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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一葉漣漪

第114章漣漪歸來

翌日中午,驕陽似火,那熾熱的陽光仿佛要將大地烤焦。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這難耐的高溫之下,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稠起來。

室內(nèi)的空調(diào)雖正呼呼地吹著冷風,帶來了絲絲涼意,但仍難以完全驅(qū)散那從窗外滲透進來的滾滾熱浪。辦公室的其他同事們,在經(jīng)歷了一上午緊張而忙碌的工作后,此刻已是疲憊不堪。他們紛紛拿出各自的躺椅和行軍床,準備好好休息一番。只見有的人動作迅速,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躺好,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xiāng);有的人則還在調(diào)整著姿勢,試圖找到最舒適的入眠位置。

沒一會兒,分分鐘短暫的時間里,整個屋內(nèi)呼嚕聲四起。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交織成了一首獨特的“午休交響曲”。有的呼嚕聲如悶雷般低沉,有的則像哨音般尖銳,讓人不禁感嘆這聲音的豐富多彩。

而被孤立了很久的葉凡,卻早已習慣了辦公室內(nèi)的這種氣氛。早在三年前,當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同事們有意無意地排斥時,這些原本屬于大家共同的休息時間,就被他認定為“別人喝咖啡的時間”。他深知,在這個充滿競爭和復雜人際關(guān)系的工作環(huán)境中,唯有利用這些別人放松休息的時刻,不斷努力提升自己,才有可能改變現(xiàn)狀,贏得他人的尊重和認可。

這三年來,葉凡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無數(shù)個這樣的午休時間,他都在默默地學習新知識,鉆研業(yè)務,不斷提升自己的專業(yè)技能。他就像一個孤獨的戰(zhàn)士,在自己的戰(zhàn)場上默默堅守,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夠破繭成蝶,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芒。

葉凡一直以來都堅定不移地利用每天中午的寶貴時間,沉浸在名著和文學書籍的世界里,以此來不斷提高自己的寫作功底。對于他而言,這段時光仿佛是一座蘊藏著無盡智慧和靈感的寶庫,每一次的閱讀都是一次深入探索和汲取養(yǎng)分的奇妙旅程。

這天中午,如同往常無數(shù)個靜謐的午休時分一樣,葉凡輕輕撫平從內(nèi)海圖書館借來的那本文學小說的書頁,帶著滿心的期待,緩緩翻開了它。那微微泛黃的紙張散發(fā)著淡淡的書墨香氣,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然而,書剛翻看兩頁,桌上的手機便不合時宜地開始震動起來。那持續(xù)不斷的震動聲,在這原本寧靜祥和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平靜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漣漪。葉凡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涌起一絲無奈和煩躁,他原本全神貫注地沉浸在書中精彩的情節(jié)里,思緒正隨著作者的筆觸自由翱翔,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硬生生地拉回了現(xiàn)實。

葉凡拿起手機徑直走出辦公室并離開公司在一條有些陰涼的小路上接通了電話,”喂!漣漪呀!有什么么事情么?”

“沒什么?”漣漪的語氣顯得有些異樣,那聲音中仿佛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并且逐漸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她的嘴唇輕輕開合,欲說還休,眼神中透露出的迷茫與糾結(jié)讓人一目了然。

“是工作的事兒么?不用著急,在BJ找工作要比內(nèi)海好找的多!”葉凡急切地說道,他的目光中滿是真誠的關(guān)切與鼓勵。“以前那幾年屈奮進在海淀那邊上班,從這家公司辭職轉(zhuǎn)到另外一家公司上班根本費不了多少勁兒。你想想啊,并且兩家公司還在同一座寫字樓里,這多方便!那邊的就業(yè)公司數(shù)量簡直多得超乎想象,機會更是層出不窮。”葉凡一邊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一邊雙手在空中比劃著,試圖讓漣漪更加直觀地感受到其中的差異。

就拿屈奮進的經(jīng)歷來講,那幾年他在海淀的工作歷程可謂是順風順水。海淀作為BJ的科技與創(chuàng)新核心區(qū)域,高樓大廈林立,現(xiàn)代化的寫字樓一座緊挨著一座。每一座寫字樓都像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小世界,里面匯聚著來自各行各業(yè)的精英和眾多富有潛力的企業(yè)。

