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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葉漣漪

第091章彼得開房

葉凡的馬來西亞之行,宛如一場充滿驚喜與啟示的心靈之旅,為他帶來了兩個極具激勵意義的故事。這兩個故事,猶如兩顆璀璨的星辰,在他的內心世界中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其中一個故事關乎事業,它展現了人們在追求夢想道路上的堅持與拼搏。葉凡看到了那些創業者們如何在困境中不屈不撓,如何憑借著智慧和勇氣突破重重難關,從一無所有到建立起令人矚目的商業帝國。這個故事中的每一個細節,都仿佛是一面鏡子,讓葉凡反思自己在事業道路上的選擇與努力。

而另一個關于愛情的故事,則如一首動人的詩篇,描繪了愛情的偉大力量。它講述了戀人們如何跨越重重阻礙,堅守彼此的承諾,將那份深情化作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葉凡被這份真摯而深沉的愛情所打動,也讓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于愛情的態度和期望。

這兩個故事,毫無疑問,恐怕也是他這些年里最關心也最值得深思的事。它們如同警鐘,時刻提醒著葉凡在事業上要勇往直前,在愛情中要真誠以待。每當葉凡陷入迷茫或困惑之時,這兩個故事便會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給予他重新出發的力量和勇氣。

可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地消化吸收,另外一件事就如同疾風驟雨一般,順著手機的聽筒迅速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商店已經租出去了!”葉凡母親那激動的聲音,仿佛具有強大的穿透力,劇烈地震動著葉凡的耳膜。那聲音中飽含著難以抑制的喜悅和興奮,就像一陣洶涌的浪潮,毫無防備地沖擊著葉凡的內心。

葉凡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的母親此刻一定是滿臉通紅,眼神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雙手或許還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她可能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傳達給葉凡。而葉凡在這頭,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思緒瞬間被打亂,原本還沉浸在之前的事情中,此刻卻不得不迅速調整狀態,來應對母親帶來的這個重大消息。

“那是用我打印出來的那份合同簽的么?”葉凡急切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一絲緊張,緊緊地握著手機,仿佛那小小的通訊工具承載著他全部的關注和牽掛。

葉凡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那份自己精心準備并打印出來的合同的每一個細節。他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希望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因為那份合同,凝聚了他無數的心血和努力,每一個條款、每一個字句,都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反復斟酌之后的成果。

此刻的葉凡,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等待著電話那頭母親的回答,那短短的幾秒鐘,對他來說仿佛無比漫長。

“不是,我和你爸手寫的一份合同,當時來不及了。挺好的,挺好的,你甭管了。”她的聲音傳來,其中既有成功公布租賃后的抑制不住的喜悅,又隱隱透著一絲嫌棄葉凡啰嗦的意味。那話語仿佛一陣風,既帶來了成功的芬芳,又夾雜著些許不耐的塵埃。

葉凡的心里頓時涌起了對于父母手寫合同可能存在漏洞的深深擔心。然而,母親既然已經如此說了,他也明白自己沒有辦法再去追問。那種無奈和憂慮在他的心底交織,如同一張無形的網,讓他的心情變得沉重而復雜。

而電話之外的聲音則更加興奮,“我現在不干買賣了,我現在是搞房地產的啦!”這個聲音來自于葉凡的父親。那聲音高昂而充滿激情,仿佛能沖破云霄,讓人能輕易感受到他內心的豪邁與自信。葉凡仿佛能看到父親此時正揮舞著手臂,臉上洋溢著對新事業充滿期待和憧憬的笑容。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成功的景象。然而,葉凡在為父親的新事業感到高興的同時,心中對于那份手寫合同的擔憂卻依然無法消散。

假期還差兩天,回到內海大學教師公寓家里的葉凡,本是滿心歡喜地打算好好休息兩天,調整一下身心的疲憊,然后精神飽滿地繼續回電視臺上班。

然而,此刻平靜的氛圍卻被打破。他突然聽聞自己已經回國的好朋友張彼得已經在樓下等候,并且正大聲呼喊著,“阿葉!……”那聲音極具穿透力,仿佛能沖破一切阻礙,直直地傳入葉凡的耳中。

張彼得和葉凡相識已然14年之久,這份深厚的友誼在歲月的長河中歷久彌堅。在這漫長的14年里,這種來訪從未間斷,一直持續著。即便在這個科技飛速發展、手機使用極為方便的年代里,他那種在樓下喊名字的習慣仍然沒有絲毫改變。

