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日期新鮮，黃一航奪回外包裝，扔給了她。

她撫平包裝袋子，愉悅地道：“廣告打著初戀的感覺。你是因為這個吧？”

男生吃吃笑起來。

“隨手拿的！”

“我還是覺得……”她漫不經心的說，察覺到黃一航有點生氣了戛然而止。

“覺得什么？”黃一航忍耐著卻繼續問下去。

“你的抽屜都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了。”她嘆口氣，“就算餅干沒過期，但儲存環境過于惡劣，也會污染。”

程栩已經笑得前翻后仰。

說得輕描淡寫的，微笑讓人感覺不到惡意，完全詮釋了怎么用最溫和的語調，說最狠的話。

預備鈴響了。

初戀的味道都被咽下去了，是該安靜的等老師來，圍繞澄羽桌子的幾個學生卻站了起來。

她呆怔在椅子上，只感覺后腦勺一股寒流筆直而下。

水落在她的后腦，流經頸部往下，直到滲濕了衣服才緩下來。

這時。老師走進教室。

“還沒喊起立，你們幾個站起來干嘛？”

男生們沒有坐下，澄羽也站起來。

“澄羽，有事嗎？”

“抱歉，我要去洗手間。”

那節課，她沒有回來。

圖書館

“衣服干了嗎？”葉老師關切地問。

“沒有。”純棉的，沒有那么快！水跨過衣領，一直往下，背后全濕了，連褲子也，唉！

“不回去上課了？”

“都上一半了。”聽不懂的課，不如自己復習。

“故意的嗎？”她也聽說5班的學生是挺愛挑事的，這還直接欺負人了。

澄羽不是會跟人起沖突的孩子。她現在神態自若得她都自愧不如。熟悉的話能多聊兩句，跟5班的學生嘛，才相處幾天，不至于能結怨才對。

可弄得這么狼狽……

“她在我后面，突然就……”是何煜茵擰開水瓶后和旁邊的同學打鬧，一時沒握緊，還是直接往她頭上倒的，誰知道！

冰涼的觸感把她嚇懵了，腦子現在還是凍結的。

好想回家。

她倒在桌面。

盡管7月的陽光異常燦爛，轉去5班后，就沒有晴天，今天還被雨淋了。

“你就待這里吧，幫我泡泡咖啡。你嫻熟的功夫哪里學來的？”葉老師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暑假都在舅舅的店幫忙。”

“今年也去嗎？”

“去呀。”今年比任何一年的暑假更迫不及待。

她打開手機，幾張賬單彈過來了。

“對了，送舊迎新會，老師也來吧。”

“謝謝，我明天晚上晚班機回家。”

回去相親嗎？

“老師，手提可以借我嗎？我想登下微信。”

“拿去。”

叩叩！

誰呀？

忙起來的兩人嚇了一跳。雖然圖書館開放，但借書的人寥寥無幾，門干脆關著了。

“澄羽，你去看下誰來了。”葉老師撫著心臟，這會敲門的準沒好事。

“不要，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這時，學生也不應該出現在圖書館。”

葉老師不情愿挪開屁股。

兩個高大的影子透過玻璃，投在門口。

她不覺撐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