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航的臉實在招搖，短短十五分鐘，一刻都沒停過被騷擾，見到程栩回來，她頓時感激涕零，熱情拉著程栩就坐。

“你可算回來了。”

“怎么了？”程栩受寵若驚。

“黃一航一直欺負我。”

“你跟他說說你想干嘛！”

黃一航黑著臉，手指澄羽，他的忍耐早到極點了。

“你馬上跟她換個位置。”他伸手把她拉到中間。

“咦，不要！”澄羽躲開。

嘻嘻，兩人并排坐，肯定更矚目。

奈何人越來越多，他們拉拉扯扯的影響到別人了，澄羽被迫坐在他們之間，程栩無微不至的體貼，隨著煙花綻放，來搭訕的女孩子銷聲匿跡了。

無趣，吃西瓜吧。

散場的時候，他們被人群沖散了，沒有澄羽當擋箭牌，女生蜂擁而至。

程栩終于加上微信，黃一航刀槍不入。

“你真是頑固。”

“我不想應酬她們，更不想掉進你的復仇計劃。”

嗤！

大清早，她被鬧鐘叫起來工作，昨晚睡下床都12點了。

一到埠就要開始忙碌，她人還是懵懵的，昨天遇到黃一航和程栩了，指使他們驅客，魷魚的味道很好……

打開咖啡廳大門，撲入眼簾的竟是換上工作服的兩人。

“這怎么回事？”她還在床上嗎？

“他們過來應聘，她們不惜辭職把人留下來，可以嗎？”領班敲著算盤笑嘻嘻。

衣服都換上了，還問行不行？

“不要安排在通道窗口。”

“為什么？”

“你來待通道，我不會加班，還要去勞動局投訴你們。”看看他們鳥臉，一定會忙死人。

“好好好，到點關門就是啦。”

澄羽嫌棄的哼了聲，昨天的煙花匯演那個人山人海，哪有那么好關。

不愧是小羽，完全看穿他的算盤。

最后決定，把兩人拆開。程栩嬉皮笑臉的，比較適合對外，黃一航不拘言笑，與咖啡廳的昏暗很相配。

就一個上午，程栩叫苦連天，在后臺被澄羽罵，在前臺下單被嫌棄手腳慢，還要討好，學習拒絕小姐姐們，打工人苦啊。

活該！

黃一航倒是挺享受的。

“下午換崗。”程栩拍案決定。

“隨便。”

澄羽眼珠都瞪出來了。

什么時候輪到他們自作主張？

2點到4點之間，太陽最猛烈的時候，游人大多轉戰室內休息，街上客流少點，黃一航只在通道待了一會，轉到咖啡廳幫忙。

“來了，來了！”通道的店員頭伸進咖啡廳通報。

什么來了！

“談彩禮來了！”領班給兩個大男孩解答。

頭發五顏六色，流里流氣的小滑頭，正趴在點餐的柜臺上。

“小羽，下班一起吃飯吧！”

澄羽側目。

“驚喜，我終于記住你名字了。”

黃一航和程栩面面相覷，他是智障嗎？

“晚飯后，我們到海邊走走……”

小滑頭開始編織他的白日夢，一個晚上行程講完，然后一日，一周，一年……未來三年的……

“彩禮50萬，我媽說我們家的媳婦絕對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