回想過去,無論是陽光燦爛的日子,還是風雨交加的時刻,張彼得總是以這樣獨特而又充滿熱情的方式出現。他似乎將這種呼喊視為他們之間友誼的獨特暗號,一種無需借助現代通訊工具就能傳遞的深厚情感紐帶。每一次的呼喊,都承載著他們共同的回憶和無盡的故事。或許在旁人看來,這種方式顯得有些過時和莽撞,但對于葉凡和張彼得來說,這卻是他們友誼最真摯、最純粹的表達。

張彼得的手上,不出所料地依然提著大瓶的可樂,那可樂瓶在他手中顯得格外醒目,這已然是每次他來葉凡家時都必不可少的“標配”。那瓶可樂,仿佛是他們之間一種無言的約定,一種熟悉而又溫暖的象征。

葉凡呢,自然也會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那樣,熟練而又默契地打開電視機,動作流暢而自然。然后,他會精心挑選一張最新的電影光盤,小心翼翼地推進影碟機內,讓張彼得能夠盡情觀看,享受這片刻的休閑時光。

而他自己,則會和高雯一起走進廚房,開始為準備用于款待張彼得的飯菜而忙碌起來。廚房里,葉凡熟練地系上圍裙,高雯則在一旁有條不紊地整理著食材。葉凡拿起菜刀,熟練地切著菜,每一刀都充滿了對朋友的熱情和關愛。高雯則在一旁輕聲地說著話,商量著菜品的搭配和烹飪的方法。他們的身影在廚房的燈光下交織,構成了一幅充滿溫馨和生活氣息的畫面。

這種場景,在他們的生活中重復了無數次,卻每一次都充滿了真誠和期待。每一道精心準備的菜肴,都蘊含著他們對友情的珍視和對相聚時光的珍惜。

電影還沒播10分鐘,陣陣如悶雷般的呼嚕聲便毫無預兆地從客廳悠悠地傳到了廚房里。葉凡和高雯先是微微一愣,隨后相視一笑,輕手輕腳地從廚房走了出來,想要一探究竟。

當他們來到客廳,看到那個張彼得竟然毫無形象地坐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的腦袋歪向一側,嘴巴微張,發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噓…興許是昨天流水線上又加班了…”葉凡輕聲說著,話音剛落,他一邊緩緩地抬起一只手,用一個手指穩穩地立在自己嘴唇前,動作輕柔而小心,神情溫柔且帶著理解,作出了安靜的手勢。

他那明亮的雙眸中,流露出的是無盡的體諒和關懷,仿佛能夠包容一切的疲憊與辛苦。那目光,就像春日里的暖陽,溫暖而不熾熱,柔和地灑在張彼得身上。

葉凡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埋怨或不滿,有的只是對朋友辛苦付出的深深理解。他知道,張彼得為了生活在流水線上拼命工作,那份艱辛他感同身受。此刻,他只想讓朋友在這難得的片刻安寧中,不受任何打擾地好好休息。

這種體諒和關懷并非是一時的做作,而是源自他們多年深厚友誼所積累下的默契和真心。在葉凡心中,張彼得的努力和付出值得被尊重,值得擁有這片刻的寧靜與放松。

就在這時候,毫無預兆地,他無意間注意到張彼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那閃爍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內顯得格外醒目。出于難以抑制的好奇,葉凡的手不由自主地便隨手將手機拿了起來。

當他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清晰可見的文字瞬間映入眼簾。那是一條短信,內容明確無誤,竟是一條附近酒店開房的預訂短信,而且令人驚訝的是,預訂的時間就在下午。

葉凡的眉頭瞬間微微皺起,猶如兩道緊蹙的山巒,臉上原本輕松的神情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疑惑,猶如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天!這個常年光棍兒張彼得竟然還能干出這事兒?”葉凡忍不住驚呼出聲,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站在一旁的高雯也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震驚得不知所措。

出于一貫的好奇心驅使,葉凡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猶如一臺高速運作的機器,試圖思索著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來龍去脈。他的眉頭緊鎖,眼神專注而迷茫,在腦海中不斷地拼湊著各種可能的線索和情節。

想來想去,葉凡卻怎么也無法把開房這件事與張彼得準確地聯系到一起。在他的印象中,張彼得一直是那個孤獨而又隨性的單身漢,對于感情之事似乎總是表現得漫不經心。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看似對愛情毫無追求的人,怎么會突然有了開房的舉動。

