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和汪啟明將老四帶回家中,眼看自己懷中的孩子已整體發(fā)紫,沒啥喘息,對于她而言自己懷胎十月如今卻成這幅模樣,難免心生傷痛;眼中淚如雨簾,嘴角微微抽泣起來。
襁褓中的老五孱弱只剩一口氣吊著,這對于汪家而言原本的喜現(xiàn)在立即轉(zhuǎn)為白事,可謂是喜過而悲,看著自家兒媳婦和兒子如此,這時的汪老爺子從外帶來一位老者。
據(jù)說這位老者在寧城是有名的中醫(yī)圣手,對于一些疑難雜癥,只是年輕許下諾言,看到七十五歲后將不再為他人看病,要不是汪老爺子與之是多年故交,想必這次老者也不會出診。
聽到是這位醫(yī)者圣手位臨到此,汪啟明趕忙前去迎接;“這位是你的曾伯父,之前是咱們這里的中醫(yī)圣手,只是現(xiàn)在退休了”,汪老爺子給汪啟明說著。
“哦哦,原來他們之前說的那位神醫(yī)就是您呀!”這一刻,汪啟明眼中再次閃現(xiàn)出淚光,更多的是希望,此時的他激動地雙手握著曾大夫的手,并接過曾老者肩上的醫(yī)匣子,轉(zhuǎn)身帶著父親一行人大步走向柳如意和孩子的房間里去,當(dāng)老者見到柳如意懷中抱的孩子是,他也是大吃一驚。
“這孩子怎么都這樣了”?老者趕忙接過柳如意懷中的孩子。
看著襁褓里的老五,此時的孩子已經(jīng)沒啥氣息,整個臉已是紫黑,老者摸了摸孩子頸部的脈象,似乎還有些生機(jī);他放在旁邊的床上,而將外面所包裹的小被子給解開,曾老者的這些做法令旁邊的汪家人甚是不解,但又不好說,試試看吧,現(xiàn)在至少還有一絲希望存在。
只見曾老者從藥匣子里取出一粒黑棕色的藥丸,讓柳如意找來一個瓷匙,曾老者將藥丸掰開成四分,用溫水化開;慢慢喂進(jìn)孩子嘴中,過了半小時后,看孩子呼吸漸漸平穩(wěn);他左手拎著孩子倒立著,從膝蓋彎處拍了起來,直至拍到孩子的脖子后頸處,突然間聽到剛才還沒啥動靜的老五,咳嗽了幾聲。
“哇……”的一聲哭啼,再次給汪啟明夫婦帶來希望。
“神醫(yī)啊,曾伯父果然是神醫(yī)啊”,看到眼前的一幕,汪家?guī)卓谌思拥恼f著,特別是汪啟明夫婦淚如豆撒,跪在曾老者面前。
“快快請起,這沒有什么,只是這孩子還未足月,在胎中肺部有羊水大量吸入,現(xiàn)在給她拍打出來,但這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還殘留在體內(nèi),可能一時半會兒很難排出”,曾老者邊說著邊將汪氏夫婦攙扶起來。
“敢問曾老伯剛才是給小女服用了什么藥啊?能夠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柳如意好奇問著。
“剛才我使用的是用犀角、靈芝草、人參、牛黃、冰片、麝香、黃連等藥材再加已煉蜜丸成,故名‘靈犀丸’,因藥力大能讓人氣死回升,所以剛才孩子才得以保留性命”。
聽到曾老者如此一說,汪啟明夫婦也為之感詫異,世間還能有如此神奇的藥?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那怕這輩子也只是當(dāng)作傳聞聽聽罷了。
“不過說來也怪,你家這孩子背上這半尺白印,是生來就有?”曾老者說著。
聽到曾老者這么一問,汪啟明夫妻倆,也上前去查看了一下,果真如此,在老五背上有著半尺長的一道白印,像是白綾一般。
不過眼前對于汪啟明夫妻來說,能夠把孩子救活過來就是很了不起的事。
“要不這樣,既然孩子這樣,那就給孩子取名叫汪孝雯吧,你看怎么樣?”,汪老爺子給旁邊的兒子說著。
“父親取的這個名字是有什么寓意嗎?”,汪啟明一頭霧水問著父親。
“因?yàn)楹⒆颖澈竽冒氤甙子∩跸衩耖g傳說的白孝,名字中取一孝字也有能鎮(zhèn)壓住她命格,希望以后這孩子能好生養(yǎng)”。
“沒想到啊,父親能夠想到這么多,真的是我的愚笨,以后咱們家孝雯也有名字了,那老幺就叫安雯吧”。
時隔三年,汪家這對孩子也長大,可是如當(dāng)初一樣,說來也是奇怪,這老五雖說從鬼門關(guān)撿回一條命后,但是卻弱不經(jīng)風(fēng),汪孝雯隔三岔五還得往醫(yī)院跑,就連那六月酷暑天,其他人都已避暑,而汪家老五卻身著棉衣。
這一番奇怪的異象,讓家中其他人很是不解,究竟是為何?
