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個人啊…”
我似乎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雖然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但是我轉頭的瞬間看到那個膿包老頭我還是嚇得不輕。
“他什么時候上的車!”
我一拍腦門,不會就是我倒車的時候把后邊的貨箱靠近了他的門,然后他就爬上了我的車吧,但是我一點都沒感受到啊!
我試圖在給這個老頭的到來找個充足的理由,但是現實告訴我這個老頭根本不正常!
“王猛!抄家伙!”
老頭在踏進超市門的時候就開始跟個異形一樣發出咯咯咯的怪聲,四肢也開始扭曲起來,整個人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姿勢往超市里面走,甚至是心理作用,我覺得他的膿包在潰爛。
總覺得見過這種東西,我頭皮發麻,已經顧不得思考這是什么東西了,大概是釜山行里面那種喪尸吧,真該死啊,看那么多災難片,現在給我投放一個真的來。
王猛年紀小始終是干不起事的,聽到我的話無動于衷。
“出來!把地上的錘子遞給我!”
我著急,朝王猛吼著,“雖然這東西現在還沒攻擊人,等他開始咬人了就晚了!”
他終于有了動作,把地上的垃圾桶丟給了我。
“媽的。”
我罵了一句,“錘子,錘子!你別當這老頭是人了,就當他是個喪尸!”
“老板,你真的要打啊,打死人要坐牢的…”王猛縮在了收銀臺后邊。
看著越來越近的老頭,我知道得跑了。
“坐牢那都得活著才能坐牢,死了只能去停尸房!”
我盤算著繞過門口的牛奶堆子,那樣就能到門口去。
此刻是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我舉著垃圾桶,慢慢的往貨架移動,老頭也扭著腳跟著我移動,就在這時,王猛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錘子敲到了老頭頭上。
“敲你媽!”
不知道是誰在罵。
就跟打開了什么開關一樣,老頭開始亂舞,手腳動作極快,頭也開始180度旋轉。
顧不得我的貨架了,為了逃命,我把牛奶全推地上試圖阻攔老頭,但是他可以在散亂的牛奶上面健步如飛,順便踩的牛奶四處飛濺。
“跑啊!”
我一邊跑一邊砸,王猛也加入了戰斗,但是無論我們丟出去什么東西這個老頭都能無視我們的攻擊。
“老板怎么辦!”王猛把冷藏柜推倒,老頭瞬間蹦到了柜子上面,我指了指門外。
但隨即絕望的發現,這個點外面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看到門口的五菱榮光。
等一下,這太不合理了!
王猛靠著力氣還在跟老頭角逐,冷藏柜都快被他倆掰成兩半了。
“再多東西也攔不住這老頭。”
“你想想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它停下來!”
什么東西?
我跟福至心靈一樣,把手踹進了兜里,石頭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我一個激靈,眼前的東西模糊了起來。
“老板你這是做什么!”
王猛干脆也把手揣進了兜里。
“XX套!”
只見他左手一盒,右手一盒,像個超人一樣站在老頭面前。
此刻我耳朵里一直響著王猛喊的XX套。
腦瓜子嗡嗡的,眼前的畫面瞬間變幻。
這里絕對不可能出現XX套,因為我根本沒賣XX套,貨架上,收銀臺,都擺上了,絕不合理!絕不可能!
我干脆閉上眼睛,用力的捏著石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板!”王猛撕心裂肺的喊聲傳來,我知道他的XX套打不過老頭,一定被胖揍了吧。
我能感受到一股勁風從我面前襲來。
“絕不可能是真的。”
我用握著石頭的手用力向前打了一拳,空空如也。
在我睜開眼睛的瞬間,果然,都是幻覺。
而王猛還在那大喊大叫。
門口聚集了很多人,正在往超市里面看,但是沒一個人敢進來。
我只覺得冷汗涔涔,眼前哪還有老頭的身影。
“醒醒,快醒醒。”我用力的搖晃著王猛的肩膀。
但是王猛還在歇斯底里的大叫。
按理說中幻術的話也是我一個人中幻術,為什么王猛也會,我捏了捏手里的石頭,不動聲色的把它放到了兜里。
看到店里一片狼藉,門口的客人也在觀望,我一邊拉著王猛一邊跟客人解釋,但顯然沒一個人敢來幫忙。
因為王猛的反應越來越劇烈了,眼睛瞪的像是要裂開。
媽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麻煩你們幫忙叫一下救護車,我手機不知道丟哪了!”為了避免王猛繼續發瘋,我只能使勁的抱住他,但是不知道這家伙在幻覺里面看到了什么,一直在大叫,比殺年豬的時候按個300斤大公豬還難按!
門口拿手機的不少,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在報警還是在叫救護車。
就在我抱不住王猛的時候,門口人群中擠進來了個穿著連帽衫的高瘦男人,背后背著個長長的包裹。
只見他走到王猛旁邊,一下子就把王猛敲暈了過去。
“喂!王猛!”
這家伙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虧得我腿墊著,不然腦袋都得摔個包。
暈了還睜著眼睛,四肢抽搐。
不太妙啊。
我趕緊去掏手機,兜里空空如也,不知道剛才發瘋丟哪了。
“他沒事。”
高瘦男人摸了摸王猛的脖子,又抬起王猛的眼皮看了看。
“你怎么知道他沒事,”我站起身,“麻煩你幫我看著他一下,我去叫人。”
“不用了,他沒事。”
又是一個年輕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分明穿著粉色襯衣,但一點也不娘,嗯,是個男的,高高瘦瘦,看起來比這個連帽衫男的好說話。
門口的人已經被他疏散完了,正準備道謝,看到外面跑進來一個穿黑色皮衣的墨鏡男。
“你你你…”
看到他我有點震驚的說不出話。
“你什么你,是你攤上大事啦!小姑娘!”
我把石頭掏出來,遞給了他,“正在找你,拿去。”
“從揣著這破石頭開始就沒遇到過好事。”
“這東西我可不敢要。”眼鏡男咧著嘴,嘿嘿一笑,“既然你喜歡,就是送你了。”
“這位…老板…”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該怎么喊這個粉色襯衣的男人,叫老板應該沒錯,因為現在的人都喜歡被叫老板不是嗎。
“請問我弟弟怎么樣了。”
三個人當中我只覺得他靠譜一點,直覺吧。
“只是中了毒,沒什么事。”
“中毒還沒事?他都在抽搐了。”我指了指還在抽搐的王猛。
“你也中毒了。”粉紅襯衣看著我,“但是你沒他這么嚴重。”
“我中毒?”我思來想去,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吃過有毒的東西。
“這是一種致幻的毒藥,一般不能獨自清醒,除非意志力十分頑強。”
粉色襯衣一臉思索的看著我,“我也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我才不會告訴帥哥是因為XX套不合理。
“是這個石頭。”我把石頭攤開,給粉色襯衣看。
“先跟你說聲對不起。”
黑眼鏡帶著個藥箱進來了。
他給王猛打了一針。
“那個石頭是假的,上面全是致幻的毒藥。”
王猛不再抽搐了,明顯的穩定了下里,甚至面色紅潤。
眼鏡男看著我,咧著嘴笑道,“我加的,加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