從引領(lǐng)時代潮流的互聯(lián)網(wǎng)科技巨頭,到資金雄厚的金融機構(gòu);從充滿創(chuàng)意與激情的文化傳媒公司,到勇于探索未知的新興創(chuàng)業(yè)團隊。這里的行業(yè)種類繁多,企業(yè)規(guī)模各異,形成了一個極為復雜而又充滿機遇的就業(yè)生態(tài)網(wǎng)絡。

在這樣繁榮且多元化的環(huán)境中,人才的流動就如同水流一般自然而又頻繁。屈奮進憑借著自身扎實的專業(yè)知識和豐富的工作經(jīng)驗,能夠在眾多的選擇中迅速找到與自己能力和目標相匹配的崗位。這不僅僅是因為海淀地區(qū)提供了豐富的就業(yè)機會,更是因為BJ這座國際化大都市所擁有的強大資源整合能力、前沿的技術(shù)信息以及開放包容的創(chuàng)新氛圍,為求職者創(chuàng)造了廣闊的發(fā)展空間和無限的可能性。

所以,葉凡深信不疑地認為,在BJ尋找工作相對而言會更加輕松和順利。他真心希望漣漪能夠消除內(nèi)心的焦慮與不安,勇敢地邁出求職的步伐,去擁抱那些等待著她的眾多機遇。

“不是,我不是想和你說這些。”漣漪的語氣依舊是吞吞吐吐的,那聲音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所束縛,顯得極為不順暢。她的眼神躲閃著,似乎藏著許多難以言喻的心思。

“哦。”葉凡微微地點了一下頭,臉上露出一絲迷茫與困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此刻的他,就像置身于迷霧之中,試圖尋找著那一絲能讓他明白漣漪內(nèi)心的光亮。

“你的工作怎么樣?”漣漪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

“沒什么變化啊?不是一直都這樣么?”葉凡回答道,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與麻木,仿佛對這種一成不變的工作狀態(tài)已經(jīng)習以為常。

“還是遭受排擠么?”漣漪緊接著問道,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葉凡,充滿了關(guān)切。

“是啊!一直都是這樣,沒什么變化,我都習慣了。”葉凡回答道,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那笑容中飽含著無盡的苦澀與自嘲。

“其實我想說……”漣漪欲言又止,她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內(nèi)心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哎呀!你想說什么就說唄!別吞吞吐吐地。”葉凡有些著急,他的眉頭緊皺,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其實你看到的其他人未必也這樣看你。”漣漪終于鼓起勇氣說道。

“什么意思啊?”葉凡一臉疑惑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就是說他們孤立你可能是他們恐懼你。”漣漪耐心地解釋道。

“是啊!我知道啊!我的能力對于他們來講是一種威脅,所以才形成小團體的。”葉凡回答道,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對自己的能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所以說……”漣漪再次吞吞吐吐起來,她的表情顯得極為糾結(jié)。

“所以說什么呀?”葉凡迫不及待地問道,他的耐心已經(jīng)快被消磨殆盡。

“所以說你想象的別人對你未必是別人真的這樣對你。”漣漪重復地說出這句話,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自己也對這番話的表達感到不太滿意。

“是啊!我知道啊!你剛才不是說了么?你跟我說這句話到底想表達什么?”一向有事直白表達的葉凡最討厭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他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聲音中充滿了不滿。

“算了,不說了!”漣漪輕聲地說,她低下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落與無奈。

“什么就不說了?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唄!說句話還能天塌地陷?”葉凡急切地追問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不解,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仿佛要將心中的困惑一股腦地宣泄出來。

“嗯,其實……”漣漪繼續(xù)保持著她那一貫的吞吞吐吐,她的眼神閃爍不定,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顯得極為糾結(jié)和緊張。

“其實什么呀?唉!說句話這么費勁。”葉凡對于漣漪的吞吞吐吐既保持著明顯的不耐煩,又耐不住心里那如貓爪撓心般的好奇。他在原地來回踱步,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臉上的表情復雜而又糾結(jié)。

“其實我當初特別喜歡你!”漣漪屏氣凝神幾秒鐘后,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這句艱難的話從口中蹦出。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眼睛緊緊地閉著,仿佛不敢面對葉凡可能出現(xiàn)的反應。

“天!”這句話對于葉凡來講可真的是有點天塌地陷的感覺,他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呆立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這怎么可能?你在開玩笑吧?我可是被你親手趕出你家門兒的,當時的情景我還歷歷在目。”葉凡的聲音顫抖著,腦海中不斷閃過當初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跟你說不清楚,我說的是真的!”漣漪激動地說,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聲音也因為情緒的激動而變得有些沙啞。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跟我開玩笑。”葉凡小聲嘟囔著,他不停地搖著頭,試圖否定這個讓他感到無比震驚的事實。

