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姝看著替自己找衣服的大娘,覺得自己的濕衣服貼在身上確實不舒服!
“姝兒,這是你蘇大娘。”李長平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宴姝,指著自己的妻子開口說道。
宴姝把手放在膝蓋上,她得按著自己的腿,她一想到她還活著,還來到了這個時代就想打坐!
她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在自己還一臉懵圈的情況下想著少說話。
“平叔,我落水后被水沖的頭碰到了石頭,好多事情都記不得了。”宴姝邊說邊抓了抓腦殼。
什么東西頭發(fā)扎的比她媽扎的都緊!
“唉,可憐的孩子,以后就當(dāng)這是自己家。”正在找衣服的蘇大娘聽著李長平的話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卻又敢怒不敢言。
自己都吃不飽還想養(yǎng)一個光吃飯不干活的姑娘!
宴姝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蘇大娘的眼神,但她只能當(dāng)沒看見,她對這個時代一點也不了解,現(xiàn)在讓她去闖江湖怕不是要挨飛刀。
……
“少主。”踏月樓樓主青嵐恭敬的對著一個背影行著禮。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那身影轉(zhuǎn)過來,俊美的臉龐每一個線條都顯得那么完美而恰到好處。淺棕色瞳孔深邃而神秘,在高聳的鼻梁之下,是一張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一身紫色衣袍襯的他整個人白的耀眼,腰封上的銀鈴隨著他的動作一步一響,手腕處特制的苗疆袖襟別有一番風(fēng)味,長發(fā)束起,一根發(fā)帶從額前穿過扎在腦后,隨風(fēng)飄揚。半副面具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黑蛇,似盤旋在云祁的頭上。
“屬下辦事不力,望少主勿怪!”青嵐看著眼前的苗疆少主,有些忐忑道。
苗疆少年善毒,蠱術(shù)傳女不傳男,但他卻作為例外,以身侍蠱,便也擅蠱。
云祁坐了下來,掏出了一個鈴鐺在手指上晃動著,青嵐看著云祁手中的控魂鈴,跪了下來:“請少主再給我些時日。”
“我等的了,義父等不了,七日之后若再沒辦妥,你自己去跟義父交代。”青嵐聽著云祁的話,他想起那個滿臉刺青的苗疆領(lǐng)主,頭又低了幾分。
“多謝少主!”在外風(fēng)光無限的踏月樓樓主青嵐,在這個少年面前卻顯的如此謹(jǐn)小慎微。
“這個月踏月樓的解藥。”少年朝青嵐丟來一個口袋。
青嵐接過,向云祁說著最近樓里發(fā)生的事:“少主,昨日碎月和斷云、墨風(fēng)前往左府盜取虎符未成功,斷云說,碎月中了落回之毒,不知所蹤。”
“把她找到,踏月樓的規(guī)矩你懂的,不知所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云祁想起踏月樓碎月,那個排行榜第一的女子。
踏月樓的殺手想脫離組織,要么蟬聯(lián)三屆排行榜第一,拿到母蠱解了蠱蟲,要么就是死,像宴姝這種情況,找到之后帶回踏月樓,若不愿,便就地處死。
云祁說完,正準(zhǔn)備離去,卻好像想到了什么:“把踏月樓所有女子的生辰八字給我。”
“是。”青嵐雖然不知道云祁想干什么,但還是轉(zhuǎn)身去取。
“少主。”青嵐找到記有整個踏月樓殺手的卷宗,交給云祁。
“宴姝,是誰?”云祁拿著卷宗開口道。
“回少主,就是失蹤的碎月。”
“哈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少年清脆的笑聲響起。
“樓主,有時候真的是,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青嵐有些疑惑的看著上方帶著笑容的苗疆少主,只見他手指翻飛,嘴里念著什么天干地支分陰陽……
“少主,可需要我派人去找?”早知道他就先在踏月樓里找了,也不至于費這么多工夫。
“不用,我親自去。”云祁放下卷宗。
“去找一件她的東西來。”他雙手掐訣,不一會一只紫色的蝴蝶便飛了進來。
青嵐拿著墨風(fēng)在凌舟湖邊找到的宴姝的劍鞘,放在云祁身前的桌上,那只紫色蝴蝶落在了劍鞘上。
“天地之?dāng)?shù),五十有五,五魔俱生,萬物俱現(xiàn),去!”云祁邊念著訣邊結(jié)著印,念完之后蝴蝶在屋內(nèi)盤旋了幾下便飛走了。
“樓主,你得感謝她。”少年開口,站起身來,腰上的銀飾吊墜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起來。
“好好查查昨日之事,叛隊友者,不可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