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解老板留的訊息,我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不知道是受涼了還是受驚了。
“給你。”解老板把手里的手機遞給我,隨即又拿出一個手機,示意他手里那個給我。
“謝謝。”
知道我的手機有問題之后,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解雨臣:不用緊張,跟我們正常說話就行
我:好
本來還想問我的手機啥時候被動了手腳,但我覺得這個問題太傻了,因為我知道了也沒用,有時候我的那些問題純粹是在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問題的答案相比較而言反而沒那么重要。
“你也累了,先休息下,等到了下一站再說。”
我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了,我翻出背包,把里面的餅干跟水拿出來。
“你們餓了不,吃點?”
“嗯?”黑眼鏡開著車都能觀察到我在干啥,也是車技了得。
“你的包里究竟裝了些啥?”
“習慣罷了,只要是出門我都得帶上點吃的,”我拆開了一袋餅干,“小時候可慘了,經(jīng)常餓肚子,后來自己有能力賺錢了,我就想啊,一定不能餓著自己的肚子,一天至少要吃兩頓。”
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就算不餓,到點了也要吃一些,這算是習慣吧。”
“你…”黑眼鏡欲言又止,隨即又笑了笑,“花兒爺,差點忘了您還沒吃早飯吶!不如!我?guī)ハ吗^子?”
“開你的車,”解雨臣靠在座椅上,“你以為我喝茶的時候光喝茶了嗎。”
我不禁開始回想,喝茶的時候桌子上有別的吃的嗎?
“差點忘了,啞巴,是不是你偷吃啦!”
這兩人一個駕駛一個副駕駛,竟然一邊開車一邊叨叨,我很怕啞巴張敲黑眼鏡一頓,然后我們就沒司機了。
“那我自己吃啦,你們要吃的話可以叫我,海鹽餅干還可以,不甜。”突然就尷尬了起來,我這也是第一次跟三個不太熟的人一起坐車,重點是還是三個男的,這三個人還各種奇怪。
算了,我先存活吧。
心里默念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我開始自己吃東西。
起初我還害怕吃的聲音大了讓他們?nèi)齻€難受,吃了幾口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在意這種事,各干各的,慢慢的我就放松下來了。
不過真不太餓,吃了兩口就困了。
“阿嚏!”
我打了個噴嚏,解老板很貼心的遞給我紙。
“瞎子,把窗戶關(guān)上。”
“好嘞!”
解老板的車挺大,他甚至還有一個藥箱。
我粗略一看,剪刀繃帶紗布手術(shù)刀針筒還有各種玻璃瓶哎呀不認識,所以解老板還是個醫(yī)生?
“瞎子你的藥箱里有感冒藥嗎?”
“第三排第二個塑料瓶,藍色藥丸兩粒。”黑眼鏡哼起了小調(diào)。
解老板也是厲害,這么多大大小小瓶瓶罐罐他能一眼找到目標。
“啊?”我第一次見這樣的感冒藥。
“放心,別看瞎子那樣,他可是海外留學回來的正經(jīng)醫(yī)生。”解老板解釋到,“醫(yī)術(shù)高超。”
“謝謝花兒爺?shù)目隙ǎ 焙谘坨R好像很喜歡被夸,“下次我會輕點動刀。”
我不太懂他們兩個的對話,道謝之后我吃了兩個藥丸,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黑眼鏡開車忽快忽慢的,我竟然也能睡著?真想吐槽他的車技啊,但是換我開的話,現(xiàn)在還上不了去市里的路,但黑眼鏡已經(jīng)開上了高速。
三天時間,我覺得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好多好多,吳邪呀吳邪,你給我的那個石頭究竟是什么來頭,以至于這哦度過去兩年了,還有人在找吶!
窗外的綠化帶飛速的往后退,跟遠處的山連成一片,像一個匍匐在地面上的龐然大物,看不到頭,也望不到邊。
上官明,你又能逃去哪里?
我是被一陣非常清麗的女聲吵醒的。
“花兒爺,聽說你找到了照片里那人?”
“男的女的?”
“怎么沒有一起下車?”
“是綁架來的嗎?”
“白昊天,你真的跟吳邪養(yǎng)的狗一樣汪汪汪的話真的多。”又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劉喪,你才像狗。”
看來這嚷嚷的兩個人是叫白昊天跟劉喪了。
“行了你們兩個。”黑眼鏡打斷了這倆的對話,“每次見面跟死對頭一樣,我耳朵都要被你們吵瞎了。”
“那小姑娘跟你年紀差不多,小白,你可以跟她聊聊天,”黑眼鏡又在笑,“你不是游泳厲害嗎?車上那個是個旱鴨子。”
“是嗎?那挺稀有耶!”白昊天似乎對我不會水這件事感到特別驚奇。
“她醒了。”劉喪突然開口。
我一愣,他都沒看到我怎么知道我醒了,并且我現(xiàn)在還閉著眼睛,裝睡都裝不成了,索性不裝了,我一下子坐起來,打開車門,竄了下去。
“大家好……”在我站穩(wěn)之后,原來這里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人了,“你們這么多人啊……”
“很好,現(xiàn)在人到齊了。”解老板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甚至像做了個頭發(fā)。
等一下,我究竟睡了多久?!
雖然很想掏出手機看一眼,但這個環(huán)境不允許我玩手機啊。
“這次行動非常重要,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說著,解老板走進了一個臨時搭起來的帳篷,黑眼鏡,劉喪他們都進去了,看著外面還有很多零零散散的人,或聊天或玩手機,嗯,還有人在盯著我看。
我一時間不知道往哪去,因為他們應該開的是內(nèi)部會議吧,我身上還帶著那個被監(jiān)控的手機吶,解老板沒有下指示,我又不敢丟了,現(xiàn)在這進水的手機還在我兜里放著吶。
“進來啊。”黑眼鏡掀開門簾,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跟上了。”
我快步跑上去,跟著黑眼鏡到了帳篷里面。
這…這帳篷還挺華麗的哈。
中間有個桌子,我以為是個沙盤,沒想到是個超大屏,因為解老板小恒仔上面標記什么。
我學著眾人的樣子走到桌子旁邊站著,看著這個龐大的地圖。
挺熟悉的。
等一下,這個不是L縣嗎?他們標的點可不就是之前吳邪待過的那個酒店。
連酒店都找到了,那找個石頭應該沒啥難度了啊,至于那個湖,當?shù)厝私欣嗖睾銈€旅游景點但是去的人很少很少,沒怎么開發(fā),當然這是兩年前了,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現(xiàn)在有請我們的主角登場。”黑眼鏡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默默掏出我的壞手機。
“你在哪里遇到吳邪的。”解老板點了點頭。
啊?真的可以讓對方知道這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