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顧玨言,你就讓我和阿哲就這樣看著你練劍啊”
“你少練一遍,若師伯也不會,知道啊”
“還有,阿哲,你天天拿著這個破醫書,天天看那么起勁”
“啊,你們都好煩”
少女說累了,看著不搭理她的兩個少年,忿忿不平的,拿起地上放著的,酸辣粉桶裝,吸溜了一口。
“碰!”
許煙和陳哲,扭頭看向被突然關上的房門。
“顧玨言,你…突然干嘛啊,突然發瘋”
許煙把手里的桶,放在旁邊,把身體默默移到陳哲旁邊。
“味道會進屋”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說一聲不就好了,突然關什么門”許煙,又拿起剛剛放在一旁的吃食。嘟嘟囔囔。
陳哲放下醫書,抬眼看著在旁邊坐下擦劍的顧玨言,疑惑道:
“玨言,你是不是還在怨我和阿煙來找你,若水師尊把你住所遷到秋別院外”
“沒有的事,別做他想,不必日日看著她,我也樂的自在”
雖然,若清歌,對他的每一件事都非常上心,但是就是因為太上心,所以才可疑。
他身上有什么可值得圖的地方?
“若師伯,雖然冷冰冰的,但是人很好的,我小時候被阿娘打,每一次都是被師伯恰好救下的。還給我蜜餞吃,可好吃”
許煙對若清歌的印象是那種很有威嚴但會關心小輩的長輩。
“若水仙尊,這下恐怕得麻煩一陣子了”
“哦,怎么說”顧玨言擦劍的動作一頓。
“最近,招搖山,混沌之力侵擾附近居民,歌雅劍壓在招搖山頂,壓制封印,除了若水仙尊,無人能近”
“若水仙尊,豈不是要頭疼?”
陳哲,抬頭看了看被屋檐隔了一半的天。
顧玨言,抬手在腦后,往后躺去
“看來,天下該不太平了”
那個人,忙點好,忙點,自己也能做點自己的事。
雪花覆蓋,冰雪不容,終年沒人靠近的招搖山。
死一樣的寂靜,耳邊只有大風肆虐的聲音,
一座孤峰傲然聳立,仿佛是天地間的一個孤獨守望者。它周身被如墨般濃稠的黑色所圍繞,那黑色似是一層神秘的面紗,又似是無盡夜色的凝聚。
雪花和黑霧,相交錯,形成詭異畫面。
從遠處望去,黑色的云霧如同巨龍般蜿蜒盤旋在山峰的腰間,將其緊緊纏繞。
山峰的巖石本身也是黑色的,歷經歲月的洗禮和風雨的侵蝕,表面布滿了粗糙的紋理和深邃的裂縫。
這些裂縫猶如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在山峰上肆意蔓延,仿佛訴說著它所經歷的滄桑巨變。
在陡峭的崖頂上,黑色的巖石上突兀地聳立著一把渾身充滿白光,劍把系著一串平安符的劍穗,宛如一張秀麗清冷的面孔,俯瞰著世間萬物。
而在山峰的頂部,黑色的氛圍愈發濃烈。常年不散的烏云籠罩其上,使得山頂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淵之中。
若清歌,靈力形成一個保護罩,穿越過黑霧和大雪,站在崖下,抬眼望去,踏步,飛身。
走到一處巖石邊。
“歌雅,冷嗎”
歌雅劍無視刺骨寒風,發出嗡嗡作響的聲音,給以若清歌非常強烈的回應。
若清歌,撤去保護罩。撫摸劍身,冰冷入骨。
眉頭緊皺,狂風刮起,面紗的邊角,能看到光潔的下巴上的嘴角是往下的。
有靈的劍器,即使再這種情況下,也是難捱的,別說是五百年。
“死了疾!滾出來!”放開劍身,若清歌,決定要帶走歌雅。
當時的懦弱,讓好不容易認主的歌雅劍呆在這種環境五百年!當時自己就是純傻叉!
“出來,死老頭!”
“不出來,我現在就會無天宗,把顧玨言,帶到這里,讓他的血染紅這里!”
“你大可試一試,我敢不敢”
雪停了,風止了。
“女娃娃,還那么不客氣,以你如今的修為,怕是連我一招也接不住哦”
“試一試,才知道不是嗎”
深埋于雪下的冰,化為冰錐,瞬起,往若清歌沖去。
若清歌,以旁邊一塊黑巖為盾,雪花凝為雪球,沖破冰錐。
飛揚的發絲,雪白的衣擺,襯出少女的意氣風發。
“不錯,實力雖不比之前,但也強悍”
“你怎么回事,混沌之力最近出來許多,身體不行了?”
