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參考，幾乎都在抄。

用了兩節課的課間時間快速抄完，手都快斷了。

不用廣播體操，多了10分鐘，把試卷還給程栩，澄羽提腳就要跑。

“去哪里？”黃一航問。

她回頭，怎么感覺被監視？

“圖書館。”

一個勁往那里跑。

“我要的那本書在館了嗎？”

哎呀，他沒忘記這事啊。

“在啊。”

葉老師似乎把這件事忘記，倒不如說她更害怕5班的班主任。

有時她也猶豫要不要告訴黃一航，可在5班緊張的學習氣氛下，她不敢提無關學習的東西，對5班來說那是褻瀆神靈的玩意。

加之他那啥態度啊。

機會，她又給過他了。

他能不能借到是緣，還想不想借是機。

黃一航望一眼若有所思的澄羽。

“你幫我帶回來。”

帶？

“不行。”她馬上拒絕，可回答得太迅速太明顯了，忙解釋道，“一個證5本書，我的借書證不能再借了。”

現在他不把圖鑒還來，她什么書都不能借。

當然，真正的原因是不想幫他，萬一給馬老師發現了，萬一他成績下滑了，哪怕只有一分，她都可能遭受千夫所指。

“學生證可以代替借書證吧？”

“可以是可以，”她靠近黃一航一點，低下頭，半遮嘴說起嚴肅的悄悄話，“葉老師的意思是希望你親自去。”

黃一航的舉動很讓她感動，可這個世界單靠偷雞摸狗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對不對！

他親自去可以解決很多紛端。

只見他頭也不抬一下，一只手還在做題，另一只手從書包里掏出學生證遞給她。

不為所動？鐵定不自己去嗎？

“可以借你用。”

真的？

“但你千萬要小心收好，絕對不能再給馬老師發現了。”

“知道，真啰嗦！”

黃一航望著旋轉樓梯上一蹬一蹬的兔子，以為她忘記了，原來只是不說。

到圖書館不是逃離，是真心向往。

“你在笑？”程栩坐到他前面。

他笑了？

“怎么了？”

“沒什么。”

“今早怎么說？”

“道歉也沒用，不會就這么算了。”

什么！

“我都降低……”程栩不覺提高嗓子。

“降低什么？”何煜茵好奇的問。

“沒。”兩人異口同聲道。

閑聊幾句，見何煜茵回到座位和別人聊天，兩人又繼續。

“她不是小氣的人。”

“還不小氣？”

“只有小孩子會為別人的想法耿耿于懷。”

“什么意思？我是小孩子？”

“她搬過來才4天，需要時間適應。位置編排是有點不合理。”

“你這是怪我羅！我不是為了你嗎？她說了你們，就是說你也有責任。”

“完全想不起來。”女孩子的心思太細膩了。

程栩指著他一陣笑。

何煜茵在旁邊，剛開始不知道，現在也察覺到他們說的是誰了。

為何要聊一個1班的差生，還談笑風生的。

“最過分的是爸爸……”程栩趕緊捂住嘴巴，他怎么學那些女生了？

黃一航給他的口誤驚到了，隨之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