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傅老太爺不愧是連傅言惡魔都無可奈何的老頑童。
自從傅老太爺知道簡單的身份之后,任憑簡單怎么糊弄,老人家都要刨根問底的詢問簡單的家庭住址和出處,當然,問的最多的就是簡單的爺爺。
爺爺?簡單閉上眼極力回想,在記憶力怎么摸索都沒有絲毫的印象。
“我爺爺沒在了······”,簡單想不出什么借口,只得企圖用一句話堵住傅老太爺的嘴。
果不其然,當傅老太爺一聽見多年未見的好友已經先一步離開人世之后,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沉重。
“也是,他往年身體就沒我好······”
傅老太爺酸澀的喃喃自語,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簡單終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看著老人已不再挺直的背景,她卻開心不起來。
不能忘記你的任務,簡單!
簡單暗自鼓氣,只要解決了這樁大麻煩,她就可以和李澤莫離開這里,過獨立的生活。
對于昔日好友的死亡,傅老太爺似乎很是不能接受,許多天都沒有再出現在簡單面前提那樁讓她一頭霧水的姻親。
直到有一天,傅老太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端過來一個保溫盒點名指姓的要簡單親自送到傅言那里去。
簡單看著手中包裝精美的保溫盒,心煩意亂,這個保溫盒是肯定不能送過去的。
傅言現在倒是鮮有的有了些正事要做,原來傅老太爺會急匆匆的趕到這里來,正是因為傅言無所事事而來。
傅老太爺也不知道聽了哪個嘴碎的傳言,發現自己的大孫子大學畢業了,竟然一點也沒有接觸到家族企業,氣的老人家當即就把傅賈狠狠罵了一頓,又急匆匆的趕過來看大孫子。
傅賈也是知錯就改,為了安撫老人家立刻就近為傅言安排了一個管理層的崗位,美名其曰鍛煉有關他的管理能力。
但傅言的名聲可以說是大名鼎鼎,人還沒進公司,相關的流言就已經人盡皆知了,眾人無不期待著這個香餑餑的到來。
現在傅言那邊肯定不少人盯著,簡單要是帶著這么精美的一個保溫盒過去,旁邊還跟著傅老爺子派來監督的人,她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吶。
偏偏這個時候王語也不在身邊,簡單納悶到,自從上次王語被她用著擺了傅言一道,聽說竟然送回到老宅去了,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而現在有人在旁邊看著她,這一趟逃是逃不掉了。
除非有李澤莫的幫助。
簡單眼睛一亮,對啊!還有李澤莫呢!
李澤莫是傅言的貼身保鏢,那她只需要把保溫杯交給李澤莫,再讓李澤莫處理掉,那么既可以應付掉傅老太爺,同時又不會引起傅言的注意!
這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
而事實也正如簡單所想,李澤莫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簡單的求助。
并且和簡單約定好,在門口“碰巧”碰到,再由李澤莫將保溫盒帶上去。
“不行!”監督的人在看見李澤莫接過了簡單手中的保溫盒后,立刻發起了抗議,他是受傅老太爺所派遣的,傅老太爺說過,這個保溫盒要由簡單親自送到公司。
只見簡單有模有樣的問了一遍傅老太爺的要求,隨后說道,
“我是送到公司了啊,而且我也跟這個保鏢強調了一定要說是‘簡小姐送過來的’,這不是一樣的嗎?”
“而且啊,你看傅言少爺要管理這么大的一個公司,那該有多累啊,我都怕上去會打擾到傅少爺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
簡單看監督她的人臉上出現了動搖的神色,繼續再接再厲到。
“好吧好吧!”
那人想了一下,簡單說的確實有道理,今天這個貼心的舉動本就是要讓少爺知道是簡單小姐送的,既然能夠知會到,那么傅老太爺的目的也達成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想到這,他同意了簡單的請求,由李澤莫將保溫盒帶上去,并再次強調一定要說出是“簡單小姐親自送過來的”
簡單抽著嘴角看完了全程,推著那人離開了李澤莫的視線。
李澤莫提著那個包裝精美的保溫盒,走進傅言的辦公室。
一路上看見的人都議論紛紛,畢竟李澤莫是傅言身邊最貼心的人,于是他過來也混了個秘書的職位,整個公司誰不知道李澤莫整天跟在傅言身邊,要是傅言出現任何的情況那肯定是李澤莫第一個知道。
就這樣,李澤莫跟著傅言一起成為了整個公司的焦點人物。
“哎,李秘書手里提了一個保溫盒!”
“讓我看看,真的誒,是外面買的嗎,好精美的包裝。”
“我看不像,你仔細看看,那個保溫盒的側邊,還有一個粉色的蝴蝶結,我可不知道有哪家店會做這么精美的保溫盒。“
“不會是追求者的吧!”
“你們看,他往傅總的辦公室里去了!”
外面人群的驚呼并沒有影響到李澤莫去往傅言辦公室的腳步,他輕輕敲門,等到允許之后就進入了傅言的辦公室。
辦公室寬敞明亮,柔軟的地毯上擺著各種舒適的人體工學軟椅,墻面裝飾的木板上掛著簡約的幾幅畫,傅言的辦公桌上綠植生機勃勃,旁邊還擺著看起來剛剛切好的水果拼盤。
這些人,為了討好傅言簡直不擇手段。
李澤莫從沒見過哪一個有能力的管理者的辦公室是這樣的,簡直就是按照家居室的風格來改建,處處可見的小心思,足以見負責這方面人的用心之處。
李澤莫將手中的保溫杯放到李澤莫的旁邊,少年翹著二郎腿,躺在電腦椅上橫著手機打游戲,見此挑眉看向他。
“這是我妹妹送過來的保溫盒。”
李澤莫如實說出,他不認同簡單的計劃。首先這位傅家少爺能夠在傅賈眼皮子地下蟄伏這么多年,手段應當不簡單,欺騙他這種把戲估計是不會成功的,說不定還會惹火上身。其次,以傅言的小心多疑,想來也不會動由簡單碰過的飯菜。
傅言看著保溫盒側面系著的小蝴蝶結,果然如他所想,并沒有提起半分興趣,只是說他沒有什么別的事就可以出去了。
“是。”
李澤莫彎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