是遇到了一見鐘情的女子?還是被朋友拉去湊數?亦或是有什么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葉凡的思緒愈發混亂,各種各樣的猜測在他心中此起彼伏,但每一種可能都顯得那么牽強,無法形成一個合理的解釋。

下午的小聚在溫馨與歡樂中結束,當陽光逐漸變得柔和,灑下金黃的余暉,葉凡在送張彼得下樓時,內心的疑惑和擔憂終究還是按耐不住,終于鼓起勇氣問起了此事。

張彼得向來對葉凡從不避諱,聽到葉凡的詢問,他坦然地說道:“這個與我一起開房的人就是柳卉。”聽到這個名字,葉凡瞬間瞪大了眼睛,滿是驚訝。

柳卉?她不就是那個多年前張彼得還在超市里做美工時認識的那個大他三歲的大姐姐么?想當年,張彼得初入社會,在那充滿煙火氣的超市里,與柳卉相遇。那時的柳卉,成熟、優雅,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張彼得為之傾心。

女大三抱金磚,他倆剛認識時這也到是一件好事兒。張彼得滿懷熱情地追求著柳卉,為她寫詩,為她送花,為她做了許多浪漫而又瘋狂的事。可命運似乎總是愛捉弄人,張彼得追了幾年都沒追上她呀!

回想最初張彼得對葉凡提起柳卉這個名字那不得將近是十年前了。歲月如梭,時光飛逝,十年的光陰仿佛就在彈指一揮間。如今那位大姐姐早已成婚,過上了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天!張彼得不會上了什么當吧?葉凡的心里開始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替這位老朋友擔心起來。他在心里不停地琢磨著,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或者是柳卉的婚姻出現了問題?無數個疑問在葉凡的腦海中盤旋,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

“沒事兒,你甭管了。”張彼得這句簡短而堅決的話語,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阻斷了葉凡想要繼續深入交流的念頭。這句話與葉凡母親關于租店那事兒時所說的幾乎是同一種語言,那種不容置疑和拒絕溝通的語氣如出一轍。

想要溝通并抵御潛在危險的葉凡,面對這種強硬中斷對話的方式,頓時感到手足無措,也是無計可施。他原本急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擔憂,想要為朋友出謀劃策,避免可能出現的不良后果,然而此刻卻如同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滿腔的熱情瞬間被澆滅。

無奈之下,葉凡只能給自己內心留下一個“敬請期待”了。他的心情復雜而糾結,既有對朋友的關心,又有對未知情況的忐忑。既然張彼得不說,那葉凡也只能暫時尊重他的決定,把這件事默默地記在心里。

葉凡深知,有些事情或許只有等到時機成熟,朋友才愿意敞開心扉。但他也做好了準備,以便日后萬一真的發生了不好的結果,他可以回過頭來審視自己的判斷到底對不對。他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自己的擔憂只是多余,希望張彼得真的能夠處理好一切。

說來也怪,自從葉凡回顧了自己的“青春路”之后,仿佛開啟了一扇神秘的命運之門,意料之外的事情總是一件一件接踵而至,如同連綿不斷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地沖擊著他的生活。

葉凡還沒結婚的時候,每當閑暇無聊之時,他常常會選擇混跡于爺爺身邊。那時候,爺爺就像他溫暖的港灣,給予他無盡的關愛和庇護。每隔幾周,爺爺總會從那陳舊卻裝滿了歲月痕跡的錢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100塊錢來,滿臉慈愛地遞給葉凡,讓他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那100塊錢,在當時對于葉凡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他總是滿心歡喜地奔向市場,不是買上一只香氣四溢的烤鴨,讓那油亮的脆皮和鮮嫩的肉質在舌尖綻放;就是挑選上一些新鮮的羊肉片,想象著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涮火鍋時的溫馨場景。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凡結婚后住得離這兒遠了。空間的距離雖然拉長了,但親情的紐帶從未斷裂。爺爺組建的家庭小聚,就由葉凡父親負責通知他。每當接到父親的電話,葉凡的心中都會涌起一股暖流,那些關于爺爺的溫暖回憶便如電影畫面般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今天,葉凡像往常一樣忙碌了一整天,又收到了一則通知。下班后,他匆匆騎上那輛略顯陳舊的自行車,朝著爺爺家的方向趕去。與此同時,高雯也正朝著同一個目的地前行。

