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規？”允許打架的？

“新定的，還沒名號。”

呵呵，什么亂七八糟，她看他挺好的，該不會只是博同情的橋段吧，黃一航也得使這招。

“那你好好休息，澄羽，麻煩你照顧了。”

看著她一步一步打開藥箱子。

“中午回家了？”

“程栩拿走了我的午餐。”

“你可以不給。”

她回頭看他，怎么了？在說氣話呢。

“媽媽中午在家，我也想回去。”

給他取下冰袋，她湊近一看：“臉上有條劃痕，被什么刮到了？”

“難怪刺刺痛。”二哥戴了戒指，幸好是尾指指環，不然直接破相了。

“痛是破皮了。”她拿出消毒液，“涂一點酒精試試。”

“不用了。”他連忙退后。

“不行，有創面一定要消毒，而且冰袋也不能直接敷傷口上去。”

那是酒精。

男兒有淚不輕彈，就算是酒精。

她試探性拿著棉簽靠近，把黃一航整得一驚一乍，緊張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五官扭成一團，她才滿意扔掉棉簽。

“你故意的。”

哈哈，很好玩啊。

“然后，貼個止血貼。”

“不用！你別亂來。”問只是循例，她已經撕開包裝。

還用三張止血膠布，撕下來的時候估計本來輕微擦傷的傷口都能撕成開裂。

“不要哇哇叫，圖書館有回音。”

他靜靜坐著，享受一刻的寧靜。

當第一塊膠布貼上臉，分明感到她指間的溫度和洗發水的香氣。

“抱歉。”

澄羽把最后一塊膠布貼上，奇怪他突然的道歉。

“為何打架？”不會跟她有關吧？不然，為何突然道歉？

“他說我現在什么都不是。”

“不是已經常年霸占學科榜首了嗎？”

“還遠不夠。”

“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話說，他們的目標本來也不是本部，“具體要達到什么目標？”

“你的后路。”他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一時想不開跑了，“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此刻堅定的，溫柔的眼眸，在看著她嗎？

“那天我在這里說的……”

她看進那雙凝視的眼眸，心突然要跳出心臟，她驚慌地退后，若不是被他拉住，就要直接跌坐到地上。

“要我再說一次？”

“不不不，不用！”她馬上搖頭拒絕。

原來有聽在耳里，也放在心上了，他輕笑。

“先聲明，我沒有睡懵，當然現在也沒有被打懵。”

“確定？你的臉下午可能會腫起來。”

這時候不要管他的臉了。

“澄羽，你有意中人吧？”

她，不自覺躲開他的眼睛。

“那首失戀的歌，唱的也是你的心情。”

“我……”

她抓緊手，又放開。

“但是……”

“但是？”

她此前只關注到自己的心情，所以有時會忘記了，忘記當初是因為什么而認識黃一航的。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她沉下眼。

“一個人，如果離開他，或是留在他身邊，都讓你同樣痛苦，你會怎么選擇？”

離開他，留在他身邊……