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看來你有點低血糖...嗝..”院長說著,卻突兀的打了一個飽嗝。
“你沒事最好去醫院做個全面體檢”院長說著扶起她,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嗝”他像是剛享受完一頓饕餮盛宴,滿足的瞇起了眼睛。
院長拿著雨傘,轉身開門。
“我...”江芙還沒說完我到底怎么了,門就被砰的一下關上了,接著是下樓梯的腳步聲。
【字幕】;您的右手被吃掉了,右手已經被改變了,為了您的目標,您需要重新改變右手的規則。
加粗的字體在眼底滾動著,江芙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右手被改變了什么?我的目標是什么?還有她最在意的,到底要怎么重新改變右手的規則。
她心里問【字幕】;我的目標到底是什么?
【字幕】:做一個快樂的普通人!環游世界!
“WHT?這個就是我的目標,雖然很想環游世界,不過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想要環游世界,可能連買一張硬座票的錢都不夠。”
“重新改變右手的規則?這句話到底什么意思?”
【字幕】:需要您自己的努力,暫時無法告知您!
“啥?我怎么努力?”江芙摸不著頭腦。
她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被吃掉的右手。
右手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區別,如果仔細對比左手好像膚色稍暗淡了那么一點點,其余還是一樣。
“所以院長,他到底吃掉了什么?”江芙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咕咕---
肚子里傳來的饑餓感,讓江芙停止了思考,她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快要十點了,剛才自己已經昏迷三個多小時了。
她轉身去冰箱出食物來填飽肚子。
填飽肚子后,江芙就洗澡睡覺了。
夜里,
江芙做了很奇怪的一個夢,夢中她看到了光團一樣的人形,可怎么也看不清光團人的臉。
光團人渾身散發著銀色的柔和光芒,右手卻是暗淡的灰色,像是一塊完美的玉石,斑駁了一塊。
光團人在發現了右手的變化時,它憤怒了起來。
嗖的一聲
它飛到了江芙的身邊,圍著她繞了好幾個圈。
江芙好奇地問光團人:“你是誰?”
光團人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那你的手怎么了?”江芙非常在意這個問題。
“是我們的手。”光人舉起了右手,握住了江芙的手恨恨道。
“你為什么不聽【字幕】的話?”
“我也不想開門讓那個人進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江芙有點虛心,嚅囁地解釋。
“不能全怪你,你的力量太弱了。”光團人又抱著江芙安慰。
這個擁抱充滿了溫暖,但是又帶著一絲詭異的涼氣。
“字幕是你弄出來的嗎?”江芙好奇地戳了下光團人。
光團人起先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它開口道:“你可以這樣理解,那是我們的天賦,我們的直覺。”
“所以,我一定要聽它的嗎?”江芙仰首看著飛到她頭頂的光團人。
“對,你最好聽它的,你看這一次。”光團人無奈地飛近了,舉起自己暗淡的右手沉聲道。“這樣也好,這是一個教訓,你要記住。”
“限制我們的右手的能量被吃掉了,我們的一部分能力已經可以具象化在世界中。”
“那是什么能力?”江芙好奇地問。
“你會知道的.....”光人飛遠了,默默打量著她道。
從這個詭異的夢醒來的時候,鬧鐘已經響過了兩次了,江芙發現自己再晚一點就快要遲到了。
于是她飛速的刷牙洗臉,收拾好自己。
好在打車非常順利,路上也不賭。
今天非常熱,江芙剛下車就感覺熱浪撲面而來,頂著烈日驕陽江芙艱難地朝著醫院大樓走去。
院長的車從她身旁駛過,江芙逃跑似的快步走入了醫院大樓。
涼爽明亮的醫院大廳,空氣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讓江芙被烈日炙烤的身體舒服多了。
江芙剛進自己的辦公室,便聽到了同事們抱怨的聲音。
“哎!今天怎么突然來這么多新病人。”
“就是啊,唉,我已經負責八個病人了,再多我可管不了了。”
“小江啊,你來了啊!”主任醫生看到了江芙打招呼道。
“今天這么了?”江芙覺得同事們都有點急躁,低氣壓蔓延。
“一下子來了幾十個新病人。”女同事推了推眼鏡,嘆氣道。“我們人手不夠用了。”
“這么多?”江芙有點驚訝,平日里最多也就三五個新病人。
“小江,你現在手頭就一個病人,等會分你三個病人吧,”主任醫生朝著江芙說道。
“好的,主任”江芙邊整理自己辦公桌上的資料邊回答道。
“我也再分給你三個病人吧。”主任又朝著戴眼鏡的女同事說道。
女同事搖了搖頭:“我已經負責十幾個病人了。”
“那行吧,我讓那些病人進來,先給江芙安排好工作。”主任醫生說著,打起電話。
辦公室外傳來了幾人的腳步聲與說話聲。
“這次我們進入了這個“X市第四精神衛生中心”的怪談,評測危險難度S級別。”一個女人的輕聲地說著。
一個清冷的男聲回話道:“是啊,這一次我們一共兩組精英小隊,不知道能不能消滅這個怪談。”
“希望吧,上次消滅一個A級怪談,我們就損失了一半的成員,這一次真的不好說。”一位聲音粗獷的男聲說道。
隨著說話聲,兩男一女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他們一進門,面色巨震,像是在這個屋子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面色非常難看。
江芙剛模糊聽著幾人的談話,卻覺得很好玩,這幾個家伙病得不輕啊,是妄想癥嗎?
