她的手還握在刀柄上,拿開也不是,不拿開也不對,尷尬地問了一句:“不打了嗎?”
“我看你不是想救人,是想打架吧。”二叔適當吐槽。
“二叔~”
長聲……跺腳……
二叔晃晃腦袋:“格格你別玩撒嬌這一套,不適合你,弄我一身雞皮疙瘩。”
……
這時,老吳的電話打過來。
“格格,我被人打暈了,你沒事吧。”
“這邊都解決了,不用你,你活著就行。”格格說。
“可……可我是保鏢啊。”
“你有臉說嗎?”
“那需要退錢嗎?”
“問你老板去,又不是我雇傭的你。”
“咱的人沒出啥事把?”
“掛吧!”
格格都懶得和老吳說了,直接掛了。
……
這事兒就算這么過去了,按照二孬的吩咐,讓二叔先把朱晚霞送回滿城去,看能不能給朱晚霞安排個出處,至于格格,當然要回學校參加畢業(yè)儀式。
朱晚霞這幾天挺高興的,有的時候,她還是會下意識模仿一下其木格,但很快她就把這個習慣改正了,以后不用模仿任何人了。
……
離開的前一天,朱晚霞還想去山海關(guān)看看,問了格格,格格不去,對景區(qū)附近的亂糟糟的商業(yè)氣息搞煩了。
不過,朱晚霞還是去了。
老人家常說出關(guān),朱晚霞在這個地方離開了她人生的監(jiān)獄。對她來說,就好比出關(guān)了,從此以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她的生活會徹底改變了。
……
朱晚霞獨自坐在城墻上,吹著風,流著淚。
“姑娘,這樣很危險啊!”
聽到聲音有些熟悉,朱晚霞扭過頭。
“文經(jīng)理,你怎么在這?”
“其實,我找姑娘有點事,但又不方便讓其木格小姐知道。”
聽到這句話,朱晚霞眉頭緊蹙。
“你想干什么?”
“有人托我送你一件離別禮物。”
看著文經(jīng)理的臉,朱晚霞認真地問:“那天在賓館,先擒住我,讓我順利被蚯蚓抓走的事兒是你安排的?”
“朱小姐,聰慧!”
“走吧!”
朱晚霞隨著文經(jīng)理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古色古香,看著像一個賣文玩古董的店面。進去之后,沒人,正中央擺著一口漆水很紅的厚重棺材。
“祝您升官發(fā)財!”
文經(jīng)理指著棺材說。
“這是想殺我?”
“顯然我不是那種能殺人的角色。”文經(jīng)理笑著說,他手無縛雞之力,當然不會殺人。
……
朱晚霞若有所思,推開棺材蓋兒,她瞳孔瞬間收緊,心里異常的痛,整個人的氣氛也從疑慮變得冰冷。
棺材里躺著和朱晚霞分別沒幾天的五小姐。
她已經(jīng)死了!
“誰干的?”
“我干的!”文經(jīng)理回答著。
聽見文經(jīng)理這么回答,朱晚霞把手伸進了口袋,口袋里有一把水果刀,相對厚重,還很鋒利。朱晚霞把刀掏了出來,慢慢打開~
“我們的老板一向喜歡武林組織,很希望【破繭重生】加入。但是……”
文經(jīng)理的聲音戛然而止,朱晚霞已經(jīng)轉(zhuǎn)身拿著刀沖上來了。他慌忙招架,卻被朱晚霞抓住了手,一個過肩摔狠狠的摔在地上,順勢用身體壓住文經(jīng)理,用刀壓住了文經(jīng)理的脖子。
沒用力,但血慢慢殷了出來。
“朱小姐,好天賦啊,這才幾天就學到了其木格的三分模樣。”
聲音是從喇叭傳出來的,朱晚霞這才注意到,這個房子不但有攝像頭,還有收音器和音響,音響傳過來的是被更改的電子音,環(huán)繞立體,但聽不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