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白修珩的人帶話,系統(tǒng)告訴了蘇染染素兮被白修珩扣下一事。
她急得來回踱步,直到聽到素月的聲音這才著急忙慌的往正廳走。
傳話的人是他身邊的心腹白羽。
他傳完話就離開了,蘇太傅嚴肅的看著她,還不等他開口訓斥她,她說:“父親,我會把素兮要回來的。”
她著急的往外面走,剛好撞上走進來的蘇夫人,見自家女兒著急,蘇夫人喊她:“染染,你這是要去哪里。”
遠處傳來蘇染染的聲音:“娘,我去要人去。”
蘇夫人嘆了一口氣,最后涼涼的看了一眼蘇太傅,蘇太傅端坐起來把發(fā)生的事說與蘇夫人聽。
蘇夫人一聽揪著蘇太傅的耳朵道:“你就讓她一個人去,蘇若寒,你腦子呢。”
“嘶!夫人,你輕點!是她要去招惹白大人的…疼!”
眼瞅著蘇夫人不肯放手,蘇太傅只好認錯:“夫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這樣吧,我派人暗中保護染染!”
如此蘇夫人才松手,蘇太傅捂著自己的耳朵,連連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都是你,非要帶染染進宮,現(xiàn)在好了吧,染染都被長公主帶壞了。”蘇夫人又在指著蘇太傅的不是。
蘇太傅不置一詞,自家夫人的性子他還不了解嗎?
“被帶壞就被帶壞了,染染就算不嫁人我也可以養(yǎng)她。我不希望染染嫁給太子,好不容易有個人不嫌棄染染,皇上又不肯賜婚。”
說罷蘇夫人擠了兩滴眼淚,但沒擠出來,蘇太傅說:“這不能怪我吧,蕭國公為此還特地上朝呢,結果被太子和首輔駁回來了。”
蘇夫人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你沒用。”
蘇太傅道:“夫人,這不能怪我沒用吧,首輔站出來拱火,那些老匹夫都站出來了,本來都要成了,結果皇上說容后再議。”
“前幾天我見了長公主,長公主也是心疼染染,便告訴我說只要太子妃人選定下來,染染和蕭世子成的可能性很大。”
白府
蘇染染剛進院落,被眼前的架勢嚇了一跳,素兮被圍著。白修珩在屋檐下坐著,還有侍女奉茶。
“見過白大人。”蘇染染行了一禮。
白修珩皮笑肉不笑:“蘇小姐的禮白某承受不起。”
蘇染染訕笑,“我可以將我的人帶回去了嗎?”
“不可以。”
蘇染染臉色垮了下去,為了贖人她忍了,她絲滑的跪在地上,假惺惺的哭著說:“大人,染染不懂事,沒管教好侍女,驚擾了大人,是染染的罪過。”
白修珩看穿她的伎倆,扯了扯嘴角,嫌棄道:“哭的比笑得還難看。”
現(xiàn)在可以證明了蘇染染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輕輕地揮了揮衣袖,黑衣人跳上屋檐,隱去了身形,連帶著素兮,蘇染染剛想喊,白修珩似乎早有預料,搶先一步開口:“你若敢喊,我讓人拔了你那侍女的舌頭。”
好,算你狠!今日之辱來日定當連本帶利的還給這個狗男人!
院中只剩他們。
白修珩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蘇染染,忽而開口說:“蘇染染,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你高傲不可一世,如今的人竟也會下跪。”
蘇染染白眼差點翻上天:“我身邊親近的人在你手里,我能不下跪么。”
她堂堂二十一世紀女大學生,也是有尊嚴的好嗎。下跪求人這種事,不是她的風格,好歹她也是資深的小說迷和劇迷,像這種情況,保命要緊。
“倒是有理有據(jù)。”
蘇染染忽而站起來,她笑了兩聲,“大人相信重生嗎?”
先發(fā)制人,走白修珩的路讓白修珩無路可走!
果不其然,白修珩臉色驟變,目光陰沉:“你果然也是重生的。”
蘇染染又笑:“我不僅是重生者,我還知道我們在另一個世界,我們只是配角,你為了紀翎鳶不惜毀了我,然后娶了我,而我年僅十六歲死于你的折磨之下,我的家人未能幸免!”
“你口中的另一個世界是什么意思?這就是你執(zhí)意與蕭瑾瑜結盟的緣故。”
“是啊。”蘇染染自動忽略前面的話,“可是在你重生的視角里面,我沒有喜歡上太子啊,也沒有為難紀翎鳶,你就這么將我折磨至死。”
想不到吧,我和你玩明牌,以另一個視角講述重生的事,這不比手中拿著答案有意思嗎。
題庫是可以更新修改的。
“所以呢,另一個世界是什么意思,你要再不說,你那侍女的命可保不住了。”
他瞳孔帶著殺氣,仿佛能把人吞噬。
“所謂另一個世界不過是別人精心打造的世界罷了,你我都是這個世界的配角。不同的是,你不知道結局,而我知道,我知道后面發(fā)生的所有事,白修珩,你殺了我,等于失去了補救的機會!”
“我憑什么要信你的話!”
蘇染染笑得心酸:“人啊都有執(zhí)念,執(zhí)念千千萬萬,這并非我第一次重生。我踏過千山萬水,歷經(jīng)刀山火海。我一次次遠離你,最后知道了你恨我的原因,我早已穿透生死,上天見我可憐,指引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并給了我最后一次機會。”
她胡編亂造的能力,系統(tǒng)默默給她點了個贊,女大果然能言善辯,要不是它知道真相,它都快信了她的鬼話。
“在你重生上一世的視角里面,我作惡多端,為得到男主不擇手段。在你重生后,許多事發(fā)生變化,那時我并未作惡,可你卻將我扼殺。”
白修珩神情復雜,似是信了她說的,似又不信。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知道你喜歡紀翎鳶,我們合作吧!我可以告訴后面事情發(fā)的節(jié)點。”頓了一瞬,蘇染染朝他笑笑:“友情提示,關乎紀翎鳶的性命哦。”
白修珩咬牙切齒,面色陰沉地看著蘇染染,“你想要什么。”
“很簡單,嫁給蕭瑾瑜。”
白修珩握緊了拳頭,“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真的,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尸!帶著你的人走!”
她這招是鋌而走險,至少現(xiàn)在白修珩不會惦記她這條命。
按照系統(tǒng)嫁給蕭瑾瑜是一條出路,但出路被堵死了,她只能另尋他路,不能等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