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團子,我這還有事情要處理,等有空…有空我一定請你吃果子…」
白白見大地凰來快沒人影了,急了,
「喂!你再大的事有你的夫君的事大嗎?」
凰來頓住,
「弗清?」
白白飄到凰來眼前,
「自你成婚當日下界之后,弗清以酒為伴三日,竟不見了蹤影,你還不跟我上去找找。」
凰來一聽松了口氣,
「哦,弗清為月君,認真起來,我都未必拿得住他,應(yīng)該無恙。如今我眼前正有要緊事要處理,你先回去,也就一日,我就自行上空去尋他。」
說完,凰來轉(zhuǎn)眼消失在白白面前。
「喂!你有沒有胳膊肘啊,有什么事比你夫君的安危要緊?」
白白見凰來徹底沒了人影,弗清遇到任何事從沒丟下過職務(wù),這連著三日沒來當值,不像弗清的作風(fēng),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去求見曌主,曌主不見,她讓人通傳是月君失蹤的事,曌主讓人傳話,弗清新婚,新娘子來了,人自會出現(xiàn)。
白白這才冒著風(fēng)險,下界來找大地凰來。
好不容易找到,才說了兩句話,人又沒影了。
想到事關(guān)弗清安危,只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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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凰山,找尋半天,凰來也沒尋得青萱半分人影。
凰來手指一伸,原本在樹枝上嬉戲的小雀飛到凰來的手指上,
「青萱姑娘,停留山下片刻,就離去了」
凰來一聽,眉頭一皺,放走小雀,憂心忡忡地望向侖者山,
「青雘老兒,看樣子我要辜負你的囑托了」
凰來想要直達侖者山,卻發(fā)現(xiàn)神力不濟,又怕青萱出事,不敢停歇,徒步也要往侖者山趕…
「喂!你個彪悍地神,你這又要跑哪去?」
白白好不容易追上凰來,眼見凰來又要走,急忙飄到凰來的眼前,阻攔凰來。
「云團子,你沒有腿腳,速度倒快,這樣,你帶我到侖者山處理完事情,我便隨你回天界怎么樣?」
地界能追的上凰來的不多,見白白只是慢了她幾步,凰來正好需要能助她去侖者山之人。
「你可說話算數(shù)啊,不然我咬死你。」
凰來欣然同意,想著就算她說話不算數(shù),一個軟綿綿的云團子,咬起人來能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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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馱著凰來臨近侖者山,
突然金光仙力直接劈向凰來,凰來甩袖打開,發(fā)現(xiàn)衣袖竟破了,她意外,
她身著之衣,內(nèi)含千年玄龜贈送甲片,若力量在她之下之人,不可能打破。
這是勁敵!
凰來起身,逆風(fēng)而立。
「何人!快滾出來!」
「大地凰來,你可識得此物?」
一縷玄青色的祝余葉落到凰來的手上,凰來一眼認出,這是弗清之物。
這縷祝余葉,是當初她落難之時,僅存的祝余葉,弗清向來貼身戴著,從不離身。
「說!想要什么?」
「地神何必著急,上來有茶有果慢慢說。」
凰來震怒,手中瞬間凝聚神力,直接打上聲源的方向。
雖然沒打破天地屏障,卻令天地屏障震了三震,可想而知,對面的人也沒好到哪去。
「我沒空跟你廢話,有話就說。我若不答應(yīng)的,上去了也不會答應(yīng)。」
「哎呀,好個潑辣性子,好!咱們就開門見山!」
那頭被打的痛呼一聲,知道了凰來的性子,便不再拐彎抹角。
「每年,你地界需供應(yīng)天界一萬頃地精,此外…」
凰來聽到一萬頃地精的那刻,一躍直過天地屏障,全身散發(fā)金色紅光,一拳直直揮在原本傲慢的傳信人下巴。
傳信人沒有準備生生的挨了一拳,直接被打飛好幾丈遠,還好他的坐騎三頭貍接住了他。
「掌雨,弗清曾說與你頗有交情,沒想到你竟行如此小人之事。」
掌雨仙君揉了揉下巴,將咽喉處即將噴涌而出的血,硬生生咽了下去,
「大地凰來,你既認得我,怎敢動手?」
凰來心里掛念著青萱的安危,不想與天界之人糾纏,
「掌雨,回去告訴曌主,莫說萬頃地精,一頃地精也休想!」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大地凰來!你當真對弗清的安危不管不顧?他可是你的夫君。」
「我大地凰來之夫,若是成累,那便不配為我之夫,要是因此死了,那便是他無能,該死!」
大地凰來說完就要躍下,掌雨仙君被大地凰來的言語激怒,現(xiàn)下就算是為了月弗清,他也要好好教訓(xùn)大地凰來。
「好你個沒有天地上下的東西,今日我掌雨讓你見識何為天地之別!」
掌雨仙君臉紅耳赤,將手中的雨柱擊向大地凰來……
白白剛上來就看見這一幕,心下覺得這下完了。
掌雨的雨水之力,在四時仙君中雖不是最強的,卻是剛?cè)岵拇嬖冢瑹o論練得什么仙術(shù),若不是天神,很難招架。
「住手!你若打傷大地凰來,弗清給你好果子吃!」
掌雨惱了,哪顧得上月弗清找他算賬的后果,現(xiàn)下就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沒有天地倫常的大地凰來。
掌雨見雨柱碰到了大地凰來的衣衫,剛露出得意之色,胸口處突然被一股強硬的蠻力生生擊穿…
掌雨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向穿過胸口的黃山,再看大地凰來身上迸發(fā)出的七彩之力將他的雨水打散…
大地凰來眼看雨水落入凡間,掌雨打出的雨水,到了凡間可是傾盆暴雨,如今正是秧苗之季,凡間怎么受得住這暴雨?
大地凰來轉(zhuǎn)身之間,身上的七彩衫脫離,七彩衫便追趕雨水而去。
「喂!大地凰來,你做什么?」
白白見大地凰來情急竟脫了衣衫,趕緊放大肉身,變成巨大無比的云團子遮蓋住了大地凰來。
掌雨也被大地凰來的行為震驚到了,他就在眼前,大地凰來竟不管不顧脫衣衫接雨。
掌雨低頭看見,七彩衫接住了雨水松了口氣,要是這雨水下了凡間,地界生靈若有萬一,他濫用仙力之罪,天罰在所難免。
七彩衫回到凰來身上,雨水變成一粒水滴融入凰來手心。
凰來被白白的云霧嗆住,咳嗽了好幾聲,揮揮手,白白的肉身散開,變回了小白云團子。
「喂!大地凰來,你知不知羞恥,你可是有夫之人,怎么可以在別的男子面前脫衫呢?」
大地凰來莫名其妙,她不是還有里衣嗎?這個白團子在急什么?
「掌雨!我念你受命于人,我今天饒你一命,下次再來犯我,不是一掌這么簡單。」
凰來收回黃山之魂,黃山消失在她的手心間。
掌雨捂著傷口,撐不住單膝跪在云層上,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片刻之間發(fā)生的事情。
他不解區(qū)區(qū)地神的凰來,為何身有從未見過的七彩之力護體,他更不解,區(qū)區(qū)地神竟一招之內(nèi),打得他無還擊之力。
「掌雨,還是那句話,天地平等,若天界想要地精,那便拿天華來換,否則,天界休想沾得一滴地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