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總是來的這么快,炎熱的天氣讓蘇染染不想出門。
系統告訴她,皇帝同意了她列舉的辦法,并已經修建著了,許多大臣反對此事,白修珩與太子一再堅持,嚴太師站出來支持!最終皇帝一錘定音采取此法。
工程順利進行,但到底需要些時間,此事由太子和白修珩負責,他們的人更是緊緊的盯著,生怕出了紕漏。
欽天監算出未來幾日南邊天降大雨,恐會引起洪澇,屆時會有許多百姓流離失所。
眾臣商議,始終不得章法,最后還是蘇太傅提議說先將靠近海岸地區的人撤離,建立災區,并派朝廷的人賑災。
太傅的提議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對,先前修建,朝廷撥了大量的銀兩,如今賑災都夠嗆。
白修珩同意太傅的提議,并表示愿意出三千兩賑災。
他一站出來,大臣也紛紛表示愿意出錢賑災。
就連后宮嬪妃都節儉開銷,蘇太傅也拿出了不少銀子為賑災銀。
八百里加急送往各地知府手上。
又過了幾日,南邊各地開始下雨,許多地方被大雨淹沒,那些未來得及撤離的人被洪水淹沒。
京城下起了雨,烏蒙蒙的天陰沉的可怕,小雨淅淅瀝瀝地。蘇染染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白修珩,“大人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南邊的災民。”
白修珩抬眼,“雖早有安排,可算不如天算。不過好在你的辦法起了作用,未完成的堤壩阻擋了一半的洪水。有的地方洪水引流,并未造成太大的傷害。”
蘇染染笑道:“事情還沒結束。”
白修珩疑惑的看著她,蘇染染接著說:“在你的視角里面上一世皇上會派人前往清月城賑災。但在這一世皇上會派太子賑災,你早就懷疑工部侍郎許諫與嚴太師勾結,故而猜到他們會對賑災糧動手。所以你與太子聯手演了一出戲碼,明面上沒有賑災糧,背地里紀翎鳶暗中護送賑災糧與太子匯合,幕后主使許諫被革職。”
話音剛落,暗衛來報說皇上派太子前往清月城賑災,明日出發。
白修珩震驚的看著蘇染染,下一秒手掐住了蘇染染的脖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著他眸中的殺氣,暗衛低下了頭,屏住呼吸。
蘇染染呼吸困難,艱難道:“大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與大人說過的話,大人都忘了嗎?”
白修珩眸中的疑慮絲毫不減,手卻松開了她的脖子,重獲呼吸,蘇染染大口呼吸著空氣。
“你先下去。”
暗衛聞言起身退下,腳步輕的仿佛沒來過。
白修珩冷笑:“許諫是吧,那我便先發制人!”
蘇染染將許諫貪污的錢財以及與別人勾結交易的地點告訴了白修珩。
太子出發前往清月城這天,許諫被革職流放,證據確鑿,許諫百口莫辯。
他貪墨的銀兩上交國庫,一部分作為賑災銀兩。
又過幾日太子八百里加急,請求朝廷撥糧食賑災,這次災情嚴重。
紀翎鳶為民請命愿意護送賑災糧前往清月城與太子一同賑災。皇帝思慮再三同意了紀翎鳶的請求。
京城廣為流傳紀翎鳶巾幗不讓須眉,她去合情合理。誰知蘇染染也請命,是的,沒錯,蘇染染也請命。
倒不是她自愿去的,是系統讓她去的,系統說若她立了功,皇帝會給她賞賜,屆時她以賞賜為由向皇上要一個恩典。
蘇染染一再堅持,皇帝只好同意,他若再不同意,蘇染染可得把他的皇宮哭到不可。
蘇染染和紀翎鳶走的同一條路,紀翎鳶是喬裝過的,倒是蘇染染大張旗鼓。
路上,看著身著華服的蘇染染,紀翎鳶嫌棄道:“你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
蘇染染拍了拍胸脯:“放心,不會,有人暗中保護我們。”
蕭瑾瑜的人在暗中跟著他們,紀翎鳶這一行人喬裝成商隊,走的又是山路,容易被反派追殺和引來劫匪。
見紀翎鳶不解,蘇染染又說:“我與你同路就是為了大張旗鼓宣揚你這里有賑災糧。”
紀翎鳶立馬變得警惕起來,眼見她要拔刀,蘇染染湊在她耳邊說:“你可知調虎離山。”
這么一行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出發前蘇染染與白修珩商量好了,分三路走,明著是對方換好的賑災糧,暗中的兩條,一條由她和紀翎鳶護送,隊伍最好是龐大,一條則由他暗中護送。
許諫被革職,太子那邊也將清月城知府緝拿歸案。
所以紀翎鳶不知她與白修珩的商議,她只知道自己與白修珩的商議對策。
“所有人都知道由你護送糧食,他們只會盯著你,再喬裝也是無用。”
“可你不會武功,若出了意外…”紀翎眼里滿是擔憂。
蘇染染說:“就當為國捐軀了。”
她問過系統,若自己在半路上死了怎么辦。系統說這屬于為國捐軀,原主一家會得到善待,半推半就也算完成原主的心愿。
隊伍到茶館時,蘇染染說要休息。茶館里坐著幾個人,敏銳的紀翎察覺出不對,剛想下令走時,蘇染染叫停馬車,自顧自的下了車。
紀翎鳶無奈,只好下令休息片刻。
小二走出來見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暗自想這是哪家千金小姐被窮秀才拐賣了,也是可惜了,識人不清。
“小二,一份點心,一壺茶。”
“好嘞!客官稍等!”
蘇染染剛坐下,紀翎鳶走了過來,壓低聲音:“染染,周圍不對勁!”
蘇染染卻說:“哪里不對勁!阿鳶,你想太多了。”
紀翎鳶一瞬懷疑蘇染染是不是故意的,見周圍人有意無意朝她們這邊看,紀翎鳶警覺起來。
偏偏蘇染染十分淡定,慢悠悠吃了一口點心,“我承認我是長的好看,你們想看我就正大光明的看,本姑娘素來大方。”聲音婉轉矯揉造作。
那幾人面帶怒意,隱隱有要動手的跡象,蘇染染心情大好:“也是,本姑娘這等容顏,也不是你們看的。”
其中一人似要動手,但被同行的大胡子攔下,大胡子站起身,“見過厚顏無恥的,沒見過蘇小姐這般厚顏無恥的。”
蘇染染勾唇一笑:“蘇染染不是京城蘇太傅的女兒嗎?她又怎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還是和這些商人一起。”
大胡子一愣,蘇染染和紀翎鳶一同護送糧食途徑這嗎?可他看過蘇染染的畫像,誠然不假。還是說消息有誤?
“何必跟她們廢話,直接殺了!”
紀翎鳶剛拔刀,叫囂著要殺人的人跪倒在地,大胡子腳下一軟,茶樓里的人紛紛倒地。
蘇染染說:“將他們都殺了。”
店小二哪里見過這個架勢,嚇得連忙跑路,蘇染染卻說:“紀翎鳶,將他殺了,不要留活口!”
蘇染染說的如此急,紀翎鳶以為他也是同伙,她使用輕功去追,一刀封喉。
蘇染染暗自嘖嘖。
大胡子咬牙切齒:“竟然是軟筋散!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們的行蹤,也知道你們沿途埋伏的人。”
紀翎鳶解決他們的時候,蘇染染不忘說多補幾刀,萬一有人體質特殊,拖著最后一口氣回去通風報信,那他們就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