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敢將那個人放出來?”謝必安不解的看著閻王。
閻王淡定的看著他,“你們在那迷障中許久,可知道什么?比如,那迷障怎么來的?”
“不都說是當初那位大人太過傷心,所以布下迷障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謝必安氣急的坐下去,“這和清綾有什么關系?”
“那位大人并不擅長迷陣,但是聽聞人皇當初破天下棋,就是以迷陣破的。”閻王說完看著二人,“你們可見到他了?”
范無救點頭,“那人就跟在清綾身邊,名喚徐清風,看的并不如傳聞中那么不凡,就像一個尋常的道士。”
“那你見到清綾,可曾想過她就是天人?”閻王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你不怕,到時候天人會怪罪?”范無救冷靜道:“她是上神,雖然被罰可神格依舊在。”
“天人應天道而生,各司其職,為的是保三界太平,庇佑眾生。”閻王緩緩道:“若迷障不除則三界不平,若此舉可換天下太平,就算是天人怪罪,我亦不懼。”
“什么怪罪不怪罪的,這是她的因果,這也是天人將她關在此處的緣由。”謝必安道:“一切都是天命。”
“說的不錯。”范無救想來想又道:“那可否要通知還在迷障中的那些人?”
“通知他們作甚?”閻王眼里閃過一抹狠厲,“他們若出來,又是幾處隱患,不如借力打力,讓清綾料理了他們。”
“可妖族那邊……”范無救為難道。
“人族勢弱,妖族強盛。妖族多次來我們這里作亂,擄走不知多少陰靈亡魂,這次剛好打擊一下他們的勢力。”閻王說著,嘆道:“按常理來說,徐清風曾經是人皇,逃脫了天下棋,是凡人中唯一可以同天人媲美的存在,他若庇佑人族,便不會又今日之禍,但卻沒想到,他就是禍源。”
“世事無常,誰也想不到會是今日的結果。”范無救嘆道。
“就是可惜,當初我們為了聚集他一絲魂魄,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謝必安心疼道:“那可都是天才地寶,有些甚至絕跡了。”
“多說無益,只盼這鬧劇快些結束。”閻王聞言,閉了閉眼,想到自己投入的那些天才地寶,臉上也不免有些心疼。
“呵。”范無救突然笑了,笑中還帶著些幸災樂禍,“那,四方城里的那些妖怪可就要遭殃了。”
“四方城?”閻王好奇道:“有什么說法?”
“四方城,是喜怒哀樂,也是貪嗔癡,更是人妖顛倒。”范無救想起四方城,心中就是一陣惡寒與后怕。
“貪嗔癡,這不是才三方?”閻王不解道。
“第四方,是慢和疑,與其他三方不同,是又兩位掌管。”謝必安補充道:“不過葉晨光也是個難纏的,他竟然可以參透天下棋的一些命理。”
“葉晨光師尊同我說過,是個人才,就是太執迷不悟了。”閻王說著,忍不住嘆道:“迷障中臥虎藏龍,但是他們執念太重,不可留啊。”
“不知道他們現在到了哪兒。”謝必安道。
閻王聞言,從懷著拿出一卷軸,“這是我根據你們提供的消息,繪制的地圖,此刻,他們在這里。”
閻王說著,點了點地圖上亮起的點,“這里是哪里?”
“守誠村?這是葉晨光的地盤。”范無救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可別成為了葉晨光的棋子。”
……
“沈月紅,你給我出來!”一個婦人掐著腰,朝著月紅家喊道:“你個不要臉的,你勾引別人的男人!”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各種看熱鬧。
“你說什么?”清綾打開門,看著婦人,“你是何人?”
“嘿,大家伙看看,這小婦人還裝作不認識我。”婦人說著,轉頭,罵道:“你勾引我男人,你還給這兒裝什么裝?”
“你男人是誰?”
“我男人是孫合,街邊兒賣菜的。”婦人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帕子,“這是你的不是?”
“不是。”
“你敢做還不敢應是吧?”婦人怒急就要上來打清綾,卻被一男子拉住。
“快走吧,別在這兒丟人了。”男子說著,也不敢看清綾的臉色,只是拉著婦人離開。
“丟人?你現在嫌我丟人?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時候怎么不嫌丟人。”婦人說著,舉起手絹,“大家伙兒都來看看聞聞,這手帕上還沾著香了呢,還繡了鴛鴦。”
“你憑什么認定這是我的?”清綾打斷道。
“憑什么?我男人天天起早貪黑的賣菜,平時不接觸別的女人,來買菜的又大多是婦人,咱們這兒能干出這檔子事兒的婦人,除了你還有誰?”
“這么說,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你不確定這是誰的?”清綾看著她,“若這不是我的,你又當合論?”
“不是你的?那你說是誰的?”婦人指著清綾的鼻子道:“這十里八荒的,誰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家男人天天上山,難保你饑渴難耐的找別人家的。”
“嬸子這話是什么意思?”徐清風背著一捆柴,提著一只山雞,穿過人群走過來,“嬸子覺得我不行?嬸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這都多大年齡了,我怎么可能跟你?你可別瞎說。”婦人被臊的臉紅,又道:“尚武,你也別嫌嬸子多嘴,你家這個,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你可要好好查查。”
“嬸子說笑了,我家的我知道,我娘子面薄,您那些話沖我可以,別沖她。”徐清風說著,看向她手中的手絹,“喲,這不是王大嬸的手絹兒?怎么在嬸子你手里?哦,我忘了,你們經常在一起說笑,她給你的也不是不可能。”
“王小翠?”婦人面容一變,轉頭就看到男人羞愧的不敢抬頭,這還要什么不明白的,“姓孫的,你好啊,你可真好啊,你們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啊。”孫合掃了一眼周圍,急忙拉著她,“有什么我們回去說,回去再說。”
婦人看了一眼周圍,“好,那就回去說。”
兩人離去,眾人沒了熱鬧,也紛紛散去。
徐清風看著清綾,“沒嚇著吧?”
“有什么好被嚇的?”清綾說著面色有些不好看,“如今是我們在這里,那真正的月紅若是在這里,怕是不會這么容易收場。”
“是啊。”徐清風嘆道:“流言蜚語亦可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