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要把頭發剪了，短發，怎樣的發型能讓她看起來耳目一新，又不漂亮的？”爸爸都愁死了。

“你真是的，她說要留長發的時候，你也這樣。”

“我就是擔心。”說著，爸爸一喝而盡。

怎么會有那種發型！

清晨

于萌霏在校門口踱來踱去。

都快遲到了，澄羽才背著背包，拉著行李箱姍姍來遲，看到于萌霏的黑眼圈，一副尋仇的模樣，本來犯困的，都給嚇醒。

“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昨晚打掃得很晚嗎？”

“我昨晚特地打電話給梅梅了。”她雙手抱胸。

“找她干什么？”行李很重，她都不打算幫忙嗎？

于萌霏不答，猛地抓住她的肩膀。

“澄羽，你太不夠朋友了，兩年了，兩年，我把我的心事什么都跟你說了。”

“你在說什么？”

不老實，是吧？

于萌霏豎起兩指，指間夾著一張照片。

乍一看沒什么，仔細看，瞬間把她的臉嚇白，她丟下身上的背包，把于萌霏拉到行李箱后面。

她昨天塞黃一航吃榴蓮糕，被拍下來了？

在照片的角落，那個角度看上去就像，就像……

“好親密，你們在拍拖呀！昨晚聚會他像爸爸一樣在你左右，并送你回去，又冷又酷的黃一航不應該是那樣的。”

那時候她還不相信，直到看到照片。

過去的記憶如洪水泛濫倒灌。

在期末考的最后一天，在圖書館，黃一航捧著紅掌和澄羽一同離開，背包上兩只黑白小貓并在一起搖晃的情景依舊歷歷在目。

周一回來，她偷偷確認了，澄羽鑰匙圈的小貓不見了，換成兩個皮圈，而小貓一直掛在黃一航書包上。

之前聽到過一些流言蜚語，怎么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沒放心上，自然也沒有去徒增澄羽的焦慮。

澄羽跟黃一航，幾乎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一個學校蹲，一個一放學就往家里跑，澄羽更一直都是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圖書館當書蟲的樣子。

每天只顧著看小說看漫畫，從來沒看出有為情所困的忐忑。

倒是近來為分班的事情煩惱，雖然化學成績平平，她對化學的興趣還是很濃郁的，卻極度不愿意到5班，單是這點就說不過去了。

有喜歡的人在班上，管其他人是番薯還是土豆，還是年級第一，一起上課下課，可不幸福？

不合理！

這回，總算給她抓到把柄。

謠言從來不是空穴來風，這兩人藏得實在太深了！

高三了，相處時間更是少之又少，一直呆在1班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這個她深有體會。

無論如何，她要推她一把。

“萌霏，你冷靜！我們沒有。”

“你讓我怎么冷靜？我從來沒有發現你有喜歡的人，我們一起看，一起談論，我竟然一次也沒有懷疑過，你曾經在為他們其中一人難過。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她捂面哭起來，“我只顧著自己的事，沒想到你也會有煩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