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招,是不是有點兒狠?”葉晨光說著,給徐清風(fēng)遞過去一杯茶。
徐清風(fēng)看著桌子上的棋局,不急不緩道:“我如果不這么做,怕真就如了閻王的意,我們兩個身死道消,換他們平安,呵。”
“這幫人拿著蒼生當借口,不用時,天人是個威脅,需要時天人就是神。”葉晨光說著嗤笑道:“虛偽又惡心。”
“人族妖族變成如今這般,分明是他們貪心不足,自取滅亡,憑什么讓清綾去獻祭?”徐清風(fēng)說著,眸子冷了下來。
“說的有理。”葉晨光道:“憑什么要無辜之人為那些犯錯之人付出代價。”
“我只希望這次她可以自私一些。”徐清風(fēng)說著,將一步棋挪動,黑子被白子層層包圍,孤立無援。
棋局內(nèi)
清綾一身白衣,跪坐在徐清風(fēng)的墳頭,澈安看著她,試著安慰道:“這是棋局,只要棋局破了,他就回來了。”
清綾不言,只是看著無名的碑,她不知道這是徐清風(fēng),還是尚武,這是幻境,也是棋局,可是徐清風(fēng)是真的,他沒了也是真的,他又一次沒了。
“呦,月紅今天真好看啊。”胡成巖帶著顧錫嵐走來,看到無名的墓碑,笑道:“這是誰的墓?怎么連個名字都沒有?”
“關(guān)你什么事?”澈安站出來厭惡的看著他,“你來做什么?”
“這是誰家的?”胡成巖看著澈安,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在澈安和清綾身上徘徊,“月紅,不是我說,這尚武剛死,你怎么就找了別人?”
顧錫嵐上下打量著澈安,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探究。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胡成巖說著,繞過澈安,來到清綾面前,手搭在清綾的肩膀上曖昧摩挲,“只要你跟了我,過往我既往不咎。”
“這碑上無名,你怎么知道是他?”清綾突然開口。
“我猜的。”
“你那天過來,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死?”
“怎么會。”
“他是不是你殺的?”
胡成巖瞇起眼,掐住了清綾的脖子,“老子告訴你,是老子殺的又怎么樣?你最好趁老子對你還有耐心,好好伺候老子,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清綾抬眸看著他,眸中的冷意讓胡成巖退縮了一下,隨后更加憤怒的掐住她的脖子,“這守誠村中,你最好聽我的,不然我讓你和你那死鬼丈夫一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清綾抬手將他的手掰開,面色如常仿佛方才被掐的不是她,“那請你好好看著,看著自己是怎么死的。”
胡成巖看著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在他印象中,月紅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現(xiàn)在居然徒手把自己手掰開了。
“你,你不是月紅。”胡成巖驚慌的看著她,對上她眼中的冰冷忍不住后退,“你究竟是誰?”
“該結(jié)束了。”清綾看著他,抬手在空中一握,一把劍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妖怪,你是妖怪!”胡成巖驚慌的想要逃走,顧錫嵐見狀也顧不得別人,匆忙離開。
“他們只是普通人,何至于此?你苦苦相逼,最后自食惡果,都只是因果罷了。”清綾說著,劍鋒指向胡成巖,“諸多因果,今日畢!”
清綾說著,一劍朝著胡成巖批過去,那握劍的手卻也毫無征兆的流下血,血漸漸將劍柄染紅,劍鋒將胡成巖批開,卻不見血肉模糊,只見一枚白色棋子落在地上。
“清綾,你得冷靜!”澈安急忙道。
“我很冷靜,一力破十立,既然逃不出棋局,不如殺出一條路。”清綾說著,不顧手腕上的傷,提著劍慢慢下山。
村上的村民看著清綾,原本的奚落漸漸變成惶恐恐懼,清綾抬劍揮出,被劍鋒掃到的人變成一枚又一枚棋子,落在地上。
棋局外,葉晨光看著黑子周圍碎掉的棋子,心中一驚,“天人不愧是天人,身在局中卻還有如此能力。”
葉晨光說著,起身就要離開這里,“棋局已破,她快要出來了,你答應(yīng)我的不要忘了。”
徐清風(fēng)不急不慌道:“放心,我會安排她投個好胎。”
葉晨光點點頭,剛要走,卻又突然頓住,“如果你往后可以見到我?guī)熥穑垘臀覇柊病!?/p>
“好。”
葉晨光想了想,“算了,還是別了。”
徐清風(fēng)看著他逐漸遠去,逐漸消散的身影,許久才收回目光。
“轟!”
棋局破,石桌碎了一地,棋子散落的到處都是。
清綾提著劍站在那里,澈安站在她的身邊,五鬼昏迷的躺在地上。
清綾看著徐清風(fēng),見他氣定神閑的模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是局。”清綾肯定的說到。
“對。”
“為什么?”
“我不想再失去你。”
徐清風(fēng)說著,突然看到清綾的手腕在不停流血,急忙將她的手腕抬起來,“你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