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戚硯武對著府里唯一的鏡子收拾好自己,戚硯武吩咐自己府里唯一的下人也是自己的手下也是兄弟為自己束發(fā):“胡斌,你幫我把房里那個雪絨玉冠拿來吧。”
胡斌利索的將玉冠輕輕擦拭遞給戚硯武。戚硯武為自己束起長發(fā),額前碎發(fā)自然下垂,即顯英氣又不失文雅,雪絨玉冠上鑲嵌著寶石,熠熠生輝,讓人難以移開雙眼。戚硯武還有些許緊張,他知道今日可能會遇到那個讓他記到現(xiàn)在的人,他們在11年前在樹下許的愿今天就要去紫金山還愿了。
紫金山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戚硯武找到了那個粗壯的老樹,想著等等那個她。戚硯武長的著實(shí)讓人無法移開雙眼,路過的女子都時不時往戚硯武身上看。太陽今日格外耀眼,照在戚硯武身上倍顯堅(jiān)毅硬朗,常年征戰(zhàn)戚硯武總是透露出著殺伐果斷的樣子,眼神十分凌厲。
胡斌忍不住說道:“哥,你那個小知己是不是不來了,咱們都等多久了啊。”
戚硯武嘴唇緊抿:“再等等吧”
胡斌用衣袖不斷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說不定人家早忘了你了”
天色越來越晚
戚硯武臉色稍沉,眉頭緊皺,嘴唇也緊緊抿著,戚硯武將帶來的鏟子將泥土挖開,里面有兩張發(fā)黃的紙張,左邊那張便是戚硯武的,胡斌對右邊的紙張正好奇著,伸手準(zhǔn)備去拿時被戚硯武用手打開:“不許動,那是她的愿望。”
說完讓胡斌自己把土埋了。戚硯武把紙上的土打去看著紙上曾經(jīng)許下的壯志,欣慰的默想自己做到了。
珍珠和富長在集市上收拾好攤子正準(zhǔn)備回去,聽到路過的兩名壯年在談?wù)撟约涸谧辖鹕缴显S下的愿望。
珍珠看向富長:“遭了,富長,你先拿著這些回家,我得去趟紫金山還愿”
富長執(zhí)意著要跟去,珍珠只好帶上富長趕忙去往紫金山。
天色已晚,紫金山即將要閉門
珍珠跑著踏進(jìn)紫金山的大門時,與戚硯武正撞了個滿懷,戚硯武連忙扶起了珍珠,珍珠帶著的帽子掉落,雖是夜晚卻也隱約能看出來珍珠彎彎的眉毛下眼睛生的十分好看,就像夜晚的星星讓人陷進(jìn)去,水汪汪的,額頭的汗水沾濕了碎發(fā),嬌艷欲滴像雨中的花朵讓人心生憐愛。
珍珠連忙拾起帽子戴上:“對不起,將軍,撞到您了,我太著急還愿了,剛剛真的沒有注意到您。”
戚硯武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富長拾起了戚硯武掉在地上的紙張連忙問起:“你從土里拿的?”
戚硯武驚訝“你怎會知道”
“它是潮濕的,還泛黃一看就是放很久了,寺廟里的紙張都會存放好,十分干燥,除非你是放在了某個地方的土里”富長摸了摸紙張說道
富長又看了看戚硯武旁邊的胡斌身后的鏟子:“你那個鏟子上還有土”
戚硯武感慨道富長的聰明,珍珠正要帶著富長離開時,富長腦子動了動連忙叫住戚硯武:“等一下,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我姐的。”
戚硯武心中一顫:“你是說這位女子正是我那兒時一起許愿的朋友?”
富長讓珍珠趕緊去找紙,珍珠有些許生氣的看向富長:“小孩子亂說,您不要訓(xùn)斥他,他還小,對不起我們打擾您了”
戚硯武溫柔一笑:“沒事的,不妨可以讓我一看你的紙放在哪里,方便嗎?”
“方便,方便”富長連忙回到
珍珠只好找到那個同樣的樹,胡斌連忙說道:“對,就是這顆,原來你就是主人的小知己啊”
戚硯武連忙制止胡斌亂說。
富長注意到戚硯武對珍珠的表情不對勁,意識到或許自己的姐姐珍珠是個可以利用的人,通過姐姐來接近這個當(dāng)朝正勢力的大將軍來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復(fù)仇計(jì)劃。
珍珠身體一僵,想到那個兒時與自己十分投機(jī)的那個他,現(xiàn)在就在眼前,珍珠開始不敢正視眼前的戚硯武了,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珍珠怎么也不會想到竟然是這個大將軍。
戚硯武連忙拿起鏟子走到珍珠面前,溫柔的蹲在珍珠面前幫珍珠挖出了紙張,珍珠打開了那張紙,她曾經(jīng)許的愿望并沒有實(shí)現(xiàn),家人和睦,僅僅四個字卻沒有實(shí)現(xiàn),是啊自己被拋棄了,珍珠眼眶模糊,擠滿了淚水,從前不堪的回憶涌上心頭。戚硯武注意到珍珠的心情轉(zhuǎn)變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珍珠把臉埋在了戚硯武的肩膀大聲哭道:“為什么,為什么不要我了”
富長感到震驚,珍珠一直很堅(jiān)強(qiáng),自己跟著珍珠這么久了也沒見她因?yàn)槭裁纯捱^,哪怕是別人怎樣辱罵她,朝她扔?xùn)|西也從來不會這樣,一定是那封信讓她觸景生情了。
戚硯武整理好慌亂的情緒安慰道:“沒有不要你,也許是有理由的”
珍珠恢復(fù)理智,擦拭了自己的淚水:“讓您見笑了”
戚硯武看著眼前的可憐人兒,忍不住的用手擦拭了一下掛在臉上的半滴淚:“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珍珠搖搖頭:“謝謝您,不麻煩了,我們可以的”說完?duì)科鸶婚L便離開了
戚硯武見著珍珠離去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胡斌擺擺手:“誒!我叫了你三遍了哥,怎么看你的小知己這么出神啊”
戚硯武恢復(fù)嚴(yán)肅的表情:“不許多嘴”
胡斌搖搖頭嘆氣:“唉,又變成這副苦瓜臉了”
戚硯武到家后依舊對珍珠念念不忘,筆下寫的書法詩句不知何時變成了珍珠的臉龐。正巧被進(jìn)來送水的胡斌看見:“呦,呦還說你對人家沒意思,回家了都,還想著呢,都畫上了。”
戚硯武心頭一緊,一顆心竟微微快速跳動,他的心里反反復(fù)復(fù)的想著一個念頭,心潮澎湃,思緒萬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還想見她一面,想與她說說這些年過得怎樣,想說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事,想問她為何哭泣,想說的事情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