“媽,五妹說她冷”,汪孝雯二姐跑去給柳如意說。
聽到自己女兒如此這般,作為母親的柳如意倍感驚訝,難道是昨夜外出游玩,淋雨感染了風(fēng)寒?她趕忙放下手中針線活,帶著女兒去醫(yī)院,說來也怪,吃了幾日風(fēng)寒藥,并未有所好轉(zhuǎn),反看到汪孝雯抱著廚房里的火爐轉(zhuǎn)。
汪啟明見到老五這樣,奇怪問著:“這老五是怎么了?怎么這六月伏天,大家都熱得不行,她卻穿著棉襖,還圍著火爐轉(zhuǎn)?”
柳如意:“我也不知道,我剛開始以為她是感染風(fēng)寒,也沒發(fā)熱,那天,帶她去醫(yī)院開了不少藥,也吃了幾天,按道理是有所好轉(zhuǎn)”。
“怎么了呢”,汪啟明緊接關(guān)懷著。
“可是吃了好幾天都未見好轉(zhuǎn),要不帶她去找曾老伯看看?”柳如意臉露疑色和擔(dān)憂,似乎是想從自己丈夫那里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既然你這么說的話,那明早就帶她去看看,今日這么晚了,去了估計(jì)曾伯父那邊早已歇息下了”,汪啟明說著。
次日一早,柳如意便帶著汪孝雯前往曾老者家中,聽到門口有人,曾老急忙開門一看,眼前這個女人不正是汪家媳婦嘛,旁邊牽著的就是老五,奇怪的是汪家老五身上穿著棉襖瑟瑟發(fā)抖,看起來像是傷寒之癥,曾老急忙摸了一下老五額頭,并無發(fā)熱癥狀,看起來并未想象中那么簡單。
曾老忙慌著讓汪家媳婦兒帶孩子進(jìn)屋,讓自家老婆子備茶水。
“老婆子,你準(zhǔn)備艾草、姜黃、雞血藤還有牛膝和透骨草,再加抱我堂屋那壇黃酒來,還有一個火盆和藥罐”。
只見這些藥材和器具都備齊后,曾老將藥材放入藥罐當(dāng)中,放到火盆上煎煮了一會兒后,再取十二根金針,讓汪孝雯把膝蓋和手臂露出來,曾老在她身上四處各扎入三根針,再用熬煮好的藥酒液,讓自家老婆子用棉巾給汪孝雯擦洗后背,剩下的倒入一個木桶中,半小時后,將金針取出,讓汪家老五在木桶中泡腳。
果然,沒過了一會兒,汪孝雯身上的寒顫有所減輕,曾老又抓了三副藥給柳如意。
“她這是陰寒入體,導(dǎo)致陽衰陰盛所致,這三副藥回去用五碗水先泡十分鐘再煮至一碗水,切記不能用鐵器,只能用砂鍋這些,而且得避免蜘蛛網(wǎng)這些掉落里面”,曾老給柳如意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