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藝遠遠朝她招手。

“有事？”兩人碰到一起，澄羽才小聲問，4班還沒下課。

“今天上圖書館嗎？”

今天最后一節是體育，老師在的。

“上！”

“想麻煩你，我的書今天到期了。”

“不麻煩，續還是還？”

一如往常，澄羽很干脆答應了，壓根沒有提閉館的事。

“還，你什么時候過去喊我一聲。”

“要借其他嗎？”

“不了，馬上放假了，不想拎回家。”

“那現在給我就行了。”

“很重。”都是厚厚的工具書。

“小意思！課間操時間我就過去。”

“課間操呢？”

“不去。”她揉揉僵硬的肩膀，“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像個傻子一樣擺動手腳。”

林小藝被她的調皮逗笑。

“澄羽？”4班教室，本要多講兩句的馬老師不講了，拿起教材跑出來，劈頭便使喚道，“你等會上圖書館幫我還本書。”

“不行，今天圖書館臨時閉館。”

林小藝驚訝地看向臉帶笑容連招呼也不打干脆拒絕的澄羽。

“會議10：10才開始，葉老師還在圖書館里。”

“葉老師恐怕不會給我開門。”

馬老師故作驚訝的嚷嚷道：“怎么會？你跟她不是好朋友嗎？”

“使喚我的時候是，其余時間不是。”這可是事實。

“我給她電話。”說罷，他真的撥過去了。

他是有多急不及待還那本書？借了什么違禁品？她怎么沒有印象。

“好了，葉老師會等你。”

掛上電話，老師轉頭朝5班教室喊人。

幾個圍著黃一航的學生聽到喊聲，硬是慢了幾拍才讓出通道。

書？黃一航？

該不會是那本，今早她才登上系統的書！

搞什么鬼？

原來不是老師借的，替學生還的，她還好奇是什么呢。

葉老師只是啰嗦，這老師管得跟媽一樣寬耶。

黃一航看也不看一眼，埋頭裝睡。

尷尬了。

本人壓根不想搭理嘛！

老師濃眉一擰，準備發火了。

“沒有邊界感的學生不討人喜歡，老師也一樣哦。”澄羽笑著，抿嘴幽幽一說。

老師定住幾秒，朝她轉動僵硬的脖子。

“老師可能會成為學生一輩子的良師益友，不過友誼的小船有時可翻就翻的了。”

老師擦擦額角的汗，皮笑肉不笑問道：“同學是聽俞老師說的？”

“俞老師啰嗦得很，不會說言簡意賅的大道理，我是聽2年5班班主任說的。”

林小藝趕緊捂住嘴，差點笑出聲來。

“什么時候？”

“不久前辦公室，老師們品嘗著陳年的普洱，那股發霉多年的茶香……”

“好，我輸了。”

“老師真愛說笑。”啥時候跟他論輸贏了。

林小藝來回看著笑個客套的師生。

沒有催促，老師死心了？

黃一航猛地抬頭，老師身旁的是林小藝和……誰？

似曾相識的影子在腦海里晃了晃。

黃一航迅速離開座位跑出教室。

“什么事？”憋著氣，他裝不經意掃向師生三人中的陌生女孩。

馬老師假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