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真的過來了？”驚訝過后，程栩熱情歡迎道，“太好了，我們班上剩2個女生了，等會還會來一個，剛好湊個雙數。謝謝，桌椅交給我就行了，人也是。”

桌椅交給他，人也是！

霸道，強悍，不予以反駁，這口吻真有意思。

“真羨慕你。”

澄羽無言以對。

所以說愛不單是盲的，還是聾的。

沒看出，還沒聽出，程栩的熱情是假的。

而這只是開始，讓人不適的還在后頭。

“放這里就可以了。”澄羽在最后一排靠近門口的空位站定，剛好有個空位。

轉班生一般坐最后，這個位置是風水寶地。

“我們班對座位編排有規定。”程栩笑著解釋。

“規定應該在重新分班的時候被打破了。”她反駁。

程栩沉默，似乎沒料到她會反駁。

“我是班長，我說了算。”程栩歡快地宣布。

就這么一句，雖然他是笑著的，她感到胃部極度不適。

萌霏曾經說他是陽光的？溫柔的？大男孩，除了是大男孩……

不顧她意愿，程栩抬著桌椅走了，從后門繞了半個教室，最后落在教室里面，第二列，第三行。

“坐這里，都是女生有話題，她是何煜茵。”

是個長發披肩，雙眼圓大的漂亮女孩，她笑著應了程栩，轉向澄羽時，笑容倏地一收，繼續她的習題。

澄羽打招呼用的笑容僵在半路，笑不出去，也收不回來。

“我坐在你前面。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問。”

“謝謝。”

還沒坐下，何煜茵馬上把桌子挪走了一點，兩張桌子間留下一條大縫。

黃一航從外面回來，看了一眼被換了的鄰桌。

“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愣住，不知該如何作答，其實根本不需要作答。

他根本不在乎。

他的話和程栩開頭那句不相似嗎？他甚至沒有用虛偽的笑臉掩蓋過去。

一陣委屈涌上心頭。幸好老師來了，轉移了注意力，不然她可能會哭的。

第一節是化學課，老師簡單介紹了轉班生，共有8名，2名女生，6名男生，然后開始講題。

老師講的是一份1班此前沒做過的卷子。

因為轉班生沒有卷子，老師建議同桌分享。

剛開始，何煜茵是分享了，可上了沒兩分鐘，她就把卷子拿回去了。

為了不那么難堪和充實課程，她拿筆記本把老師的話一字一句記下來。

聽說5班在這個學期已經把三年級的課程都學了，試卷內容很多聽不懂。

得盡快把高三的知識過一遍，不然接下來每節課都得空坐。

下課第一件事，她到圖書館做了件從沒有做過的事情，找學習的資料。

一連三節課的課間，勤快得葉老師都驚呆了。

下課鈴一響，老師課本一合上。

“一航，”程栩轉過頭，發現后面座位已經空了，“又走了？”

比老師還快踏出課室門。

黃一航拿起筆記本也要走了。

“程栩，快點。”學生會會議，他們只有20分鐘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