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沫兒回到了謝府一系列瑣事之后我對沫兒說道。
“沫兒,待良辰吉日,我們便成婚吧。”我說道。
沫兒卻是詫異的看著我,隨即她瞇眼笑道:“好!”
……
我找父親商議了這件事,父親也為我定下了我與沫兒的婚期,三月三。
三月三,是個好日子,我也期待著這一天,但在那之前我們先得度過先到的新年。
過了今年,我的人生將會大不一樣,算是我人生中的轉折點。
公孫兄祝福了我們,但沒有多說,我不清楚他的態度,也不知道我的那一席話他究竟是信了還是裝作信了。
但公孫兄每年只會來一次,大概是不會影響的。
畢竟沫兒也知道這件事,她都不嫌棄我,所以又有什么關系呢。
街道上人們做著自己的事情,我與沫兒走在街上,她的目光明媚,此時夜晚卻比白日更加熱鬧,她看見一個猜燈謎的游戲便拉著我的手。
“寒竹,寒竹,我要那個。”沫兒的手指著一個布娃娃,很是精致。
我問著店家:“這個布娃娃怎么賣。”
店家看了我一眼手指著那些燈謎說道:“這個不賣,你要是能把這些燈謎全答對我免費送你。”
見此我皺了皺眉,但沫兒卻在我身旁撒嬌道:“嗯~這個燈謎這么簡單,哥哥,你就猜一猜嘛,反正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行吧,我試試。”我無奈嘆了一口氣,沒辦法是沫兒想要的,再難我也要給她拿下來。
我看到了第一排的一個謎題。
“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打一字)”
我淡淡一笑,這謎題也太過簡單,我將寫好的字遞給了眼前的店家。
店家一看點了點頭:“嗯,不錯。”
隨后那盞燈便被取了下來到了我的手中。
我看向第二題。
“一對湘江玉并看,二妃曾灑淚痕斑。漢家四百年天下,盡在留侯一借間(打一生活用品)”
我略微思考便給出了答案。
很快我的手中便又多了一盞燈,眼瞅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燈越來越多我也拿不下啊。
這第一排的燈謎都太過簡單,我將目光看向了第二排。
“身自端方,體自堅硬。雖不能言,有應必聲(打一文化用品)”
第二排確實比第一排要難但還是難不倒我。
畢竟讀書人可是日日都在用這東西的。
店家見我又來了于是說道:“這位客官,您才識淵博這底下的燈謎自然是難不住你,您看第四排,要是您能答對最上面那盞金色的花燈我便將這布娃娃免費送給你。”
“一言為定。”隨即我轉身看向了最上方的燈謎。
而也有很多人與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那盞花燈。
我看了看謎題。
“新年(寫一詩)”
這原來也是燈謎嗎?寫一詩確實是有難度,但就是不知道在場的諸位有沒有在詩詞之道高于我的,若是有可就麻煩了。
我開始構思詩詞的平仄,許久后我寫好一詩投入了箱子之中。
寫完后我的臉上滿是自信。
“接下來,我公布金燈的歸屬。”臺上的店家說道。
他手中拿著一張紙張說道:“獲獎者為,謝安公子。”
我輕笑一聲不出所料,沫兒也在我身旁很是高興。
但周圍卻有很多人不服氣。
“憑什么他的詩能中,我的就不行?”
“是啊,憑什么。”
店家不慌不忙的說道:“若是有疑問的大可走上前來查看。”
眾人蜂擁而至都想看看是什么樣的詩把自己的給比下去了。
我卻不管這些,從店家手里拿來一個精致的布娃娃遞給了沫兒。
“沫兒就知道,寒竹是最棒的。”沫兒笑道。
我點了點頭:“走吧。”
“嗯。”
可街道的另一頭不知怎么傳來了慘叫聲。
我定睛望去居然是看見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在當街殺人!
殺完人后又砍下那人的腦袋舉起來對著身旁的同伴炫耀,我驚嘆不妙拉著沫兒便走到了另一個偏僻的角落,沫兒明顯也是看到了那一幕沒有反抗跟著我走開了。
走著走著我感覺眼神有些迷幻,這種感覺很熟悉,一閉眼就能看見腦海中浮現一道白色身影,我暗嘆不妙,于是連忙跟沫兒說道:“沫兒,我的癔癥要犯了。”
“怎么在這個時候。”沫兒也明顯焦急了許多。
我無奈閉上了眼說道:“聽天由命吧。”
等我再次睜眼便看到了一旁的沫兒變成了另一個白發的沫兒。
“醒了?”蘇以沫對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外面有胡賊,不要動。”
“是嗎……”蘇以沫說道:“那沫兒不懂。”
我愣了愣,但沒說什么。
就這樣我們便在這里僵持了許久,彼此相視略顯尷尬。
“你為什么姓蘇。”因為不想僵持下去,我這般說道。
她嗤笑了一聲道:“因為我的父親姓蘇啊。”
“合理。”我點了點頭:“那你為什么叫以沫。”
她又嗤笑一聲:“你是在問我的名字有什么含義嗎?”
“嗯。”我點頭。
蘇以沫說道:“相濡以沫。”
“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接出了下一句。
蘇以沫點了點頭:“嗯,就是這個意思。”
“那為什么你的發絲是白色的,這并不正常。”我問道。
她隨口說道:“大概是生來就是如此,又或者是等某人等的白了頭。”
某人是指我嗎?
“我們成婚了嗎。”我問道。
蘇以沫點了點頭。
我驚奇的道:“那我們也洞房過了嗎?”
她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為什么?”我滿是疑惑,成婚洞房不是理所應當,難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說道:“成婚那天,你發瘋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原來如此。
說完之后我便再沒有了話題。
而她卻問道:“你喜歡沫兒嗎?”
我不知道她問的沫兒是誰,但若是讓我回答我會說:“喜歡。”
“有多喜歡?”蘇以沫好奇道。
我回憶著往昔點滴說道:“說不出的喜歡。”
對于沫兒我心頭有萬千句話想要講可是萬千句話匯于一體后卻又說不出口了。
“枉為讀書人。”蘇以沫輕笑道。
我一愣察覺到了她話中的漏洞:“在這個世界里,我不是乞丐嗎?怎么是讀書人。”
她似乎也是發現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沉默不再說話。
“所以,這個世界,是假的。”我說道:“呵呵,終于讓我發現了。”
可我沒注意到的是。
在我沉迷于自己世界時,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