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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美好生活1

第十一章女孩

當我再次到達樹下的時候“姜”已經(jīng)到達,這一次我直接坐在了距離”姜“兩個位置的旁邊。

上次講到哪了?

對了,講到我和一個同學一起騎車上學。

我順著上次的話題又繼續(xù)講了起來。

我們經(jīng)常騎車從這里路過,每次還要故意在那上面騎過,體驗一下顛簸后的感覺。

像是對路面的挑戰(zhàn)。

在很早以前在小學的時候我們就經(jīng)常這樣做,那時候是為了去這條路上兩英里處的一個中間村莊的一個冰凍的魚池滑冰,那個魚池在冬天的時候會冰凍。

每次路過那個顛簸的高低不平的陡坡后也會偶爾摔跤,但是都會沒事的在起來。

但是那一天我們兩個從陡坡上路過,全部都從路面跌倒,我跌倒后落在了路邊,他跌倒后落在了旁邊的溝里。

我跌倒后立馬站了起來,還笑著叫他的名字讓他快起來,怕一會遲到。

但是我叫了三聲都沒反應。

我看到他沒有反應后立馬跑了過去。他就那么踏踏實實的躺在溝的雪面上,像睡著了一樣。

我忍不住跳進了溝里,碰了碰他的身體,結(jié)果他的身體軟軟的。

我不自覺的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子,沒有呼吸。

我慌了,以為他在和我開玩笑,便不停的用力推他。

他還是沒反應,我害怕了,快速的騎車往村里的方向跑。

去找村里更大的人,等找到人一起騎車趕回來時他的身體已經(jīng)硬了。

我看著溝里的他的蒼白的臉,心里有說不出的恐慌,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正視一個死人。

在大人們爭先恐后的將他從溝里抬出地面時我整個身體都是僵的,周圍全是嗡嗡聲,腦袋像失幀了一樣。

直到其中一個長輩告訴我快去回村我才反應過來,那一天我沒有上學,爺爺幫我請了假。

我要和大人們一起回村,講解騎車過程中都發(fā)生了哪些事。這樣的事情還要警察來一起配合操辦,至少要有一個死亡證明。

直到最后到達辦理現(xiàn)場時我還緩不過來,滿腦子都是走到溝邊看他的第一眼,他就靜靜地躺在溝里,像睡著了一樣。

他的葬禮舉辦的非常倉促,在村子里,這個年齡的孩子是不會有葬禮的,就是隨意的選取個位置,將尸體掩埋了就好。

家里的人埋葬的時候不讓我跟著去,因為年齡太小。但我還是硬著頭皮去了,那個位置到現(xiàn)在我都記得,就在我曾經(jīng)小學在往前兩英里處的一個稻田旁邊,那里曾經(jīng)是一塊空地。

后來有一天偶然的時間我聽到大人們談起,原來這個同學的死亡早有預兆。

在他出事的前兩天,他父親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來自于他的母親。那時他母親剛?cè)ナ啦坏揭恢埽幸惶焖赣H在夢里夢到他母親對他說,她一個人在那邊太孤獨,想要找一個人過去。

現(xiàn)在這邊兒子女兒都有,帶一個給我,這樣我就不孤獨了。

結(jié)果他父親覺得是在夢里,就說那你喜歡誰你就帶誰去吧!

就這樣,第三天,我的這個同學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故,去世了。

那段時間我經(jīng)常做夢,夢見的就是我們一起騎車的過程,有時候還能夢見他沖我笑。

他的牙特別白,皮膚很黑,每次笑的都特別純真,然后夢里也沒有什么遺憾,就是和正常我們曾經(jīng)相處時一樣,騎車,聊天,聊他的母親,他的姐姐,他的父親。

每次醒來我的眼睛都有點濕。

這樣的夢持續(xù)了好久,直到當年的年末,我再次夢到他,他和我說他要走了,告訴我要好好學習,想要走出這村子就只能靠學習了,然后夢里他散成雪花,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夢過他。

在他去世之后每次騎車的時候我都不自覺的想起他和我一起的時間,我還記得有一次夏季我的車因為太老舊鏈子總是掉,他就用手幫我往上裝,弄完后還一手油。

他也不介意,就帶著這一手油去上學,每次想到這我還不自覺的眼睛有點濕。他個子很高,身體很壯,但是從來不欺負人,臉上總是笑,充滿了善良。

這事之后,同樣每次在路過我們的事發(fā)地點時我的心都不自覺的打顫,我總是想刻意躲開他掉進溝的那個位置,在每次到達那個陡坡時。

但是每次到達那個位置我還是忍不住會往那個位置看一眼,然后頭皮一豎快速的從那個位置駛過。在那次事件后我再也沒在那個陡坡上行駛過。

我略帶傷感的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旁邊的“姜”,她依然還是一眼不動的望著運動場的方向,索性我就把視野全部收回來,繼續(xù)我的故事。

