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屋子,不大的地方被墻壁隔成了好幾個空間,西邊有窗的房間是廚房。油鹽醬醋在進門最顯眼的門邊灶臺邊上,沒有生火的灶臺顯得那臺大鐵鍋有點冷清,灶臺邊上的籮啊筐啊成摞成摞整齊擺放。房間中間收拾出來的空地方擺著一張小桌子,菜罩罩著幾盤沒吃完的剩菜,看樣子有小青菜,炒蘿卜和一盤小炒肉,不過青椒比較多一點。西青云拿著把手掀開大鐵鍋上的木頭蓋子,大手豪氣一揮,“你倆去幫我打點水過來,給黃瓜和筐里的西紅柿洗掉。”說著彎腰從拿進來的筐子中拿出了幾個紅澄澄的柿子和幾條五花肉。香果上前鄭重接過,拖把拿著地上放著的桶和香果勾肩搭背向院子里走,院子里有一口井,拖把胳膊左右輪流將吊著的那桶水拎著起來。倆人伸手將胳膊上的衣服擼上去,又不放心的袖口往里面掖了幾下,木制的小桶中,翠綠的黃瓜,通紅的西紅柿,在冰涼透亮的井水中起沉浮降,漾起幾絲水光,陽光底下格外鮮艷。
拖把端著孤零零飄著幾朵孤零零小黃花的一桶水,就著前進的趨勢,腰腹一用力,一片完美的弧面就出現在了菜園的青菜頭上,給地里菜都嚇得矮了一頭,水流過去了才敢抬起頭,哆嗦哆嗦將身上的水珠甩下身。拖把一個瀟灑轉身,“走,交差去。”香果捧著洗好的黃瓜和西紅柿跟在拖把后面進了廚房。“洗好了?”看到昂首闊步而來的兩人西青云手里動作不停,偏了偏頭問道。“當然!”這是驕傲的小少年在回答。“放這吧。你倆去屋里面坐著等著吧。這是我的主場,別來打擾我。”“好嘞!”這是異口同聲。
到現在拖把才有時間好好打量東邊的兩間屋子。東邊是兩間房間,顯然就是他們的臥室了,不過現在門沒有打開,拖把看不到里面。不過就拖把的感覺來說,這兩間屋子就算是稱不上狹窄,肯定也沒有多舒適。頂多是一張床加上一個小柜子和人走路的空間,甚至靠里邊的那間屋子的大小,感覺一張床就已經滿滿當當的了。中間的應該是堂屋擺著幾張凳子,和一些堆放在一起的雜物。正對著門的墻上貼著一張褪成粉紅色的年畫,正中間還擺了張桌子,上面有個黑色的牌位。
剛一進門的時候拖把就注意到了這個,不過人家里有個牌位也算不得什么新奇事,拖把就下意識就選擇了忽略它。而現在拖把就站在桌子旁邊,有了好好打量的機會。這個牌位看起來厚實且厚重,看起來就是上好的木料,上面幾個燙金的大字“夫:陳赭石之位”。拖把來不及想什么就看見桌子旁的雜物堆里有一塊和桌上牌位差不多的黑色木塊。拖把好奇扒拉開遮擋物,看見了“妻:西青云之位”心下一驚。仔細打量著,發現這兩個牌位成色差不多,應該是同一時間定制的。
“快來吃飯啦。去洗手拿筷子。”青云大美女左手一個盤子,右手一個盤子,上面還疊著一個。“我去盛米飯。”拖把一下子跳起來,和香果一起沖出屋子,搶著在盆子里搓手,一時間水花四濺,洗到最后盆里的水只剩個底子了。洗完了手的兩位,一個左眼斜著右邊的,一個右眼斜著左邊的,同時跳起,一個猛沖。“哈哈我先進屋哈哈哈哈哈。小樣。”拖把張狂笑著,香果冷哼一聲,自顧自拿著碗筷。拖把心情舒暢哼著小曲盛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