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和上課鈴一起響了。

“你們先回去，程栩阿姨送蛋糕來了。”

“我們過去提。”

“已經叫1班男生過去了。”

走到球場門口，剛好和足球隊的隊員撞上。

“要回去了嗎？”走在最前的男生驚喜地迎上來。

“嗯，你又逃課踢球？”她打趣道。

“沒有逃，拿了圣旨的，下周有比賽。”

澄羽對男生的更正不禁笑了。

“這兩位，是5班的同學吧，看起來感情挺好的。”男生“笑”道。

她倏地撤回笑容。

“你這眼神，還是回去長跑俱樂部吧。”

男生隨即被她的提議逗笑。

“我說真的，答題卡最后還是搞錯了，你怎么搞的！”

都說是猜的了。

“錯了嗎？我覺得對了挺多的，還以為自己有進步了。”

“那恭喜你！我可是被老師當著全班的面罵了一頓。”

“哈哈，抱歉！”

球場那邊傳來了催促聲。

“比賽加油！”

“你在5班也加油！”

走出兩步，黃一航和程栩回頭。

男生也同時抬頭望向兩人，互瞪了一眼。

“你經常來足球場？”兩人氣呼呼的問。

“一個人想點事情，這里平常沒人。”籃球場那邊太吵了！

“想什么？”

“很多事情。”她模棱兩可，隨即爽朗一笑，“其實什么都沒想，發呆而已。”

發呆？

“下次過來，叫上我們吧。”

“不要！那是只有一個人才感到樂趣的事情。”

“足球場那么大，你不能太自私了。”

澄羽瞟一眼黃一航，笑道：“如果你們能跟我分享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

黃一航一招鎖喉把程栩拉走。

不愿意，真可惜！

程栩阿姨親自送到門口了。

四十出頭，程栩媽媽的雙胞胎妹妹，是位美麗的少婦，衣著古風，一眼就喜歡上澄羽的盤發。

“你這個發型，頭發很長才能弄上去吧。”

“我現在頭發到這里，不然纏不了兩圈，發型不好固定。”

“厲害，你一定要教教我，我平時可以給你電話嗎？”

黃一航先回教室，程栩想起要跟阿姨打聲招呼，他才匆匆趕過來。

“阿姨，我們高三了，沒空。你不要給人家添麻煩。”程栩冒出來說。

“你這孩子，每次都用這個借口推脫，人家讀書，你讀書，人家孩子還能搞班的集體聚會，忙前忙后的。”

“沒有的事。阿姨，學生會也很多事情，經常要開會，課間都沒有空閑。粗活當然是我們做了。”邊說，澄羽遞過蛋糕盒子，給男生交待哪個需要輕放，放哪里。

阿姨聽了，頓時感動不已。

“程栩，你有女朋友了，這孩子給我吧。”

“你胡說什么，別胡來。”

澄羽在一旁不敢搭嘴，只管尬笑。謝過阿姨千百遍，差點被拉去吃午飯，阿姨才失望離去。

幸好程栩來了，蛋糕盒子共有8個，她只叫了兩個男生來。

“你有女朋友了？”她明知故問。

“算有吧。”

說這話時，溫柔的臉隱隱釋出淡淡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