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很干燥，一直喝開水，口和胃都受不了?！彼粗Х?，“你們有話要說吧。不要帶到飯里，影響食欲?！?/p>

可以做的都忙完了，若無其事有點裝不下去，不如打開天窗。

“我對我們之前對你的無禮，鄭重道歉。”

程栩先說。

澄羽倒沒想到他如此鄭重，相比之下……

“他呢？”她指著黃一航，他像事不關己看著程栩。

黃一航皺眉，他也……

程栩馬上把黃一航的頭按下去。

“誠意不夠哦！”

“別過分了。”他把頭抬起來。

“過分的是你們的朋友吧。”

“我們會讓她跟你道歉?！背惕虺兄Z，設身處地，他也感到無比氣憤。

“我能說個老實話嗎？”

“當然。”這個時候不需要客套。

她深吸口氣。

“不止這次，我一直都覺得她很過分。對陌生人抗拒很正常，我相信我在5班的過渡期比她更艱難，她有必要高高在上，落井下石嗎？她不喜歡，你們就歡迎嗎？不，你們是同一陣線，一丘之貉，有必要趕盡殺絕嗎？”說完，她把咖啡一口喝下去。

兩人被嚇到，滿臉驚愕。

“我說完了，你們有什么不滿的嗎？”

“沒，沒有?！辈桓?。

他們并不是貉……算了！

“那這件事就這么的結束吧。”她笑。

“結束？”

這一笑似乎真的恢復了和煦的樣子。

“嗯！她一定很喜歡你們，她看不下去，這個時候跟何煜茵說什么都沒用，道歉根本沒意義。你們是好朋友吧，分擔點就好了。”澄羽把筆記本推到黃一航跟前，隨便翻到一頁，“難得在外面遇到你，這個是什么字？”

“的?！?/p>

“這個呢？”

“的。”

只是個“的”？

“不是暗號？”

“不是?！卑堤?？想象力真豐富，她是看什么書看多了。

“為何每次都寫不一樣，而且都是奇奇怪怪、歪歪扭扭的樣子？”

“又不影響閱讀。”

不！

“的”字的存在有時會改變整個句子意境。

“你應該嚴謹一點?！?/p>

竟然挑剔他？

說他的字不及程栩，她的字呢，把漢字寫成英文字體，估計只有她自己才能看懂。

態度倒是很認真的。

筆記已經翻大半，重要的信息也抄在相應的章節里了。

“你慢慢看，我們不急著拿回去?！?/p>

“不是這個原因，但我覺得，還是盡快還給你們比較好?！?/p>

“真的不用客氣?！?/p>

“可5班是理科班里的化學班呀?！?班是物理班。

5班是化學班，為何讓她憂心忡忡？

裝傻嗎？對化學物質很精通，比其他班精通，有更多機會做實驗，接觸化學試劑，危險系數不就蹭蹭上去了？

除了程栩剛開始給她的地理筆記放在教室，其他都放家里或者圖書館，剛開始是因為一下子太多，顧不過來，才分散投資，現在想來，實在是太明智了。

“萬一給發現你們的全部筆記都在我手上，妒忌能讓人面目全非，下次就不是淋瓶裝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