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子:【伍皇后去逝后,太祖難過的不行,他覺得都是因為他,伍皇后才會這么早就病逝。
他恨自己的同時,也平等的恨著后宮中的妃嬪們。
他怪自己給了那些妃嬪高位,給了那些妃嬪殊榮,養高了她們的眼,養大了她們的心。
于是定下了規矩,大夏朝皇帝的后宮,妃嬪的封位必須經過皇后的同樣,哪怕是皇帝再怎么寵愛一個妃子,想封高位也得皇后首肯才行。】
統子:【當然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統子:【只是大夏朝的皇帝多少都有點戀愛腦,或許不只一點。】
統子:【太宗喜歡一個農女,唯一不聽文官的一次,就是將這農女立為皇后。
太宗怕后宮里的妃嬪會欺壓農女出身的皇后,在太祖定的規矩上又加了一條,入宮后的秀女如何安排由皇后決定。】
統子:【到了高宗和先帝,那就更不得了了,倆都是直接后宮只皇后一人。】
統子:【你看,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那些秀女你如果不管,她們就只能擠在儲秀宮那。而且,你要是再不管,前朝就該有意見了。】
你哪怕把人給送回去啊,這丟那擱著算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下午去看看,反正皇宮夠大,這個殿那個殿的擠擠塞得下。】
反正養她們花的又不是她的錢。
統子咆哮:【寶啊,大事情。】
眾人都被統子突然的尖叫嚇得腦袋發麻,已經回到御書房的帝王都被震得抬手發癢的揉了揉耳朵。
【你又咋了?】
嚇我一跳。
統子:【淑妃和寧婕妤正在合謀要害你。】
景秀宮東側殿內。
寧婕妤沒去看淑妃放在桌上的手帕,而是一臉狐疑的看著淑妃,“嬪妾可是記得淑妃娘娘與皇后感情甚碼。”
淑妃眼中滑過一抹晦色,“這些不是你該問的,若想你與安樂王的事不被皇上和皇后知道,就按本宮說的去做。”
“是,謹遵娘娘命。”
寧婕妤一副受到驚嚇被挾制住了一樣的驚恐伏地跪下,只是淑妃沒看到,她臉上此刻露出的卻是一副詭異的陰冷笑容。
淑妃以為自己拿捏住了寧婕妤,看蠢貨般的看了眼寧婕妤起身離開。
【不是,淑妃是怎么知道寧婕妤和安樂王的事?】
統子:【哎呀寶啊,你可真是要好好了解下后宮的分布了,在后宮,按祖制,除了皇后、皇貴妃、貴妃這幾人外,其它的妃子是沒有資格獨居一宮的。
當然,受寵被皇帝特許的除外。】
統子:【淑妃是四妃之一,按著規矩,她宮里的東西側殿要各住一位婕妤位及以下的妃嬪。
寧婕妤就住在景秀宮的東側殿,就在淑妃的眼皮子底下。】
統子:【寶,以前那皇后是真瞎啊,怎么會和淑妃這種又蠢又毒的人成為好朋友?】
眾人聽得嘴角直抽抽,君槿瀾卻是一點不見生氣。
反正統子罵的又不是她。
還悠悠的回了句:【你不是說了她是真瞎。】
統子:【嘿嘿,寧婕妤經常就在屋里和安樂王偷/情,這都在一塊生活三年了,淑妃竟然半個月前才發現。】
這消息把君槿瀾都聽沉默了:“……”
云嬤嬤和小李公公對視了眼,兩人同款的無語臉。
他們一開始知道淑妃要害他們娘娘時還很緊張,以為淑妃是那種心計頗深的人。
就這?
統子:【淑妃對你在請安時都不理她的行為很不滿,也有點害怕,她覺得你好像已經不受她控制了,怕你反應過來這些年一直在騙你,怕你反應過來后降她的位份,甚至會把她打入冷宮。】
統子:【于是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統子:【淑妃猜你會去儲秀宮安排那里的秀女,她覺得,她既然開了宮門,就說明準備要掌權了,安排秀女的去留,就是你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其中一把。
淑妃依著你‘以前’的秉性猜測,你不會選擇獨斷專行,應該會叫上高位的妃嬪們一塊去。
她到時候會帶上寧婕妤,她已經把手帕給寧婕妤了,讓寧婕妤見機行事,找機會讓你碰到手帕。】
與已經憤怒的宮人們相比,君槿瀾這個當事人卻是相當的平靜,【寧婕妤不是也想害我?】
統子:【對,這就是后面要說的。】
統子:【寧婕妤表面答應了淑妃,但她并不準備用淑妃給的那條手帕,雖然寧婕妤不知道淑妃給的手帕有什么講究,可她和安樂王想直接害的不是你而是皇上,是想讓皇上無嗣,安樂王才會有機會。】
統子:【不過寧婕妤同樣準備在你去儲秀宮時動手,她準備把能讓皇上絕嗣的藥灑在你的衣服上。】
【灑我衣服上干啥?】
【我和皇上又不會碰面,回來衣服一換再一洗,啥都剩不下。】
統子:【還不是你宮里添宮人給鬧的,后宮里一點點風吹草動大家都會亂猜,現在有八成的妃嬪都覺得皇上在意你,哪怕不寵也是重視著。】
統子:【寧婕妤不是想著一次就能成功,她覺得你能被淑妃和關貴人那種人哄得團團轉,腦子很明顯不大聰明,她準備把你哄過去。】
統子:【以后來往密切了,就能在你身上經常下藥,皇上總有一天會見你吧,到時不就成功了?!】
【草,好不要臉。】
統子:【確實確實。】
帝王手中的竹簡一頓。
他不是驚訝于寧婕妤的心計狠毒,安樂王府老夫人就是個心思細膩又陰狠的人,在她的手底下討生活幾年的經歷,讓他從來不小看女子。
他是驚訝于統子的能力,似乎是無所不知,還有監視能力,甚至能預知未來。
這若是用在治國上,滿朝文武的大臣是忠是奸一目了然。
不過這念頭帝王此刻只是一閃而過,他對皇后還不了解,而且皇后心聲外放的這能力若是用不好,弊會大于利。
有些方面他還要再確定。
被君槿瀾和統子‘滅國’‘滅國’了幾次后,傅琛淵雖然以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冷靜了下來,可心底多少有些懼上會當亡國之君。
行事也更加的謹慎。
這時福公公小跑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