“我沒開玩笑。”漣漪的情緒更加激動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也提高了許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你容我消化消化,消化消化……”葉凡反復地嘟囔著,他的大腦此時一片混亂,根本無法理清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在混亂與迷茫中,葉凡便掛斷了電話,只留下電話那頭的漣漪,心亂如麻。

“我當初特別喜歡你!”這句話對于葉凡而言,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劈在了他的心頭。遙想當年,自己為了漣漪,毅然決然地退學歸國回到內(nèi)海,滿心歡喜地追求著她。然而,漣漪卻對自己不屑一顧,自己苦苦追求了兩年半,最終也未能贏得她的芳心。最讓他刻骨銘心的是,那個在餃子館的小黑屋里,對自己滿心厭惡的漣漪,毫不留情地將自己驅(qū)趕了出去。

自己當時不是覺得“強扭的瓜不甜”,才心灰意冷地永遠離開了漣漪,離開了那間承載了太多痛苦回憶的小黑屋嗎?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不是這樣清晰地刻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嗎?可如今,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了漣漪喜歡自己?這巨大的反差,簡直震碎了葉凡的三觀,讓他的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回到位置上的葉凡,再也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從圖書館借來的那本書上。他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趴在桌子上,思緒被20年前那前前后后發(fā)生的種種事情緊緊纏繞,不斷地內(nèi)耗著他的精神。室內(nèi)空調(diào)吹出的涼涼微風,試圖吹干靜那些由于過度思考而冒出的滿頭大汗。那一刻,葉凡感覺自己的身心都被徹底擊垮了。

回到家后,他的病情愈發(fā)嚴重。躺在床上的他,發(fā)著高燒,身體滾燙得如同燃燒的火爐,卻又虛弱得幾乎不能動彈。每一次想要起身,都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讓他無力掙脫。那高燒帶來的眩暈和疼痛,如同惡魔一般折磨著他,使他陷入了極度的痛苦與虛弱之中。

“怎么了?”躺在旁邊的高雯關(guān)切地問道,她微微側(cè)過身,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沒什么,辦公室里空調(diào)吹的吧?”葉凡回答道,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和無力,臉上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波瀾。然而,此時的葉凡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手機里已是滿滿地漣漪發(fā)過來的消息。

“我們還能做朋友么?”“我們還能做朋友么?”“我們還能做朋友么!”……那一句句重復的話語,如同密集的鼓點,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敲響。如果這些語言發(fā)生在2003年,葉凡會毫不猶豫地答應,那個時候的他,懷揣著對漣漪的滿腔熱情和無盡期待,只要能和她保持一絲聯(lián)系,都是莫大的幸福。

可是現(xiàn)在,時過境遷,每一句話都好似尖銳的針,無情地刺痛著他的神經(jīng)。那些曾經(jīng)的過往,那些被拒絕的傷痛,那些付出卻沒有回報的真心,都在這一刻被重新勾起。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嘲笑他曾經(jīng)的天真和執(zhí)著,讓他的心再次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之中。

葉凡的思緒混亂不堪,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是選擇原諒,重新接納漣漪進入自己的生活?還是堅守過去的傷害,果斷拒絕?他的內(nèi)心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激烈地爭斗,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糾結(jié)之中。

葉凡的身體愈發(fā)虛弱,而漣漪卻問得越來越多,逼得也越來越狠。她那一連串急切的詢問,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地向葉凡襲來。此時,身體的極度難熬使得他的頭腦也開始陷入更加痛苦的境地,根本無法抵擋漣漪帶來的那些紛繁復雜的情緒和需要回答的棘手問題。

葉凡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每一個思緒都像是被沉重的鉛塊拖拽著,難以清晰地思考。漣漪的追問在他耳邊嗡嗡作響,讓他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jīng)愈發(fā)緊繃。

他此刻滿心只想盡快地恢復身體,以應付明天即將到來的繁重工作。那工作的壓力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他深知,若不能以良好的狀態(tài)去面對,將會面臨更多的困境和挑戰(zhàn)。

