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暈眩等不良反應,暫時放棄了對著月光看里面的圖案,但明哲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拿起平安扣,想要更加了解它。
這次拿起來在手里,跟之前有不同的感覺,有種血脈相連的熟悉感。很奇特的感覺,并不排斥,反而親切起來。
這就奇怪了!之前都是普普通通的石頭,現在卻有種親切感,這是活的?有意識的?
這個想法把他嚇一跳,趕忙放下,離它遠遠的,回到床上把自己卷縮起來,不敢再動了。
就這樣把平安扣放在桌上,遠離了幾天。這幾天每個夜晚都使他輾轉反側,不敢入睡。
即怕做奇怪的夢,又好奇平安扣到底有什么秘密?把自己整的都快神經衰弱了。
經過一周的反復捉摸,這天晚上,還是鼓起勇氣拿起平安扣,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摩挲著,集中注意力感受它的不同。
不一會,明哲感受到來自平安扣的歡喜,它在向自己表達喜歡的情緒。
明哲嘗試著,也用意念表達著歡喜,想看看這樣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沒想到,它真的表達出不同的感覺,隨著一股期待的,釋放的意念,從平安扣里緩緩升起一點熒光,如針眼大小的一道光浮起來。
突然嗖~的一下子進入到明哲的腦海里,傳遞了一個消息。說是消息,其實應該說是說明書一樣的信息。
明哲這才知道,這個平安扣叫時空玉符,是傳送到另一個空間的鑰匙,通過它可以去往獨立存在于虛空中的空間。
那處神秘空間受法則保護,是完全獨立在外的地方,進出只有這一把時空玉符。
明哲呼出一口氣,這才放松下來:(原來是這么回事啊,呵呵呵,自己嚇唬自己,白白受了這些天的折磨。真是的!)
明哲放松的躺回床上,拿著時空玉符又嘗試著根它溝通:(那你是空間之靈嗎?)
沒有回音,只是一股親切感,沒再出現其它情感,明哲捉摸不透這是什么,覺得可能是還沒成長的空間之靈之類的吧?
也許它只是初始意識,只能表達簡單的情緒,還無法做到有效溝通也說不定呢?
明哲沒少看修仙玄幻類的小說,這種層面的情緒表達,只能歸類到初始的空間靈。
既然這是一把鑰匙,而且僅此一把,那安全上有了初步的保證。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樣的?
也許是荒蕪的,正等著自己去開發,所以它才會歡喜呢?
也許是原始森林,卻沒有其它生靈,等自己去了就能有模版,可以衍生出新的生靈來?所以它才會表達期盼的情緒?
或者里面有危險生物?正等著自己羊入虎口?明哲覺得這個可能性可以去掉了。
因為它表達的是親切感,只是初步形成的意識,只能表達簡單的思維,明哲更相信這樣的新生思想不會那么詭計多端的。
無論怎么樣,它的情緒都在說明它在需要自己做些什么。具體做什么,這就需要進去之后才能知道了。
對此,明哲有點躊躇,要不要進去看看呢?萬一自己猜錯了,把小命丟了怎么辦?捉摸了好一會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哎,還是先放一放吧。在不知道怎么選擇的時候,先放一放,順其自然,讓時間給自己答案。
明哲每天早上起來圍著小區外圈跑步到大汗淋漓的去早市買菜,回家洗澡吃早飯,再把菜洗好改刀一個個放在保鮮盒里,再放到冰箱保鮮。
中午多做點菜,把晚上的也給帶出來,一鍋米飯做的滿滿的就吃一天了。
如此過了幾天就到了周末,一直都沒再去研究過時空玉符,好似忘了這一茬。
直到周末的下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好久沒聯系的初中同學張浩。
張浩是附近農村孩子,他們曾經是小學同班,初中同班,卻因為成績不好就不再升學去外地打工了。
他們一直有聯系,偶爾會在微信里聊聊天,說說近況,所以明哲知道他最近在一家電腦軟件公司當銷售員。
一千五的底薪加提成,不提供住宿,也就包午餐,只能算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
張浩跟他約在老地方吃串兒,明哲在心里嘀咕:(這是從外地回來了?不會是又不干了吧?)
到了地方,很快就看到張浩坐在串兒店門口的一邊矮桌旁,就高興的跟他打招呼:“什么時候回來的?”
張浩也揮手:“來了,來,喝點不?”
明哲坐到塑料矮凳上:“整一個。”
張浩給倒上一杯雪花啤酒,說道:“你還在過著大款般的日子呢?”
明哲無奈的笑笑:“離大款遠著呢,你咋樣?這是又不干了?”
張浩咕咚咕咚灌進去一杯啤酒,明哲給他續上杯,打算聽故事。張浩嘆了口氣:“哎,別提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明哲配合的說:“來來,說說看,讓我見識見識社會的毒打是怎樣的?”
張浩開始了他的演說:“你知道,我最近干的銷售吧?”
明哲:“嗯”
張浩:“我跟你說過,我們部門有個我特佩服的主管吧?”
明哲:“嗯哪”
張浩:“本來吧,今年他要升職的,升職了就是部門經理,他都在那干了八年,八年啊!”
明哲:“然后呢?”
張浩吃了口肉串兒:“然后?然后就突然空降一個特聘經理,據說啊~是個博士!”
明哲沒想到還有這種轉折,驚訝的問道:“所以沒他什么事兒了?”
張浩點點頭:“可不就沒他什么事兒了唄~所以人家不干了,去別的地方直接當經理去了,還帶走了一部分客戶。”
明哲沒明白這怎么就這種發展呢?張浩又補充道:“公司高層的意思是,請個博士當吉祥物,花高價充門面,你說這都什么事啊?”
明哲納悶的說:“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樣操作的?不怕黃攤啊?”
張浩感嘆的說:“黃不黃攤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干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沒學歷啥也不是,有能力也沒多大作用。”
張浩的感嘆還在繼續:“在資本面前,別說能力了,學歷也得靠邊站,更何況我這樣的三無人群呢!”
于是明哲就問他:“那你打算干什么?”
張浩頹喪的說:“算了,不掙扎了,我打算回家種地去,怎么說咱也是有地的人,一把力氣都貢獻給土地得了。”
之后又聊了一會就散了,張浩騎著小電動回自己家去了。明哲踏著晚霞也走在回家的路上,沒想到掙扎這么多年還是回到原點。
這就像一個怪圈,好似怎么掙扎都在這個圈里,像個出不去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