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的兒媳婦怎么樣了?”一位滿臉褶皺,上身穿著補丁衣服,下身的褲腳處由于長期干活被勾破拉絲,并且兩邊褲腳長短不一的老婆婆焦急地詢問正坐在木板床邊的年輕男子。
“老婆婆,您的兒媳婦不礙事,究其原因是產后沒能及時調理。我開個方子,只要按照上面的藥方抓來煎服即可。”
“干荷葉(炙)、牡丹皮、延胡索、生干地黃、甘草(炙)各六錢、蒲黃(生)十二錢。切記注意休息。”年輕男子說道。
“哎好的、謝謝你了大夫,這是診費,您看看夠不夠,不夠的話,院里還有幾只下蛋的母雞。”老婆婆拘謹地對年輕大夫說道。
“老婆婆不用診金,晚輩只是路過,碰到了,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這怎么好意思,我們莊稼人也不會說那些漂亮話,年輕人就拿著吧。”老婆婆說著便要把手上用皺巴巴的紅布包裹的幾個碎銀子往年輕男子手里塞。
年輕男子見拗不過,眼角票到墻角邊有株五朵云便說:“老婆婆,那就以這棵植物當做酬勞吧。”
“這可使不得,這是草,我們鄉下最多的就是草了。”
這時站在年輕大夫旁邊的高猛大漢說道:“老婆婆,這呆子不愛財,就喜歡琢磨這些花花草草,既然是他看上了,那便說明這草是有用的。”
“噯,那好,真是謝謝大夫救我們翠蘭一命了,你們就是我們老李家的大恩人啊。”老婆婆一邊抹淚一邊說到。
高猛大漢的黑臉上瞬羞成紅黑色,扭捏道:“不客氣老婆婆,您趕緊回屋吧,外邊風大。”
“噯”
兩個年輕小伙子騎上大馬,馬蹄聲噠噠噠的繼續趕路。
剛過立秋的天有點微涼,只見皎潔的月光下兩個年輕人的身影時而交錯在一起,時而分開,如此有序地趕路。突然間一只膘肥體壯的青鳥迅速飛過,伴隨著一聲有力地尖叫,打破了之前的氛圍,頃刻間落在那名大夫的肩膀上。那名大夫從鳥的腳跟處取下一封信箋,瀏覽一遍后便取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燒毀了信箋。
黑臉大漢問道:“三哥,是不是有急事?”
“一件秘密任務,這幾年已經很少接到這樣的任務了。”宋南沉思道。
“地點,對象!”郭北條件反射問道。
“京城雙甸縣,時縣太爺之妻。”宋南面無表情的回復著。
寂靜的雙甸縣被縣太爺當家主母的一聲尖叫打破,整個人都被嚇得臉色蒼白,呆坐在地上。
還在書房辦公的縣太爺聽到下人稟報時,也顧不得平時端著的形象,跑進自家老妻的房間。對于久經官場,辦過不少案子的時縣太爺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嚇到。
衣柜旁邊的豎著兩個一男一女的稻草人,也就是剝皮萱草后的“成果”,難以分辨目前的兩尊是稻草人還是真人,可見行事者肯定極其熟悉人體結構并且是精通刑罰之人。
呆愣了好一會的時國富才想起來派人去搜擦,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時家下人們也是嚇得都不敢靠近這間屋子。
“混賬東西!你們這些狗奴才看見自家主母這般還不知道扶她起來嗎?”
“劉總管!拿我的帖子去請縣里最好的大夫來!”時國富咆哮道。
劉總管連忙答應道,弓著腰退出去了。
時國富認為這是明晃晃的對他挑釁,氣到青筋暴起,隨手抄起一只梅瓶砸向墻角處,屋里的下人們都噤若寒蟬。
此時的雙甸縣太爺家宅正籠罩在一種恐怖的氛圍之中。
兩匹健壯的大馬正在往虎丘城西邊的游龍村趕去。
“主子,事情辦妥了。“宋南與郭北異口同聲回復到。
“好!下去歇著吧。”
“主子,還有件事,卑職在路經雙甸縣之時看到幾位瓦楞商人,但是他們時不時用我國西北部方言細語交談。”宋南補充到。
竹桌前的男子仍在埋頭作畫,過了一會說道:“嗯,下去吧。”
“是,卑職告退。”宋南與郭北一同告退。
這時,虎丘城時國榮在書房里正與時明芝、時明蘭以及時明玉分析為何瑜兒會被綁走,以及揣度這樣做的目的何在?突然間,一只美玉箭頭的普通木箭飛進來,不偏不倚的落在將軍案旁的一根柱子上,并且牢牢固定在那。
“好俊的功夫!信!”老三時明玉喊道。
時明蘭則循著箭飛進來的軌道飛跑出門去,但是漆黑的夜晚,什么也沒看見。
時明芝取下信,紙上的字磅礴大氣,生動而富有韻味,寫著“時國富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