中學其實給我留下的印象并不好,我沒有在中學留下什么太重要的回憶。

那個時候的我由于前面做過太多過分的事,所以很長時間基本都沒什么外界的交流。然后三天兩頭總有人找我麻煩,所以在班級里也沒積攢什么人氣。

更多的的時候的回憶,就是騎車的時候雨太大,鏈子斷了,推著車一個人回家。

班級里學生搶我座位,讓我去后面坐我不敢說話。很多人一起打架我在旁邊看熱鬧,最后所有人撒氣居然也會撒到了我身上,而我就平白無故的挨了頓打。

我看著”姜“笑了笑,我好像把小時候的懦弱全部找回來了,一點也不敢反抗。

那個時候每天最常做的就是假期的時候去鄉(xiāng)里的蓮花池看花,我倒是不悲傷,只是有些壓抑。

覺得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可以過去。

那些我曾經(jīng)小學的同班同學他們都巴不得遠離我,本來曾經(jīng)在班級的時候就很討厭我,只是明面上不說,現(xiàn)在有了麻煩更不愿意與我靠近。

甚至曾經(jīng)有些被我欺負的借勢來反駁我,我都適應了,一一接下,沒有再回頭去找他們。

那蓮花池很美,每到夏季就長滿了蓮蓬,蓮花會在蓮葉的聚攏下放肆開放,我就喜歡假期的時候在那蓮花池附近走,好像走著走著就會把很多事情遺忘。

在后來學期中期我還和朋友去蓮花池洗過澡,實際上那里是被保護的,但是我們還是大膽的偷偷的跑了下去。

在中學后期那些學校曾經(jīng)最調(diào)皮搗蛋的學生已經(jīng)離開,很大一部分都是曾經(jīng)與我發(fā)生過沖突的,這樣我的生活也好了很多。班級里慢慢也有了可以和我相處到一起的朋友,大家開始慢慢接受彼此。

班級中有幾個是與我住在一起的,在學期的第二年中期我們就已經(jīng)開始住校,并且只有在月底才能回家。

但那個時候本身我也不喜歡回家。

學校的學習節(jié)奏突然加深,我們自然也就把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當作稀有的東西,蓮花池就成了我們解壓的地方。

我是住在老師的家,和幾個同班同學一起。那時候老師對我們看管的很嚴,在有限的時間里老師還會要求我們在業(yè)余時間復習。

那個時候蓮花正是盛開的時候,我們借著休息時間去附近散步,幾個同學說蓮花池有魔力,在這里洗過澡后會讓自己交好運,我們聽完后不信,其中一個還信誓旦旦講了這里邊的緣由。

剛好在后面的時間馬上就是中考,結(jié)果幾個人不由分說脫光衣服跑進池里。

超出我們預期的是我們都忽略了蓮花池內(nèi)的水草,那些草附在人的身上在人運動的時候會越拉越緊,直到把人拖進水里。

這件事剛好我們幾個人就遭遇到了,最后無奈還是呼叫了一個岸上路過的人叫了池內(nèi)的看管員用工具將附在我們身上的水草剪斷我們才得以脫身,要不然可能就會葬送在這蓮花池。

聽管理員說很早之前就有人因為這水草的吸力在這池內(nèi)發(fā)生溺水。

這件事還被管理員通報到我們的學校,以至于我們幾個同學的家長都被叫到了學校,并且在全校周一的間操大會上點名通報。還好的是沒有登臺做全面檢討,要不然整個學校都知道了名字對應的到底是哪些人。

這之后每次放假班主任都會特意囑咐我們還有班級的同學,不準去任何與水有關地方。

除了關于我們洗澡,這個地方還發(fā)生過一次校園的集體斗毆,具體斗毆原因我不知道。

好像是學校外的學生與我們學校的人發(fā)生了沖突,結(jié)果兩方約在了這里,其中一個男孩就被生生的扔進了蓮花池內(nèi),差點溺水身亡,要不是有成年人及時救助,后來那個男孩就被迫轉(zhuǎn)學了。

我講完后回頭看了看旁邊的“姜”,她好像根本一點關于我說過的話都沒聽進去。我并不在意,在短暫的抬起頭看了看陽光吸了口氣后又繼續(xù)講了起來。

其實在中學的時候我也遇到過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但是這些事情的發(fā)生都是在后面的學期了。

前面的學期我都是老實做人,因為我留下的人緣不好,所以我盡量不接觸教室以外的事,就是安靜的學習。

但是在學期進入二年級下學期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她是留級而來的,是從別的學校轉(zhuǎn)過來的。