若清歌找了一塊巖石,熔了雪,烘暖,一屁股坐上去,看著面前虛影快透明的樣子,諷刺道。
“吾身體,在混沌之力消耗下快消亡了,那小子的修為如何,封印最多能撐五年還在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天道之子,得近快歸位了”
“嗯,元嬰后期,人還可以,練功怪勤奮的,還是吸了我大半修為的效果”
就是人怪長得不錯的。高帥。沒我富。
“老頭,壓這個混沌之力,人跳進這個封印中就可以了?人一死,不就是什么都沒啦嗎”
“非也,正常修行的人確實被混沌之力近身會消亡,但天道選出的人,不受混沌之力的影響,只是進入混虛之中。把破裂的封印,一次又一次的加固”
“加固好了,可以出來嗎”
“不能,只有在天道之子出現在附近時,活著封印者快泯滅,上一任,天道之子才能以虛影形式出現”
“那還怪可憐的”
若清歌,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之前特意去做的一件事。
“老頭,你叫了疾對嗎,沒錯對吧,知道璣然嗎,一個老太太”
那知對面,一陣暴怒,釋放修為,哪怕若清歌一瞬升起護罩,也被沖擊倒地
看著瘋狂涌出來的混沌之力,若清歌忙去把限制變弱的,歌雅劍拔出巖封,收入自己體內。
忙給前面發瘋的人,瘋狂喊麥。
“安靜!老頭,冷靜冷靜,冷靜!”一看就是戀愛腦,那容易多了。
之前剛開始還被嚇唬到了,什么上古神,不過就是上一任天道選擇的倒霉蛋而已。
只不過修為在我之上一點,都怪當時的自己太年輕
“你停下!我和你說”
逐漸消停下來的了疾,去加固了一遍封印,又把逃出的混沌之力挨個消滅。
出了封印。
回來不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而是一個相貌十七八歲的少年,臉上一臉漠然,但眼睛在流淚。
“喂,別哭啊,你這樣恐怖死了,好吧”
若清歌,從系統那里掏出一包跳跳糖,遞給了疾。
少年,虛影化為實體,伸手接住。
“何物”
“啊,這個是快樂糖,我們那小時候的小孩最喜歡吃了,你吃吃看,就這樣撕開一個口就能吃”
若清歌體貼的幫人,撕開,速度極快的掰開坐在地上的人,倒入口中。
了疾淡然的接受了,這爆力的投喂方式。
自己也吃了一包草莓味的。
“這,甜中帶酸,在嘴中吱吱做響,名喚何物”
若清歌看了看包裝袋,是最酸的,沒錯,為什么還能那么面無表情?裝的吧。大哥。
“跳跳糖,是不是開心多了”
說著往了疾手中塞了幾包。
“確實,謝謝若姑娘,不計前嫌還給我此物,安慰我”說著就要起來抱拳跪謝。
“哎別別,你就叫我清歌吧,我當時也是被你唬住了不然也不會把本命劍放在這里那么久”
扶起了疾,看到他的另一只手,迅速變的透明。
他也注意到了,把衣袍往下拉。
若清歌撿了一些,能燃燒的木枝,在雪地里搭了一個小火堆。
“清歌,是如何知道璣然的?”
“我就是閑來無事,喜歡看一些話本,看到一本書里有一個角色和你比較像似,我便去把那一家書屋里所以話本都買來看了一遍,當時就是隨便瞎吼了一下,沒想到你真的認識”
有八卦!
嘴癢。
掏鍋!
看著突然憑空出來的鍋,了疾傻眼了。
奇怪的看了一眼,在往鍋里倒一個白色瓶子液體的人。
“饞了,我煮個螺螄粉,咱兩慢慢說”
若清歌仿佛非常熟練的不理會旁人異樣的眼光,繼續忙自己的。
平時為了維護自己形象這種東西,都是悄咪在魔界吃。
直到某一天在凡世,看戲時,聽到樓下說書的先生結束一段,魔主的風流韻事,隨便提了一句。
魔主是女子中的強者。
嗯,喜歡,看薄肌男,修為還很強的紫炫月,表示非常中聽。
“這魔主,愛好吃污穢之物,平常人那是一眼都不看的東西?。 毕壬谋砬榭芍^是痛心疾首。
啥玩意兒?
我喜歡吃翔?!你們懂個屁!
那個傻逼傳的!
事后,給說書先生送了一封薄禮,封嘴,這件事才作罷,沒有愈演愈烈。
“螺螄粉?為何物”
“就是一種粉面食物,哎說說,反正現在無事,方便的話,你和璣然的事唄”
撕開粉袋,倒入滾開的水里。
“前塵往事,只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她愛你,你愛她,快結婚了,你發現自己使命,拋棄她。來到這?”
“清歌,猜的大致一致”
男子順手撿起樹枝丟入火中,明明暗暗的火苗在臉上跳躍。
若清歌,抽了抽嘴角。這個套路,可真是古今不變。一猜就中。
“當時禮成了嗎”
“差一步,便成。當時突然就被拉到招搖山,看到上一任封印者,我苦苦哀求他,讓我回去,我把修為都給他,我妻還在等我,他無動于衷,交代完所有事情,便泯滅了?!?/p>
粉差不多,倒了水,重煮,若清歌開始撕調料包。
“被突然拉過來,是因為天道氣運?”
“是的,在封印人泯滅之際,下一位擁有天道氣運的人,便會立馬被拉到招搖山,聽完臨終囑咐,便被關入混沌中”
“你確定,你要吃這個?修士,不是都辟谷了嗎?”
了疾傷感情緒還沒有緩解,便被這奇臭無比的味道打斷,用衣袖唔鼻。
“聞時臭,吃時寶,你先忍一會,本人沒啥愛好,就愛這么一點飽食欲之腹”
把分裝好的食物,遞給了疾。
兩人吃了幾口,若清歌剛要給他說說璣然,后面突然襲來一堆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