【字幕】:請您將右手虛握成一個圈,再透過這個圈來觀察世界。
江芙看著不停閃動的加亮加粗字幕,照著字幕的話做了。
透過拇指和食指的圈。
江芙觀察著世界。
瞬間,
她瞳孔地震。
寬敞明亮的醫生辦公室,變得非常昏暗,仿佛置身于暴雨前的昏暗,空氣里奇怪的腥臭味往鼻子里鉆,就像是死了很多天的蟲子,腐爛發酵。
此刻,在她的左眼里,醫院并不是剛剛那個敞亮而舒適的地方。
到處都散發了恐怖詭異的氣息,而這些氣息的源頭是她的同事們。
同事們的身上滿是恐怖的傷痕,卻好像不知道痛一樣,暗紅的血污結痂,一層層覆蓋在臟兮兮的白大褂上。
他們的臉上表情麻木而僵硬,面孔如同被灰白色的蠟油給侵泡過一樣,光滑又慘白,他們的皮膚爬滿了凹凸起伏的紅色血管,血管連結著空氣中一根若隱若現的紅色絲線,它們緩慢的抖動著。
這些怪物醫生們每說一句話,口腔和鼻腔里都噴灑著紅色的灰燼,一散發出刺鼻的腐敗味道。
江芙差一點嘔吐出來,她又將視線轉移到了窗外。
窗外也不是她早上看到的鳥語花香,而是被濃厚的迷霧遮蓋著,看不清遠處的建筑。
這到底是怎么樣灰暗,恐怖的世界。
江芙低頭觀察了一下自己,她害怕自己也是這樣的怪物,好在,這種事情并沒有發生。
她的白大褂是干凈的,干凈到幾乎發光,除了她灰暗的右手,她的整體都是正常的。
這讓江芙懸著的心放下來,她放下了捏成圈的右手,那些恐怖的畫面隨即被正常的畫面取代。
同事們和善的面容,略帶煩躁的抱怨著新來的病人太多了。
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射在綠化帶的灌木叢,有一只貓還在草叢中嬉戲,空氣中的腐敗味道變淡了,不仔細聞根本察覺不到。
走進醫生辦公室的二男一女,發出了一陣低呼。
“太好了,我們這次進來的人,有人身份是醫生。”短發女人的見到江芙的那一刻朝著身邊的人悄聲歡呼道。
“她不是精英小隊的人,可能是隨機被拉入了這個怪談。”聲音粗獷的大漢輕聲猜測道。
“不管怎么說,醫生里有我們的人,總比我們全是病人要好。”一位看起有些清瘦男青年回道。
這些都沒有逃離江芙的耳朵。
“你們安靜些!不要說話了”主任醫生指著三個新病人斥責道,將手里得資料弄得嘩嘩響。
這三個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畫面,立馬噤了聲,被嚇得一動不動。
“你們三個新來的病人,以后由江醫生負責。”他指著三個病人朝著江芙說道。
江芙站起了身,朝著她的新病人揮了揮手,那三個人見狀一臉慶幸的表情,飛快地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江芙,以后是負責你們的醫生。”江芙快速掃視了幾人,朝他們打招呼。
“江醫生你好,我是王甲。”聲音粗獷的大胡子男人說道。
“你好,我是汪淼”清瘦的男青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醫生姐姐,我叫唐筱筱”短發女青年齜雪白的牙齒說。
“小江,他們的病例給你。”主任醫生將一疊資料放在了江芙的桌子上,“他們就拜托給你了。”
江芙點頭,努力忽略在那個恐怖世界中,看到的主任,那個渾身肌肉,血管細紋爆炸似地伸張在空氣中,臉上的表情滿是殘忍,癲狂,的樣子。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江芙心里疑惑。
【字幕】:這個世界需要您親自去探索,體驗,選擇。
江芙一時找不到答案,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三位新病人身上,明顯她能感覺到自己無意中發現的恐怖世界,他們也可以看見。
“難道我生病了?”江芙的心底升起了懷疑,又匆匆將這個無厘頭的想法甩在了腦后,直覺告訴她并不是這樣簡單。
“你們跟我來吧”江芙帶領幾個人走出了醫生辦公室,準備前往心理咨詢室。
空蕩蕩的走廊,回響著幾人的腳步聲。
“咳咳,那個,江小姐,你能告訴我們醫院的規則在哪里嗎?”短發女青年唐筱筱朝著江芙問道。
在唐筱筱的眼里,剛剛那個恐怖的醫生辦公室內,只有這個女人和他們一樣是正常的人類,其他的醫生都是滿臉血管的恐怖怪物,說話時候還噴出紅色的灰燼。
“醫院的規則?”江芙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