最開始的時候是在中學三年級,后來是因為對于三年級的課程跟不上又留級到了我們的年級,是在隔壁班。

從第一天進入隔壁班級后我就對她產(chǎn)生了極深的印象,我喜歡短發(fā)的女孩,清爽干練,她就是這樣的女孩。

只是個子不高,預估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

那時候她長得本來就矮卻喜歡坐在班級的最后一排,但是聽說學習成績卻出奇的好。

我知道的留級的學生有學習好的,但沒見過學習成績?nèi)绱撕玫模瑤缀蹩荚嚨臅r候都是全校的前幾名。

正常如果考試成績可以達到如此地步,根本不需要再進行留級,原始班級完全跟得上,所以沒有人明白她為什么會留級。那個時間剛好有一個男孩也在留級,那個男孩就是在蓮花池帶頭打架的男孩。

那時的我很單純,我雖然躲避,但不是因為膽小,就是在那一段時間有些懦弱,想調(diào)整一下上學的節(jié)奏,要不然我怕可能我并不能順利的從這個學校畢業(yè)。

從這個女孩出現(xiàn)后我就開始不自覺的關注這個女孩。那時候?qū)τ谶@個女孩的傳聞很多,但是我從來沒在乎過,因為我想那就是單純的我自己的一個好感。我知道那當然也不是愛情。

久而久之我開始把這種喜歡記錄在日記里。

寫日記是那個時候老師留的作業(yè),我們的語文老師是一個藝術氣息很濃的人,他告訴我們寫日記可以增加自己的寫作能力,增加自己的創(chuàng)作靈感,所以他要求我們每個人都要定時寫日記。

不能保證每天,但也要不間斷的有內(nèi)容產(chǎn)生,這樣就造就了我寫日記的習慣。

一開始我并不知道該寫什么,似乎是在因為寫而寫。因為他真的會檢查,不看日記內(nèi)容,只看完成的數(shù)量怎么樣。所以更多的時候就是記流水賬一樣的把每天發(fā)生的事寫滿。

6月12日

早上6點起床,背課文。

中午和同學一起吃了頓飯,五角錢一盤菜,土豆絲。

朋友叫的白菜,我們吃的很飽。

晚上的時候自習發(fā)現(xiàn)天邊的月亮很圓,讓我產(chǎn)生了極大的靈感。我用心的做每道數(shù)學題,我發(fā)現(xiàn)月圓的的夜晚我做題的準確度都會更高。

基本都是這些應付性的內(nèi)容,甚至連編都是無厘頭的,以至于老師看到我們寫的東西后都不再繼續(xù)往后看。

只是象征性的翻一下扉頁,再過渡一下中間最后就算完事,到最后干脆就不再檢查。

但是我們寫的習慣還在持續(xù),老師也一直在要求著。

直到遇到這個姑娘后我發(fā)現(xiàn)了寫日記的意義,她讓我有了新的靈感,甚至把日記當成玄幻小說去寫。

我用心的標記日期,關注她每一天的舉動,然后把我觀察到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記錄在日記里,包括在那個時間我內(nèi)心的思想波動。

我承認我不一定是喜歡她,但是是一種極大的好感。

好奇,我渴望看到她,每時每刻,甚至因為她的成績過好,為了追趕她,我連自己的名次都提升了好多。

我就這樣一直記錄著,把每一份熱情都記錄在日記里,夸張的時候我居然把日記編造成玄幻小說。

這其中的每個人都是有魔法的,學校的后門通往的是一條暗夜森林。我是那個發(fā)現(xiàn)學校邪惡的男主角,她是受困的來自異鄉(xiāng)國度的公主,我要帶著我的侍衛(wèi)。

那些我在班級中隨意摘取的同班同學的名字,記錄在角色中,然后前往那條暗夜森林,尋找她的蹤影,將她救助,并歸還她的國度。

我就這樣一直寫,一直寫,到了三年級,結(jié)果日記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是我們班一個同學在翻找我的桌堂時發(fā)現(xiàn)了我的日記。將我的日記交給了她,他們剛好是一條路上的鄰居,這個同學就坐在我的前面。

在翻看我的日記時他發(fā)現(xiàn)了我寫的內(nèi)容是關于她的,因為我在日記里用了一個她名字中的字代替她,然后他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她。一

個中午我正在班級門前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那個時候班級里的學生是輪流值日的,每一組會輪流一周,每個人有自己負責的區(qū)域,她看到我在走廊打掃直接就朝我的方向走來。。。。

正在我繼續(xù)準備想往下講的時候她的護工又來了。

喂,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呢,但是她根本不理我,站起身子直接往身后的方向走去,慢慢離開樹下我的視野,那是去往食堂的方向。

算了吧,那就留給明天講吧,我簡單的拍了拍褲子站起身,收起樹下的掃除工具,隨后也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要回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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