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證還你。”

“你都借了些什么？”化學隨堂筆記，歷史知識匯點……“你需要這些？”

澄羽點點頭。

“你一定覺得我在做無用功。”

“盡管還有一年，我也不太贊成那樣做，既然你決定了……”

黃一航從塞滿書本的抽屜里翻出幾本筆記遞給她！

她打開，輕輕蹙眉。

“怎么了？看不懂？”

“你的字沒程栩的好看。”見他似乎不高興了，馬上給出中肯的評價，“行筆更有氣勢。”

說得那么勉強就大可不必了。

“謝謝稱贊，湊合著用吧。”

這一時三刻看不完。

“什么時候……”

“你暫時放著。”

“謝謝！我會好好利用的。”

帶齊家當她直奔圖書館。

跟英語老師報備，老師見慣不怪，跟黃一航抱怨幾句。

“就這樣？”用八字不合的理由也可以？程栩無法接受。

“老師說沒關系，以后不用跟她報備，聽力課也不想看到她。”

“為什么？”

“說是她會用英語夾著方言罵人，老師聽不懂。”

說粗話？那個畫面……想象不出來。

平時說話都是輕柔羞怯的，竟敢用方言懟老師……果然是小痞子的女兒啊。

英語課結束，黃一航和程栩先回到教室，澄羽在課室整理課桌。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要整齊的，有條不紊的。

“你去哪里了？”黃一航問，看起來挺開心的。

澄羽滿是笑容的臉迎向他，不做聲。

真古怪。

“喂！”程栩手在她眼前晃動。

澄羽倏地換下笑臉，瞪向他們，從口袋抓了一把零食放到兩人桌面。

這是干嘛？賄賂嗎？該不會，她嘴里塞滿了這些？

“哪里來的？”程栩問。

不用問。

肯定是1班。

澄羽猛地抬頭，鬼鬼祟祟環視一周。

“只有他們兩個回來了？”她自言自語。

就是這個時候。

“那個……”她趕緊把零食咽下去，差點噎死，“你們……”

兩人回頭望著她。

她暗暗深吸口氣。

不久前，才把兩人數落了，雖然他們好像不計前嫌，反而顯得她小氣……早知道就不答應他們了，被拒絕的滋味其實并不很好。

可都答應了，適逢這美好時刻，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們班，放假前要開送別迎新會，想叫上你們一起過來玩。”

“什么時候？”

“初定后天下課后。”太好了，說了，還趕在其他人回來之前。

“去嗎？”程栩問黃一航，他們平時不太參加這種聚會。

澄羽眼巴巴望向他，于萌霏說他們很難請得動，所以盡管她們滿心期待，也讓她不要有太大壓力。

“去吧。”

“真的？”簡直不敢相信，她都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還有你們經常一起打籃球的男生也……”

黃一航和程栩輕笑，馬上就得寸進尺。

“你自己去請。”

怎么…….這是壞人的嘴臉。

“可是我不認識他們。”一起打球的有幾個人，都長什么樣子，她都不知道，這個跟班上的男生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