于是,他狠下心來關(guān)閉了手機,試圖將外界的干擾統(tǒng)統(tǒng)隔絕。在黑暗與寂靜中,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讓疲憊的身心逐漸放松,最終慢慢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葉凡的床上。葉凡睡眼惺忪地剛把手機打開,還沒來得及反應,漣漪的電話就迫不及待地頂了進來,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著,仿佛帶著一種急切的訴求。

“喂!”葉凡下意識地接聽電話,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晨起的慵懶。

“喂,葉凡,我們還是朋友,對吧?”電話那頭,漣漪的聲音顫抖著傳來,帶著明顯的哽咽和哭腔。那聲音好似被寒風吹過,充滿了凄涼與無助,每一絲顫抖都仿佛能讓人看到她滿臉的淚痕。

這讓葉凡心中瞬間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無數(shù)顆石子,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過去的那段經(jīng)歷,那些記憶如同陳舊的畫卷在他眼前緩緩展開。葉凡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曾經(jīng)為漣漪付出的全部真心和努力。那個時候,他滿心滿眼都是漣漪,為了她,他愿意付出一切。

那個倔強刁蠻的漣漪,曾是他心中無法觸碰的痛。他清楚地記得,每一次精心準備的約會,每一份用心挑選的禮物,每一句飽含深情的表白,都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沒有激起絲毫漣漪。他一直努力,費勁心思地追求她,不管是炎炎夏日里為她排隊購買最愛的冰淇淋,還是寒冷冬夜里在她樓下默默守候,只為了能多看她一眼。他曾在無數(shù)個夜晚輾轉(zhuǎn)反側(cè),思考著如何才能贏得她的心,精心策劃著每一個能讓她開心的驚喜。

但結(jié)果卻總是失望,每一次期待的眼神在看到她冷漠的回應后漸漸黯淡,每一次熱情的笑容在面對她的拒絕后慢慢凝固。那些日子,他過得既辛苦又壓抑,心中像是壓著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然而,因為他已經(jīng)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所以即便結(jié)局不盡如人意,他的心中并沒有太多的后悔。畢竟,他曾經(jīng)為了愛情勇敢地付出過,努力過,這一段經(jīng)歷,也成為了他人生中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

然而,今天漣漪的這通電話,卻猶如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瞬間讓他感到無比的震驚和困惑。他呆呆地握著手機,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他怎么也沒想到漣漪會在這個看似平常的時刻打來電話,更無法想象她會以這種近乎哀求的方式來尋求他的理解和安慰。

這樣的漣漪,讓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既心疼又無奈。那熟悉的聲音,帶著哭腔和脆弱,仿佛一下子將他拉回到曾經(jīng)的歲月;可這從未有過的示弱姿態(tài),又讓他覺得面前的漣漪仿佛是一個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

“漣漪,我們……我們當然還是朋友。”葉凡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可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波瀾。“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么說。我們之間的過去,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是真心實意地對你。”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想要立刻弄清楚這一切的緣由。

電話那頭,漣漪沉默了片刻,這短暫的寂靜仿佛讓時間都凝固了。然后,她低聲說道:“我知道,葉凡。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的好。但是……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你。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在空氣中,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助和迷茫,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拼命地想要抓住那一絲溫暖和希望。葉凡的心不禁揪了起來,曾經(jīng)的那些愛恨情仇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他只知道,此刻的漣漪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需要他。

聽到這里,葉凡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洶涌的波瀾。那波瀾如同風暴中的海洋,猛烈地沖擊著他內(nèi)心的防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這激蕩的情緒,可內(nèi)心的起伏卻難以抑制。

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輕易地放下漣漪。曾經(jīng),他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以為距離可以讓他忘卻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然而,此刻漣漪的脆弱和無助,如同尖銳的鉤子,再次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讓他明白,那些曾經(jīng)的情感并未真正消逝,只是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他也無法再像過去那樣輕易地離開她的世界。因為每一次想要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那些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就會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那些歡笑、那些爭吵、那些溫馨的瞬間,都成為了他無法割舍的回憶。

但是,他更知道,自己必須勇敢地面對這個現(xiàn)實。生活不是童話故事,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的情感糾葛中。他明白,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有正視眼前的狀況,才能找到出路。

并且,他決心盡自己所能去幫助漣漪走出困境。盡管他心中還充滿著矛盾和迷茫,但那份深藏在心底的善良和責任感驅(qū)使著他,讓他無法對處于困境中的漣漪置之不理。他告訴自己,無論未來會怎樣,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成為漣漪堅實的依靠,幫助她重新找回生活的方向和勇氣。

趙同小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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