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走出了貧民窟,仿佛擺脫了沉重的枷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自由。他轉過頭,目光落在了身后一直跟的冒失鬼。
冒失鬼的臉上滿是灰塵,他穿著單薄的臟衣服,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堅定。他卻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在尊重江辰的個人空間。
江辰想到了,為什么,冒失鬼要一直跟著自己。
“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江辰呼自己過去,他步伐輕快,臉上帶著一絲頑皮的微笑,江辰摸了摸冒失鬼的頭。
“我知道你想干嘛,沒必要怎么搞得曖昧。”
冒失鬼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警惕,仿佛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江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尖刀,刀身在微弱的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遞給了冒失鬼。
“你可以繼續回去偷盜了,”江辰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努力養活自己。那些解毒劑,如果沒有發燒的話,可以不打。不一定就會死。”
冒失鬼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接過了尖刀,緊緊握在手中。江辰的話語雖然冷酷,卻也透露出一種生存的智慧。
江辰沒有在意冒失鬼的反應,他只是一直摸著頭,似乎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他的手指輕輕拂過頭發,感受著頭皮上傳來的輕微刺痛。
這種簡單的動作讓他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放松,仿佛所有的緊張和疲憊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冒失鬼緊緊抓住江辰的衣角,眼神中滿是絕望和懇求。他的嗓音帶著顫抖,幾乎是在嗚咽中擠出了話語:
“不要,我不想偷盜,求求你了,可以收養我嗎,我會很努力干活,解毒劑,我也可以發燒才用,我,什么都可以做,真的,沒有騙你。”
冒失鬼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沿著臟污的臉頰滑落。他抽泣著,聲音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助:
“我...我不想當個罪犯,我不想....”
“記得十二歲那年,我向黑幫的大哥借了五千塊錢,用來學習那些能讓我生存下來的科技。當我學成歸來,想用這些技能報答他時,卻發現大哥已經倒在了別人的槍口下。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酷,今天你還在,明天你可能就不見了。”
江辰的聲音帶著一絲滄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歲月的沉淀和生活的磨礪。他的話語流暢而真摯,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心底深處流淌出來的真實感受。
“我肩負的使命,沉重得連我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江辰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每個字都承載著無形的重量,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迷霧,望向了遙遠的未知。
江辰微微嘆息,那嘆息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他的眼神柔和了些許,但那柔和之下,是堅定不移的決意。
冒失鬼的淚水悄然滑落,他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理解的光芒。江辰的腳步停了下來,準備轉身離去,但冒失鬼卻緊隨其后。江辰聽到了身后那急促的腳步聲,他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我現在要去執行任務,請你不要跟上來了。”江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仿佛在告別一段無法回頭的旅程。
冒失鬼的腳步戛然而止,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復雜的光芒,那是一種混合了不舍、理解與決然的光芒。
“我是想告訴你,我會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不再是那個軍戶家的女兒,我是要成為黑社會的小偷,哈哈哈。”
冒失鬼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嘲,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天真和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