當他們在爺爺家匯合后,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享受了一頓熱乎乎的涮羊肉。溫暖的屋內彌漫著羊肉的香氣和濃濃的親情。

用餐結束后,爺爺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休息。葉凡出于關心,也隨即跟了進去。

一進小屋,葉凡便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爺爺的神情看起來十分萎靡,昏暗的光線中,葉凡覺得爺爺的狀態很不對勁。他趕緊打開日光燈,剎那間,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而眼前的一幕讓葉凡的心猛地一揪。只見爺爺的臉竟然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黃顏色,那黃色暗沉而憔悴,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

葉凡立馬想到可能是肝病,他的心中瞬間充滿了擔憂和恐懼。他毫不猶豫地沖出小屋,把父母叫進屋觀看。父母走進屋,看到爺爺的臉色,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沉默了片刻,然后對葉凡說道:“葉凡,你先回家去。我們再觀察觀察,明天早上如果還是不行我們帶他去醫院。”

葉凡站在原地,滿心的焦慮和不安。他望著父母和爺爺,想要堅持留下來一起照顧,但又明白父母的決定也是為了他好。最終,他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爺爺的家。

過了一個晚上,情況愈發糟糕。爺爺不僅臉依舊呈現出那種令人揪心的黃色,就連身體的皮膚也開始發黃,仿佛被一層病態的黃紗所籠罩。

一大早,葉凡的媽媽心急如焚,顫抖的手迅速打起了120。很快,急救人員就趕到了。他們動作熟練而迅速,將爺爺小心翼翼地放在擔架上。

爺爺被擔架抬著緩緩下了二樓,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在被抬進救護車的前幾秒,爺爺艱難地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上飄動的云。那潔白如雪、悠然自在的云朵,對于爺爺來說,竟是那般陌生而又親切。

要知道,因為害怕自己不小心摔著,爺爺已經有三五年沒有下樓了。這幾年,他被困在那小小的房間里,錯過了太多外面世界的精彩與美好。此刻,望著那飄動的云,爺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感,有對久違景色的欣喜,也有對自己身體狀況的無奈和擔憂。

爺爺一共入院五天。這五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未知與期待,也彌漫著緊張與擔憂。

第一天,葉凡心急火燎地趕來。躺在病床上的爺爺面色憔悴,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渴望。爺爺說想聽京劇,葉凡連忙用手機在他耳邊放那段熟悉的《空城計》。爺爺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悠揚旋律,嘴微微地張開但沒有聲音,仿佛是他在心底默默地吟唱。這個場景曾經在最早居住的小院子里無限次地出現過,那時的陽光溫暖,微風輕拂,爺爺永遠是張著嘴不出聲,卻沉浸在京劇的世界里,臉上洋溢著滿足與陶醉。

第二天,葉凡大伯葉作鑫從臨海縣匆匆趕來。他一身正裝,神情嚴肅,如領導檢查工作一般問葉凡父親葉作民,“治療一天的效果怎么樣?該用藥就用,這看病的錢我包了,事后找我報銷。”那語氣堅定而果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三天,大夫面色凝重地說爺爺不太好了,需要輸些人血白蛋白,然而這個醫院沒有,需要病人家屬自己協調。“你看他都那個樣子了,再這么治下去也是受罪,不如不輸了。”葉作鑫皺著眉頭說道。葉作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痛苦。“我去學人血白蛋白……”葉凡毫不猶豫地撂下這句話后,給高雯打了電話,通過關系找到了兩瓶人血白蛋白。

第四天,兩瓶白蛋白緩緩輸進血管后,爺爺的精神開始好了些,話也多了起來。除了唱戲時光張嘴不出聲之外,剩下的都還好。夜晚,隔壁床的人在吃方便面,一壺開水沖開了調料包,類似牛肉的香氣立刻彌漫在整個病房。爺爺望著那碗方便面,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他提出也想沏一碗方便面吃。葉凡爺爺這輩子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從來不舍得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一碗唾手可得的桶裝方便面,對于別人來說再平常不過,可爺爺這輩子竟然一塊都沒吃過。然而,最終這一頓小小的愿望也未能如愿。

第五天,爺爺的病情急劇惡化。他嘴里開始返出帶有臭味的黑水,不停地咳嗽,那劇烈的咳嗽聲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來。喘氣聲也比前幾天更加頻繁了,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么艱難。凌晨6:00,葉凡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突然收到母親一條短信:爺爺過去了。這幾個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葉凡瞬間清醒,淚水奪眶而出。

趙同小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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